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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自己玩玩兒,他和桓承之則是起身去尋找狐貍和楚岳。路途不遠,兩人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沒用功法。十指相扣向前行了幾步,桓承之說:“這里的風水和靈氣,對妖修而言,全都是最有益的。所以當初妖修們才會選擇以此為家。”賀宇帆了然的哦了一聲:“大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這么喜歡這里,對吧?”“沒錯。”桓承之點頭,又跟著反問了一聲道:“那你呢?”“我?”賀宇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問題是在說什么,可轉頭對著桓承之那雙寫滿了溫柔的紅眸看了一秒,他也便明白了過來,勾了唇角道:“我也喜歡這里。或者說,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歡。”這次的表白可以說是十分直白了。桓承之作為挑起話題的人,反倒是在得到回應后,免不了紅了臉頰。賀宇帆也不嘲笑什么,就這么慢悠悠的向前走著,嘴角揚出的笑意,倒是越來越深。一路不提。等桓承之二人回到當初那個楚岳復活狐妖的那地方時,卻有些意外的發現,目光所及之處別說是狐妖了,根本連人影都尋不到一個。“我說從一開始就直接用天鏡導航就行了,你看,這白跑一趟了吧?”賀宇帆說著,伸手進乾坤袋里摸了起來。桓承之倒是表情不變,依舊勾著抹輕笑,溫柔的注視著他的側臉。只是還沒等人把鏡子拿出,后方就傳來了一聲輕呼:“賀兄、桓兄,你們回來了?”兩人聞聲轉頭,楚岳站在他們身后,略有驚訝道:“長月門的事情這么快就處理完了?”“也不快了,這都拖了小十天了。”賀宇帆擺手,給楚岳三言兩語的大概說了說情況,又繼續問道:“說起來楚兄,那狐妖先生現在怎么樣了?”提到這話,楚岳面上頓時就揚起了一個掩都掩不住的笑容。臉頰泛起一抹紅暈的同時,他指了指身后道:“你們剛走沒多久他就醒了,真的跟以前一模一樣。這兩天我帶他轉了轉仙地,在那邊兒找了個山洞當個暫時的家。今天是我想著來取些水喝,沒想還正好遇著了你們,我水也取到了,這就帶你們過去。”賀宇帆點頭,對于楚岳的這種神色,他權當是對方激動興奮,也沒去多想什么。桓承之則只是掃了一眼,就本著那種對賀宇帆之外的人不揣摩不評論的態度,慣常保持了沉默。楚岳說的那個山洞距離這邊兒并不算遠。三人一路行過,也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就遠遠看著了地方。那山洞周圍爬滿了藤蔓,外面又有樹木野草的遮擋,不仔細看的話,還真不好辨認個具體的位置。而讓賀宇帆一眼能確定目標的原因,則是因為那靠坐在山洞口枯樹下的男子,一襲白衣在這一片翠色中,有些過分顯眼罷了。三人走近的時候,那人也轉頭朝這邊兒看了過來。習慣性的抬手給楚岳招了兩下,卻在目光觸及到后方跟著的桓賀二人時,又臉色一變,略帶緊張的站起了身子。楚岳見狀,趕忙快行兩步,走到人跟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又指了指另外二人,口中解釋道:“你別緊張,他們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友人。”那白衣男子聞言一愣,原本緊繃的身子放松了些許,眉眼中的警惕也在頓了一秒后,便盡數轉為了好奇。在他打量兩人的同時,賀宇帆也一樣在觀察他的外貌神態。這人就身高而言,比楚岳要高了半頭。身材看著略顯單薄,襯得那件月白色的長衫也有些過于寬大。長至腰間的黑發披散開來,許是因為過于柔順的緣故,看著也并沒有糟亂的感覺。柳眉下一雙上挑的狐貍眼看著和念魂有些相似,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這琥珀的瞳色,讓原本該有些魅人的眸子硬生生多出了些許淡漠冰冷的味道。三人相視一眼,那人彎身沖桓承之二人鞠了一躬,一邊自報家門道:“久仰大名,我是原狐族少祭司白俞。初次見面有些失禮,還望二位海涵。”他這開口,賀宇帆兩人也相繼做了個自我介紹。只是這說到桓承之的身份時,白俞明顯的震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桓承之的視線也變得愈發火熱了起來。賀宇帆見狀有些不解,趁著白俞和桓承之“認親”的功夫,用胳膊肘撞了撞楚岳,一邊小聲問道:“你沒給他說過承之是誰?”“沒有。”楚岳搖頭搖的坦然。唇角揚起,他輕聲笑道:“我總覺得這些事兒應當你們來說更為適合,畢竟在仙地毀滅之前,我都不過只是個靈智未開的低等魔物,很多事情自然也不會像桓兄他知道的那么具體的。”賀宇帆理解的點了點頭。再把視線朝那邊兒對過的時候,原本還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的白俞,不知何時已經豎眉紅眼,怒氣脹頭了。他下意識拉扯著桓承之的袖子,用一種對方不應他就不松手的架勢,神色激動道:“這次未能和少主一同前去長月門清剿敵軍是我失職,可下次再去復仇,少主您可一定要帶上我,我絕對不會拖后腿的!”桓承之對于這請求不置可否,只換了個話題道:“你這剛剛復活,身體可好?”“從未這般好過,所以少主您大可放心,我絕對沒有半分勉強之意。”白俞重重點頭,眉目間的怒火仍未消除。他說:“我當初是整個狐族里咽氣較晚的,所以我也可以說是親眼目睹了那些人虐殺我全族之景。這仇若是不讓我親手去報,怕永遠會是個心結梗在這里,還望少主能成全一二。”他說著,又生怕桓承之不應一般,“噗通”一聲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這動作太快,桓承之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只得趕忙將人扶了起來。只是話說到這份上,要再說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桓承之沉默片刻,又扭頭征求了一下賀宇帆的意見。等后者搖頭表示這事兒讓他自己做主后,桓承之又猶豫了一會兒,終還是點頭應了聲“好”。白俞面上喜色即刻重燃,卻是賀宇帆那邊兒在靜了片刻后,先一步開口問道:“說起來,白先生能不能給我說一下,死亡之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少主夫人您叫我白俞就好。”白俞沖賀宇帆露了個溫柔的微笑,一邊應道:“到閉眼為止,之前所有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死了之后的事兒就不是那么詳細了,只模模糊糊的感覺我似乎走過一條很長很暗的路,這具體走了多久,走沒走到盡頭,就想不清楚了。”賀宇帆聞言點頭。選擇性無視了那個“夫人”的稱呼。不過就白俞這話來看,如果是沒有理解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