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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陣讓人心焦氣亂的擔憂。雙手在自己控制不住的情況下不停的顫抖,口中再次念出破界法訣的聲音也隨著喉嚨的震顫在不斷的抖動。心底的緊張完全超越了語言能形容的范圍,大腦在一片空白的情況下,只有單曲循環一般重復著難以抑制的慌亂。桓承之很清楚,甚至可以說是沒人比他更明白,那擁有血脈之力的怪物有多可怕。棲軒和展凌兩人根本算不上戰力,可只要是一想到賀宇帆此時在單獨對抗那個非常人能抗衡的怪物,桓承之就緊張的甚至連咒語都沒辦法念通暢了。好在緊張歸緊張,對自身能力的cao控也并沒有因為這份焦躁而減弱多少。待白光再度亮起之時,桓承之深吸一口氣,慢慢將身體也調整了一下,做出了一副攻擊的姿態。眼前畫面一閃而過。等純白色的冰雪消散徹底,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片欲滴的翠色。桓承之提劍就欲上前迎戰。然而動作剛起,卻又在看清周圍之物時,不禁停了下來——沒有想象中的猛獸利爪,更沒有想象中的殊死戰斗。就好像是賀宇帆那個永遠說壞不說好的烏鴉嘴終于往好里來了次似的,他周圍除了鳥語花香之外,一切都安靜的全然沒有一點兒經歷過戰斗的樣子。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沒有怪物的同時,他也并沒看到賀宇帆三人的身影。在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桓承之便覺得一股熱血沖到了腦門兒。之前的緊張和慌亂呈數倍增長的填充了腦海,那雙血紅色的眸中亮起了一片幾近瘋狂的光澤,就好像如果此時他再見不到賀宇帆,他就能開始動手,讓整個天地一同毀滅。好在這種瘋狂沒有持續太久,幾乎同時,他心底就響起了賀宇帆的帶著笑意的聲音道:“你過來的好快啊,對不起啊,我剛突然動手,肯定又害你緊張了。”這話不管是從語氣還是措辭來看,都絕對是賀宇帆本人無異。桓承之吊在嗓子眼的心臟微微放下了些許,也趕忙在心底追問道:“你在哪?我看不到你。”“你當然看不到我啊,咱倆離得還挺遠的。”賀宇帆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他說:“我本來以為咱們就算分撥過來也可以出現在同一個地點的,但是現在看樣子是我想多了。不過你別擔心,我已經讓魔劍帶著天鏡去接你了,一會兒你跟著他們回來,我們就在原地等你。”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桓承之也總算是徹底的放下了心來。畢竟那魔劍相當于是賀宇帆的保命法寶,如果敢讓它來接,那也就完全足以證明,對方現在是絕對安全的了。這樣想著,桓承之也送了口氣,繼續順著問道:“你見到那個有血脈之力的怪物了嗎?”“這個等你過來再說吧。”賀宇帆的聲音中透著些桓承之聽不懂的味道,就像是不太愿意聊這個話題一般,只含糊的應了這么一聲,便就岔開話題又去說了別的。他這反應著實是把桓承之嚇了一跳,只是人不愿說,他也沒再多問。好在那魔劍的速度也快,只這幾句話的功夫,便載著那個標有兩人位置的翠色鏡子,飛到了桓承之的面前。一路不提。等桓承之按照鏡子上的指示,一路不停縮地趕到賀宇帆身邊的時候,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他頓時就覺得自己也能理解剛剛兩人對話的時候,賀宇帆是個什么心情了。只見在綠樹環繞間的一片巨大的空地上,除了賀宇帆三人之外,還倒臥著一只體型猶如兩層小樓般高大的怪物。那怪物頭似牛,角如綿羊,身子卻宛如一只巨大的魚般,長著黑黝黝的鱗片和一條長長的尾巴。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只怪物此時渾身冒著黑煙,似乎是已經死了很久了。棲軒手里拿著個小刀在它身上不停的剝著鱗片,賀宇帆則是捧著一個手掌大的發光的小金球,眼睛死死盯著他過來的方向,在安靜的等待著他的到來。理所當然的,在桓承之出現的第一時間,賀宇帆便將嘴角向上咧起,一邊激動的朝他揮手道:“你可算來了,我都擔心這東西在空氣里暴露太久會不會直接消失啊。”他說著,像是生怕桓承之理解不了似的,還伸手指了指自己另一手上托著的圓球。后者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會兒,看他確實沒事兒,在心思落定的同時,跟著也加快了步子。幾乎是在賀宇帆話音落下的一秒,便在人眼前停了下來。一邊繼續打量著人是否受傷,一邊開口順著話問了句道:“你拿著的這什么東西?”“獸丹啊。”賀宇帆獻寶一般的將手中圓球拖到桓承之面前,口中笑道:“剛剛棲先生跟我說了,這東西大補,但是因為是我殺的怪物,所以就給我了。然后我就想的,要是留給你吃的話,絕對很有好處的。不過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看看,這東西應該挺好的吧?”桓承之聞言有點兒哭笑不得,靜了一秒,還是實話實說道:“其實不只是我,你吃了這東西也能提升修為的。”賀宇帆一臉詫異的“哦”了一聲,然而目光中的堅定卻是絲毫未變,雙手也還是保持之前的姿勢托到桓承之面前,他說:“可是你修為提升給我帶來的喜悅,比我自己修為提升的喜悅要多的多啊,所以還是你吃,我老老實實修煉就很快樂了。”他說的很認真,不論是表情還是神態,都明晃晃的證明這句句都是發自肺腑。桓承之聽在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頓感動,倒是這感動之余,也沒再推脫些什么。畢竟賀宇帆的猜測也確實沒錯,這獸丹在空氣中暴露太久就會歸于塵土,到時候誰都用不了了,反而還浪費了自家道侶的一番好意。心下想著,桓承之點頭嗯了一聲,便伸手將賀宇帆手中的那塊獸丹接過,一邊深吸一口氣,將其放在了自己的金丹之中。片刻,他剛剛磕上的雙眼也重新睜了開來。對上賀宇帆那雙黝黑的鳳眼,他輕笑問道:“現在能給我解釋一下發生什么了吧?”“這個啊……”賀宇帆咧嘴,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之前咱們聊的時候我也想了想,血脈考核這種東西我沒辦法幫你,只有你自己能去應對。但是打怪這種事兒我不怕啊,所以我就想的先阻止你過來,利用時間差我殺了怪物,也就不用你去拼命了。”桓承之知道他這是在心疼自己,但對于這種撇開他一人挺身而出的做法,還是有些不太滿意。兩人目光交錯半晌,桓承之嘆了口氣,在賀宇帆面前蹲下身子。溫柔的將人雙手握在掌心,又輕輕撫摸了兩下,他說:“這怪物身上有血脈之力,你之前便與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