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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能夠與之抗衡的血脈加持,和他交戰便會處于很危險的位置。我知道這個,你也知道,你還自己逞強著過來跟它單打獨斗,是生怕我沒擔心死嗎?”賀宇帆干笑兩聲,目光被對方過于guntang的視線灼的錯開了些許。卻還沒等他去解釋什么,那邊兒扒夠鱗片的棲軒就先一步扭頭笑道:“桓兄你這可說錯了,賀兄根本沒有逞強。天知道要不是沒辦法記錄一下,我簡直想讓你也看看那個場面,太刺激了。”桓承之聞言一愣,有些不解的上挑尾音“哦”了一聲。雖說賀宇帆處理這怪物的時間確實是比想象中要快太多了,但所謂的場面,難道不是他站在一邊兒看魔劍上去劈砍嗎?桓承之沒有將疑問全數說出,下一秒,卻被那邊兒展凌心有靈犀似的告知了真相——還真不是他想的那樣。“桓兄你是不知,我們過來的時候就正好出現在這怪物的老窩邊兒上。若不是賀兄反應夠快讓他那黑劍帶我們逃出去,我和棲軒怕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受的。”展凌將自己收下來的怪物皮rou放在棲軒的乾坤袋里,一邊轉身站直了身子,朝桓承之繼續解釋道:“不過厲害的不是那把劍,我二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賀兄突然看著天喊了聲‘劈死它’,這晴空就無端降了個霹靂。結果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了。”他說著,還用一種崇拜又充滿了會味兒的目光,示意了一下身旁那只死的透透的巨獸。就好像透過這只怪物現在的樣子,他重新看到了賀宇帆的英姿一般。桓承之:“……”他真是總忘了,他們還有個如此體貼他道侶的兒子。不過這事情解釋清楚了,賀宇帆便也扯了扯他衣擺,將人視線重新拉回到他身上,才繼續開口道:“這次是看你之前受傷太嚴重,我怕你又開始戰斗會對你傷情不好。但是以后要是再有這種事兒,我一定提前通知你一聲,行不?”桓承之挑眉,不答反問道:“那這次為什么不通知我?”“因為通知的話,你肯定會說危險,然后拒絕我的提議啊。”賀宇帆笑的一臉討好,桓承之卻是完全沒有點兒買賬的意思。要知道就算是有天道幫忙,但萬一中間任意一環出現些紕漏,結果就是賀宇帆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應對,就已經被那怪物一爪子拍成rou泥了。這種萬一桓承之接受不了,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敢想象。兩人相視一眼,賀宇帆也總算是撇了撇嘴,攤手實話實說道:“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是因為這是我已經寫過的所有情節里,最后一次遇到擁有血脈之力的怪物了。這東西確實厲害的不行,但是我認為,你跨級打這種東西沒什么意義,唯一有用的獸丹我完全能幫你收下,所以為了防止你再次受傷,我也只能想到這種方法了。”他說完,用一副做錯事兒的小孩一般的表情看向桓承之,那樣子可憐兮兮的,就仿佛對方再敢說一句重話,他就能直接哭出聲了。后者和他相處相伴了這么久,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他這是在裝可憐。但尷尬的是不管裝還是真,桓承之還就吃這套。于是一切盡在計劃中的,桓承之只是嘆了口氣,就伸手將他攬入了懷中,一邊輕輕撫摸著人后背,一邊柔聲道:“我知道你想保護我,但是我是你相公,你不需要為我去冒險,只需要在我身后,看我威風就夠了。”說完,他頓了一秒,又像是生怕對方不信似的,跟著補充了一句道:“你放心,我很厲害,不會輸的。”這話說的不是一般的自信,賀宇帆聽在耳朵里,饒是有千百句想吐槽的話,也終究在感受到桓承之擁抱自己的手臂間傳來的微弱顫抖時,又盡數吞回了肚中。看來他這種自己行動的行為,還真的是把他家狗崽兒嚇了個不輕。雙手回抱在桓承之身后,嘴唇顫抖幾次,卻終究還是讓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片盡在不言中的沉默。兩人這邊兒抱的忘我,那邊兒圍觀了半天的棲軒,卻突然摸了下巴,轉頭向展凌問道:“你說,如果我背著你去挑戰了一個可怕的怪物,你……”“我會記得幫你收尸的。”展凌面無表情道:“浪漫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咱們玩兒不起這種高難度的,還是玩兒些安全的罷。”第132章要說這個秘境里有什么威脅的話,一個是那個只能桓承之單人面對的血脈試煉,另一個就是那個擁有血脈之力的怪物了。可是前者已經挺過去了,后者又還沒來得及使出血脈之力,就被賀宇帆秒殺了,因此再往后的一路上,幾人也終于算是能安安穩穩的采藥了。在接下來的路上,展凌和棲軒二人不停的尋找著周圍可用的草藥。賀宇帆則是陪著桓承之一同,當是游山玩水似得在叢林里溜達。由于賀宇帆再三保證不會再有威脅,于是約好了相見的時間,桓承之又給了棲軒幾張聯絡符咒,這兩波人也就放心的分了開來。“其實不是我說,這鏡子有時候還真挺管用的。”賀宇帆低頭看著手里天鏡上顯示的他們和棲軒之間的位置,一邊發自內心的感嘆了一句。桓承之聞言低頭,和他一同看了看那被充當地圖的鏡面。嘴唇輕顫了兩下,他有些猶豫的問道:“你就沒打算用這個鏡子做點兒該做的事兒嗎?”“比如?”賀宇帆不解:“難道讓我問它長月門什么時候能出現破綻,給我們一舉擊潰它的機會嗎?”他這明顯就是隨口一說,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音還沒落下,就見那鏡面像是生怕他反悔一般,快速閃爍兩下,地圖便換成了明晃晃的四個大字——下月廿八。一切發生的有點兒突然,不只是賀宇帆,就連明明是他提議出來的桓承之,也被這情況鬧得愣了下來。兩人視線在鏡面上鎖了一會兒,又不約而同的對視半晌。最后還是桓承之先回了神兒,有些呆滯的指了指自己道:“我說,這算是天機了吧?可是我也看到了,那我不會有事兒吧?”賀宇帆聞言一愣,似乎也覺得他這憂慮有點兒道理,可會不會他自己說不出個準信,這糾結片刻,還是將視線再次對向了天鏡。這次他明顯的感覺,天鏡好像覺得他不是一般的事兒多。但覺得歸覺得,下一秒,那鏡面還是閃爍出了另外兩個大字“不會”。桓承之低頭看了看,總算是松了口氣。賀宇帆則是伸手在鏡面上戳了兩下,有些猶豫道:“我總覺得還是有點兒奇怪,咱們問它這種問題的話,感覺好像是在拿著劇本走劇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