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7
沒錯,這楚岳姑娘的音樂確實是一絕了?!?/br>“那是當然!”李書重重點頭,這視線往邊兒的一轉(zhuǎn),也對上了桓承之那張若有所思的臉。或許是因為不熟,也可能是因為對方那表情明顯和這大廳格格不入的問題,總之他目光在桓承之臉上轉(zhuǎn)了兩圈,才猶豫著開口問道:“嫂子,你是不喜歡樂曲嗎?”桓承之在他開口時臉色就是一沉。但想想天道那小子天天“娘、娘”的叫著,也就強忍著忽略了“嫂子”這個稱呼,抿唇搖了搖頭,低聲應道:“還不錯的。”他這話出口,就算是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一點兒“不錯”的意思,但在李書聽來,也就像是免死金牌一樣,讓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放松了下來。天知道這嫂子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嚇人,就這一路過來,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思考為什么他賀大哥會看上這人了。不過……李書掃了眼旁邊兒跟桓承之小聲說著什么笑的眉眼彎彎的賀宇帆。心底忍不住嘆了口氣。果然,還是大哥自己喜歡就行了。心下想著,那邊兒來聽曲兒的人也漸漸散了出去。李書正想起身去說離開,卻不想還沒等他動作,一個身著淡粉色長裙的侍女就先一步朝三人這桌沖了過來,停下行禮后,便直接看向桓承之道:“這位公子,我們家姑娘請您上樓去小敘片刻,還請賞個臉隨我去看看吧?”“你們家姑娘?”桓承之皺眉,腦子轉(zhuǎn)了一圈就跟著問道:“你說楚岳?”侍女點頭,似乎是不敢讓周圍人聽著一般,又將嗓音壓低了些許,用比剛剛更小的聲音詢問道:“那公子您看……”“我能帶他一起去嗎?”桓承之不置可否,只指了指站在他身側(cè)的賀宇帆反問了一句。那侍女聞言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蠢話一般,整個人震愣了一秒,才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搖頭苦笑道:“公子您這樣就有些為難我了,咱們這地方您知道的,這是我們家姑娘第一次叫人,您……”“你跟她去吧?!?/br>不等桓承之拒絕的話出口,賀宇帆就先一步幫他應道:“我跟李書在外面的街上等你,你出來的時候直接去那邊兒找我就行。”話音落下,他又給桓承之使了個眼色。后者挑眉回視一眼,也總算是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即也不管那侍女的表情有多尷尬,他直接起身道:“走吧,你家姑娘不是要見我嗎?”“是啊。”小姑娘欲言又止的將視線在兩人身上繞了兩圈,最后還是放棄了似的點了點頭,將嘴里的話繞了兩圈,吐出時就只剩下了一句單純的“這邊兒請吧”。說完,那小姑娘轉(zhuǎn)身便朝著上樓的階梯走了過去。桓承之也沒耽擱多久,只又給賀宇帆道了聲“等我”,便轉(zhuǎn)身快行幾步跟了過去。直到兩人身影前后消失在了二樓的轉(zhuǎn)角,李書才總算是從呆滯中回了神兒來,扭頭用極度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賀宇帆道:“你居然讓嫂子跟她上去了?”“為什么不讓他去?”賀宇帆說:“因為她不請我,可是我也想知道她有什么話要跟承之說啊?!?/br>“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除了那什么之外還能有什么話?”李書急躁的抓了抓頭發(fā),他說:“就算桓大哥是嫂子,賀大哥你也不能忘了他是個男的??!況且對方可是……”“噓——”那名字含在嘴里還沒吐出,賀宇帆就先一步將一指豎在唇前吹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大聲。李書愣了一秒,也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只是眼中焦躁絲毫不減,躊躇一秒,他深吸一口氣,將賀宇帆扯著一路拉出到悅花苑外,見周圍沒人,才繼續(xù)道:“賀大哥你有所不知,這個楚岳姑娘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但悅花苑是個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怕是堅持著那mama不愿意了,見著桓大哥長得不錯,這才叫他上去一談的?!?/br>“也不一定啊?!辟R宇帆咧嘴一笑:“說不定是真有事兒,況且我自覺我雖說不會彈唱,但魅力也不輸那楚岳,承之不可能這么快就變心的?!?/br>李書聞言一臉的不贊同,只是這嘴張開還沒出聲,賀宇帆就先一步拍了拍他肩膀,指著前面燈火通明的街道道:“你上次說要帶我逛夜街,這好不容易有時間了咱倆去逛逛唄?要是一個時辰他還沒出來,咱們再回來找人成不?”李書抿唇,猶豫半晌,還是點頭道:“半個時辰。楚岳姑娘我不介意,但賀大哥你可不能讓人污了內(nèi)人。”“我知道啦。”賀宇帆打著哈哈,扯著李書向他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而此時被兩人談論的桓承之也總算是跟著那侍女走到了二樓盡頭的一間屋前。侍女伸手用指背在門上磕了兩下,等里面?zhèn)鱽硪宦曒p輕的“咚”聲,才退后一步立在一旁,對桓承之欠了欠身道:“公子可以進去了,如果再有什么別的需要,直接告訴姑娘,她會喚我進去的?!?/br>“知道了。”桓承之應了一聲,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推門而入。和想象中的女子閨房略有不同,這屋里除了床幃是淺粉色外,其他從桌椅到門柜都是深紅色的純木而制,墻上左邊兒掛著一副山水,右邊兒是一張飛鳥。大氣之余,卻總?cè)绷诵┡釉撚械臏赝瘛?/br>此時楚岳正背對著他站在窗邊,似乎是聽到了響動,她緩緩轉(zhuǎn)身,沖桓承之慢慢鞠了一躬。屋里燭光閃動,映襯著她的面容,使那本就幾近完美的五官更是多了些朦朧如仙的味道。只是在桓承之看來,這世界上的人皮相再變,只有賀宇帆和不是賀宇帆之分。所以對于楚岳的這種表現(xiàn),他只是抬手在房間內(nèi)連續(xù)下了幾個隔音的結(jié)界,才大步走到桌邊兒坐下,開口直白道:“你有話直說,我道侶還在外邊兒等我,耽擱太久不好的。”楚岳挑眉,似乎是有些不爽這種說辭,一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想去提醒一下對方自己的嗓子發(fā)不出聲音。桓承之順著他手指看了看,直接嗤聲笑道:“騙騙普通人得了,你還真玩上癮了?”楚岳搖頭。兩人對視一眼,他開口,用低沉又極富磁性的男聲應道:“只是試探一下道友是不是真的明白罷了。”桓承之嘁了一聲,略帶煩躁的掃了他一眼,口中繼續(xù)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叫我過來總不會是真讓我當你恩客吧?”“你想太多了?!背烙帽人硬粠Ц星榈穆曇魬艘痪洌指赋兄畬σ暳似?,才嘆了口氣,將語氣放緩道:“我在這里住了小半個月了,能不跟著我琴聲走的,你是唯一一個。所以我覺得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你應該也是唯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