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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他。兩人視線交錯的瞬間,風慕良戒備的皺起了眉,而桓承之則是敵意大起的直接揚眉,朝賀宇帆道;“這人誰啊?”“他是我新交的朋友,叫風慕良。”賀宇帆咧嘴樂呵的介紹道,一邊抱著那堆法器兩步跑到桓承之身邊,順帶指了指人,給風慕良介紹道:“他叫桓承之,是……”“是他道侶。”桓承之搶答。賀宇帆:“……”他扭頭看向桓承之。后者面色坦然理都不理他。只是對向風慕良的那雙眼里,卻寫滿了驕傲和勢在必得。風慕良沉默。他覺得自己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好像塌陷了。美夢還沒來得及開始,就碎成了渣滓。這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痛心。深吸一口氣,再看向賀宇帆的目光里,也多了絲夢想破滅的心痛。后者被他盯的心里發毛,嘴角抽了兩下,最后忍不住抬起胳膊撞了撞旁邊兒一動不動的桓承之。后者揚眉,總算是收回視線,接收了一下他的目光。然后用更加嘚瑟的語調反問道:“怎么,我說的不對?”賀宇帆笑而不語。桓承之嘁了一聲,伸手攬過他肩膀,又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繼續道:“反正就算現在不是,以后也絕對是。”賀宇帆低頭捂臉。好像還確實是這回事兒。然而在二人對面的風慕良,此時卻覺得他那顆已經碎裂的心,被萬劍峰頂的狂風一吹,現在連渣都不剩了。雖然從這兩人的對話和態度來看,他們現在應該還沒確定道侶關系。但是……這確不確定真的有區別嗎?風慕良只覺一口老血梗在心口,他需要冷靜一下了。在神情恍惚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賀宇帆道的別。只是在回神兒之后,風慕良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回了萬劍峰頂的鑄劍臺上。那人的笑臉和澄澈到不該出現在修真界的雙眼在腦中不停閃過。風慕良深吸一口氣,抬頭再次看向天空。賀宇帆是嗎……就算當不了道侶,當個朋友應該也不錯吧?放下那邊兒糾結不已的風慕良不提,再說這邊兒還在原地的賀宇帆二人。等人走了,桓承之才慣例指了指懷中人臉上被他親過的地方,口中敷衍的解釋道:“發情期。”賀宇帆:“……”他深吸一口氣,懶得去跟對方計較這個已經被兩人默認為通行證一般的理由了,只頓了頓,便看著風慕良離開的方向道:“剛剛那個人就是滅魔劍。”“我知道。”桓承之點頭,語氣里沒有一絲驚訝:“但是就算他是滅魔劍,也不能對你有什么非分之想。”賀宇帆嘴角一抽:“我覺得你真的想太多了,前幾天你還說念魂對我有非分之想,但人家明明滿心滿眼只有唐青婉一個人。”“那次是個失誤,這次絕對沒錯。”桓承之聽到這個例子之后,面上嚴肅的表情瞬間一塌,卻又立刻正了回去道:“反正看風慕良這樣子應該還沒重生,你現在跟他接觸再多,等他重生之后估計也記不得了。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別浪費時間,咱們好好參加比賽就行了。”賀宇帆挑眉,對這個提議不置可否。桓承之也不在多說,只是瞪著眼死死看著他。似乎只要他不表態,對方就能一直這樣委屈又不滿的永遠盯下去了。兩人僵持半晌,最后賀宇帆抬手按住了桓承之的俊臉,口中下結論道:“不管他重生之后記不記得,這兩天先刷著好感度再說。不然等風慕良真的墮魔開始屠殺修真者的時候,你確定你有能力在滅魔劍下自保成功嗎?”桓承之聞言,當即便挑眉露出副極為不屑的表情,口中還跟著發出了一聲輕“呵”。只是在他點頭說能前,被心上人歧視過后所剩無幾的理智還是在關鍵時刻發動了一下,等他重新回憶了一遍中的描述后,臉上勢在必得的表情也少了大半。沉默半晌,桓承之撇嘴:“就算打不過,我也能跟他同歸于盡。”“但是我不想讓你同歸于盡,所以老老實實別鬧事兒,讓我先把他勸住再說吧。”賀宇帆用不容拒絕的語氣下了結論。桓承之雖說仍然有點兒不滿,但糾結半晌,最后也還是順從的越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將一直拿在手里的一塊玉牌遞到了賀宇帆手中。不知是不是環境的問題,在玉牌落入掌中的時候,賀宇帆就發現,這東西就像是被冰雪凍住了一般,帶著股刺骨的寒意。低頭看過去,十一塊半個手掌大小的長方形白玉。玉身細膩柔滑通體潔白,如果只是從普通人的角度來說,質地還算不錯。而正對著他的那面兒上,用朱砂刻著“肆壹玖”三個大字。賀宇帆心情略微復雜的盯著這三個血染一般的數字看了一會兒,便將玉牌還回到桓承之那邊兒道:“這數字還挺吉利,是咱們的編號嗎?”桓承之點頭。“是煅劍爐的編號。”他說:“從今天開始,往后的四十九天里,只要有這個玉牌,咱們就可以使用那個煅劍爐和門派里這個編號的客房。材料可以自備也可以在附近山上自取,想煅多少把劍也都無所謂,反正四十九天后,隨便挑一把來參加比賽就行了。”賀宇帆聽著,點頭的同時忍不住道:“我怎么覺得,按你這么說的話,就算是我們掏了報名費,好像冰火門也虧大發了啊?”畢竟他倆都沒什么靈石存貨,既然報名費是他們出的起的話,那應該也沒多貴才是。賀宇帆覺得自己思考的完全沒毛病。然而桓承之卻嘁了一聲,搖頭笑道:“一個爐子一百個上品靈石,這個價格,別說是四十九天了,就讓我在這兒煉兩個月,冰火門也是穩賺不賠。”“這么貴?”賀宇帆驚,隨即臉上又多了些難以言喻的糾結,他看向桓承之道:“你不會是去搶劫了吧?”“我在你眼里就這么沒品?”桓承之撇嘴:“只不過是前兩日在山里尋著玉玄藏起來的乾坤袋了。不得不說,這老不死的還真有錢。”他這一解釋,賀宇帆也放下了心來。兩人又說了幾句,最后見天色尚早,便決定先去鑄劍臺看看情況。此時這為期四十九天的比賽已經開始了大半天了,所以兩人跟著周圍用靈氣做成的路標,一路走上鑄劍臺時,一排排十米一隔的煅劍爐邊兒上,已經站滿了人了。爐子一共有十幾排多,列數又是一望無邊。要想從這里找到一個編號也實在是有些困難。好在桓承之手里那塊玉牌也帶走指路的功效,注入靈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