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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自己胸口。只是別說他rou眼了,就連精神也探測不到一點兒魔氣的存在。可剛剛那聲音也確實不是幻覺啊……“他就算還在,但有你血脈壓制,這暫時也出不來不是嗎?”賀宇帆不知道風慕良在糾結什么,只按了按額角道:“雖說我也沒什么可靠的依據(jù),但是慕良兄,我也認為他說的沒錯。畢竟萬一貴派掌門知道這妖獸鬧事兒,估摸是會把結界封起,徹底盤查一遍里面還有什么問題的。不是說這舉動有什么問題,但我就怕,等結界再開的時候,你煅劍的材料……”“先去找材料,日落前回去。”風慕良說道。反正就像賀宇帆說的,他體內(nèi)說話的那人現(xiàn)在安穩(wěn)的緊。只是幾個時辰的耽誤,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吧……—下了這個決定,之后的一切就變得順利多了。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結界里的材料確實比外面好冷許多。至于那個從他改變主意之后就再沒開口過的“魔尊”,賀宇帆一臉牟定的說他不會做出什么傷害宿主的事情,所以風慕良就算還有些擔憂,但多少也還是放心了大半。因為有賀宇帆這個作弊一樣的“寶物導航儀”的存在,三人在進入結界之后只是稍微繞了一會兒,就在一顆老松樹下尋到了兩塊大小相似卻一糟一精的扁長青石。在看到那塊質(zhì)地明顯精良太多的石頭時,風慕良的眼睛也跟著猛的亮了一下。只是這青石本就不好尋的,就算同行人鑄劍技術太差,也總不能直接自己選那塊好石頭的。風慕良有點兒糾結。只是比起他的糾結,賀宇帆也絲毫沒好到哪兒去。他盯著兩塊石頭看了半晌,又征求意見似得轉頭看向一旁的桓承之。后者接受到他視線,頓了一秒,便聳肩搖頭心領神會道:“我有本命劍,這石頭對我而言本來就不重要的。”賀宇帆一聽便點頭笑了。回身對上風慕良的雙眼,他指了指那塊明顯糟太多的青石,對面前人道:“慕良兄,這塊你拿著。我保證它絕對比你所見過的任何材料都好,也保證它一定可以變成你想象中那樣的。”風慕良低頭順著賀宇帆的手看過去,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不少。只是還不等他那種“我朋友為了要好材料不惜撒謊騙我”的悲傷涌出,心底沉默許久的魔尊就再次搶先一步感嘆道:“你這朋友眼光還真不錯。不過有這眼光,還能毫不猶豫的把最好的東西直接讓給你。你倒是比我當年要幸運太多了啊……”風慕良不知道這魔尊在感嘆什么,但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那塊糟粕……賀宇帆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只看了一眼,便又笑道:“我二人這水平你也知道。本來就是浪費材料的事情,如果慕良兄你不放心的話,這兩塊青石……”話沒說完,風慕良長袖一揮,那塊賣相太差的石頭便消失了蹤影。迎著賀宇帆略微驚訝的視線,風慕良含笑應道:“賀兄不必這樣,剛剛懷疑太多是在下失禮,我說過我信你,這次也一樣。”賀宇帆聞言,笑瞇瞇的點頭道:“你太客氣了。”風慕良微微搖頭:“今日明明說是我?guī)銈儗げ牧希筋^來卻是你二人幫我太多,我仔細想來也不知該用何回報。這樣行嗎?等比賽結果出來,若是我得了第一,那天火就給你,當做我的謝禮了。”這話說到了賀宇帆心中所念,他便也是也沒客氣,直接點頭道謝順帶保證道:“慕良兄大可放心,你的劍絕對是最好的那把。”風慕良勾唇:“那便承你吉言了。”大頭的問題這便算解決了,剩下的細碎材料也不是多難找。總之夕陽還未沒下山邊,三人就已經(jīng)回到了冰火門中。賀宇帆一天沒吃飯,沾地就拉著桓承之去餐館了。而風慕良則是找了掌門師父,說了結界的情況,又講了他自身的情況。和想象中一樣的是,掌門果然在第一時間就讓大長老帶人去封了結界。然而和想象中不同的是,他師父在將靈力渡入他體內(nèi)探測了三個周期后,還是搖頭說著相同的結論道:“并無魔氣。”風慕良皺眉。雖說還是堅信賀宇帆沒有騙他,但師父這么說,他便也只得聽話的回去打坐靜心了。然而這次的靜心似乎并沒有那么順利。當入定之后,風慕良突然感到了一陣沒來由的心慌。雙眼在瞬間張開,卻還不及注意周圍景象,就先一看到了一個身著玄衣,黑發(fā)紅眸面容熟悉的,直立在他眼前的人。再看周圍,他盤腿坐在一片平湖之上,而那人也是立于水面。世界仿佛在此時失去了光澤,四下漆黑湖面無光,只有他和那人在進行著這場不知持續(xù)了多久的對視。風慕良沉默。許久,他緩緩開口,用確定的語氣問道:“你是……我的邪念?”第54章那人原本只是背著手,居高臨下的低頭審視著風慕良。等后者提出這么個問題,他才發(fā)出一個略帶鄙夷的哼聲道:“我不是邪念,我就是你。”說完,連反駁的機會也沒給對方留下,他就繼續(xù)補充道:“未來的你。”風慕良:“……”自他出生以來的所有知識告訴他,這人所言情況是聞所未聞,也不該發(fā)生的。但是不知為何,看到那人和他相似度超高的面容,還有這和他完全相反的氣場時,他又莫名覺得,似乎這人所說也有些可能了。兩人對視半晌。那黑衣男子突然輕笑了一聲,學著風慕良的樣子盤腿坐上了湖面。赤紅的眸中不知自何時染出了一抹越陷越深的悲傷。他就這么定定的看著風慕良的雙眼,許久,才長長嘆出了一口濁氣。原來他的目光,也曾是這么的澄澈嗎?澄澈到,看著有些刺眼了……他緩緩閉上雙眼,等再度睜開的時候,那邊兒風慕良也總算是回過神兒來,皺眉糾結道:“如果你就是我的話,你為什么……”“成魔是嗎?”魔尊笑了笑,卻搖頭道:“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好好過你的人生就行了。”風慕良不解:“我……”話未出口,他渾身一個激靈。等回神兒之時,周圍的景致已經(jīng)變回了冰火門的房間之內(nèi)。那種千言萬語哽在喉頭沒機會道出的感覺并不好受。然而不管他怎么叫,心底那個魔頭也再沒回過他一句話了。風慕良擰在一起的眉頭又緊了緊。直到他終于打算放棄,那個盼了半天的聲音才又響了起來,他說——“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