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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說,我倒是也更好奇那個楚岳姑娘到底是什么樣了。”“進去就知道了啊。”李書笑著,拉著賀宇帆向那門口擠了過去。手中的三張票卷拿出,門口擋著的那兩個守衛也便讓了路,放他們三人走了進去。就像李書說的那樣,楚岳姑娘出場的時候,悅花苑的票確實是不易拿到。就連他們三人用的這幾張,也是因為李家老爺子托人搞來,自己卻沒時間過來,才便宜他們罷了。票是一樓大廳的,距離舞臺算不上太遠,但至少還是個中前方的位置,想看清臺上的情況也不算多難。此時表演尚未開場,三人落座之后賀宇帆又叫了些瓜果點心,便一邊吃著一邊和李書又再次聊起了關于最近連載的劇情問題。兩人聊的還算投入,因此也都沒發現桓承之在環視了一圈周圍后,那明顯黑下來的臉色和擰出了幾道深痕的眉頭。不多時,隨著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原本還嘈雜一片的大廳也緩緩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前匯在了舞臺中央,只見那蓋在臺上的紅幕隨著樂聲慢慢向上揚了起來,將后面立在舞臺正中的吹笛人露了出來。那人長發及腰,身上白衣勝雪。烏黑的濃眉下面一雙狹長的鳳眼半睜半閉,精巧的鼻子配上那雙薄唇,就長相來說也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只是……賀宇帆微微擰了擰眉。他總覺得這人美歸美,但莫名就覺得哪里似乎有些問題啊……心里想著,他轉眼看向了身旁的桓承之。后者在第一時間接收到了他的視線,卻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也沒去說些什么。這意思是要么沒問題,要么就算有問題,也不是大事兒。賀宇帆一秒讀懂了對方的心思,隨即也將那點兒奇怪的感覺拋擲腦后,放心的聽起了笛子。這一曲悠揚綿長,清冷的聲調奏出了一種讓人心思不禁放空的遼遠之意——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就連賀宇帆這種對音樂完全沒有任何造詣的人,在這曲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也跟著身旁那些如癡如醉的人群一起,陷入了一種名為“陶醉”的沉默之中。然而比起他們的這種表情,一旁桓承之反而是面色更加難看了些許。眉間的皺痕不斷加深,手掌也在身側分分合合,數次想要起身做點兒什么的時候,又隨著漸漸放緩的笛聲止住了動作。直到這一曲結束,其他人倒是一個個心滿意足。唯獨桓承之一人面色凌厲的死盯著舞臺的方向,就好像楚岳敢有一點兒不該的動作,他就能直接沖上臺去將人撕扯粉碎。不過這終究也就是個好像,他動作不大,就連一旁的賀宇帆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情緒。等人扭頭看過來的時候,桓承之也已經收去了眼底的寒意,轉而繼續搖頭道:“無礙,你好好聽曲子就行了。”賀宇帆有些不解,但人都這么說了,他便也聽話的點頭,將視線重新放到了舞臺之上。此時,楚岳已經將笛子交給了一旁上去的侍女。身后被安放了一團軟墊的同時,面前也被架起了一張古琴。她向前一步整理了一下衣物,在軟墊上坐下之后,也總算是將那雙半閉的眼睛睜了起來,彎著眉眼似是在微笑一般,朝觀眾席的方向環視著點了點頭。這一眼過去,賀宇帆才發現楚岳那雙眼睛瞳色居然是一片金黃。在震愣的同時,一旁的李書也撞了撞他胳膊,低聲笑道:“很漂亮對吧?我第一次見著她這雙眼睛的時候,也給震了一下呢。”賀宇帆點頭,余光瞥見一旁面露不悅的桓承之,趕在人開口之前,他便一臉嚴肅的回了一句道:“確實很美,但是我更喜歡紅眼睛的。”李書聞言一愣,隨即也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待桓承之面色重新愉悅起來,他才繼續道:“不過說起來這老天爺也是的,你說楚岳姑娘這么完美的一個人,偏偏是不能言語。這真是可惜了啊。”賀宇帆輕輕嗯了一聲,只是看向臺上那白衣人的目光中也多了些打量的意思。也不知是不是由于本來就覺得不對,這重新打量了一番,他更覺得那人身上有些說不出的違和感了。只是沒等他多想什么,那邊兒一個像是主持人一般的少女上場報了個名字,楚岳的琴聲便跟著又響了起來。和之前那個空遠的笛聲不同,這次的琴聲從開始時就將整個大廳的氣氛帶入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寂之中,就好像他正化身成了一只飛鳥,在眼睜睜的看著樹林湮滅天地崩塌,想要撕心裂肺的掙扎,卻終究只換得一片無可奈何。隨著琴聲的響動越來越快,周圍的低泣聲也越來越多。賀宇帆眉頭緊皺,心底焦躁隨著琴聲揚起的同時,胳膊卻被人在一旁輕輕拍了兩下,一塊純白的手絹也跟著遞到了眼前。賀宇帆一愣,等思緒回到腦中才猛然驚覺,自己不知在何時已經跟著這節奏淚流滿面。將桓承之遞過來的手絹接過,又把眼角的淚痕都抹了干凈,待重新聽著那音樂的時候,他才總算是明白了心慌的理由。身子往桓承之身旁側了些許,賀宇帆湊頭過去,在人耳邊小聲道:“為什么我覺得,她這個樂聲好像能cao縱我的心情?”“倒還不傻。”桓承之點頭笑道:“但我剛剛也聽了一會兒,最多不過就是cao縱心情。造成不了什么別的傷害,你就當是感受個氣氛的聽聽就行了。”賀宇帆聞言點點頭,又轉頭看了眼一旁已經泣不成聲的李書,他突然覺得自己至少還不算是弱的墊底的那個。只是經過這么一個打斷,再想進入那曲子里所描繪的世界,就有點兒困難的緊了。好在今晚的曲目也不止這兩個。就像是要帶領聽眾們感受一遍人生似的,這樂曲從最初的平靜,一路歷經了哀樂怒喜。等最后回歸空靈的那一曲簫聲結束之時,賀宇帆雙眼一顫,猛地多了種百年已過的錯覺。至此,楚岳將竹簫交與一旁侍女,又彎身沖在座眾人行了個禮,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舞臺。下面一干人等還都沉浸在曲中不能自拔,直到人身影消失,才終于盡數回神兒,讓整個大廳里都回蕩起了雷鳴一般不絕的掌聲。“賀大哥怎么樣?是不是厲害極了?”李書一臉興奮的向賀宇帆問道,他說:“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些人為了聽楚岳姑娘的演奏,能瘋狂成這樣了。我再也不說我爹了,下次楚岳姑娘再上臺,我一定要親自搶票!”“瞧你這樣子。”賀宇帆斜他一眼,佯出一幅極度鄙夷的語氣嘖了一聲,口中倒是贊同的補充了一句道:“不過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