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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好期掰了塊餅干給他送到嘴邊,說:“你睡傻了兒子,今天周末。”沈一岑吃了餅干又伸了個懶腰,說:“我忘了。失策,要看你倆談情說愛一整天了。”“不挺好?刺激你趕快找一個!”“不好。我餓了。”曾先生“嘖”了一句,起身做早飯去了。沈一岑伸著脖子看他往廚房里走,才放松下來,躺在沈白的膝蓋上,撒嬌讓他按按腦袋。作息習慣崩壞的影響有些大,用冷水洗了臉還是昏昏沉沉的,也可能是低血糖。“等下拿溫度計量量。”沈白幫他揉著太陽xue,覺得體溫有些高,但沈一岑面色還好,眼下陰影不重,就是雙眼無神。就問:“昨天睡得不好?”“不是,睡得太好了,有點醒不過來。早上朋友打電話響了快四十秒呢,我都差點沒聽到。”沈白又摸摸他的額頭,讓他把舌頭伸出來看了看,問:“發苦么?”“有點兒……”沈一岑縮縮脖子,“感冒啊?沒事兒等會吃點藥……”沈白“哼”了聲:“年紀輕輕忘性真大,和你說了‘春要捂’,天氣有點轉暖你就把衣服減了,寒暖反復,吃虧了吧。等會兒吃了藥乖乖回去躺著,晚上還難受我就給你燉碗雞湯。”“不行啊爸爸,晚上我約了人吃飯的。”“哦?有喜歡的人了?”沈一岑:“……”看著寶貝兒子鬧別扭撇過頭不讓他按了,沈白才笑說:“你這個年紀了,說約人吃飯難道還能是單純的朋友關系?是的話你就直接領回家吃了。不過兒子啊,抓人抓胃,憑你手藝,帶回來一頓飯還怕沒好感?”“爸你和我說實話,到底是你們想抱孫子,還是不想二人世界被打擾啊?”也不對呀,隔幾天就一個電話叫回家吃飯啊。沈一岑很難理解,“什么這個年紀,我才二十六啊!”“我二十五的時候就有你了。”“不是女孩子。”沈一岑嘆氣,盯著沈白溫和的眉眼,說,“爸爸我要是能遇上你這樣的帥哥,我帶回來了,你們會怎么辦?”沈白摸摸他的腦袋,說:“你喜歡就好。”“是嘛,爸你真好。所以我這不是還沒找著一個我喜歡的嘛,就這樣唄。”饒是沈白脾氣溫和,也上手捏著他臉上的rou,沈一岑嗷嗷地叫喚,曾好期端著他早飯過來了,見這場面,曾先生把碗往茶幾上一放,抓著沈白的手訓沈一岑:個小兔崽子,不怕你爸手疼。妥妥地從電視劇里學來的rou麻橋段。沈一岑抖著渾身雞皮疙瘩躲遠了,還不忘端走自己的早飯。曾好期給他煮了碗面條,外頭買的手工面條,自家種的小蔥,清湯兩點油花,臥著一個土雞蛋,要是再有一碟辣椒醬就完美了。他愛吃辣,回家沈白不讓見一點辣椒,說是給他養胃。可縱然味道對他來說有些寡淡,還是家里味道,沈一岑乖乖吃完,喝了兩三口面湯,碗一推,正色道:“晚上我約人吃飯欸,帥哥欸,拐回家有人有意見么?”餐桌對面是空氣,并無人回答。沈一岑扭頭看著客廳里沉迷電視劇的倆位爸爸,倒是想嘆蒼天不公,要不離家出走算了,末了還是乖乖去洗了碗,收拾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臉上的笑意。第10章第10章很久不生病的人,一病如山倒,說來夸張,可就溜去書房開電腦玩了一盤游戲的功夫,沈一岑就從腦袋昏沉升級體驗了一回發燒的滋味,眼眶發熱,稍稍一閉目就能流下淚來,很是脆弱。還好,低燒而已,休息加上多喝溫水就行,他對著手機自拍了幾張眼角發紅的照片,耍了一回我見猶憐的賤,就乖乖回了房間,把自己裹得嚴實,坐在床上看起書來。那是一本從書房順手拿起的科普書,他正好看到講解多巴胺的篇章,想到沈白那一句“你喜歡就好”的寵溺,他不由得多想了,要是真的拐了一個男人回家來,倒不是不被接受的事情。問題是那個人是誰,孟余忘么?聽起來就像是開玩笑。多巴胺是一種奇特的物質,主宰一個人的□□、感覺,傳遞興奮以及開心的情緒,也有關上癮。沈一岑一直覺得愛就是一種上癮,這個參照他家兩位家長的感情史就可窺見一二,可是上癮之前的感情又如何區分呢?沈白和曾好期屬于不打不相識,他們倆的存在是互補的,那時一起經歷的轟轟烈烈,才有如今的相濡以沫,膩歪了二十年,看來看去都是歲月靜好。沈一岑不是這類的人,他對感情的態度是一見鐘情,他相信這個,可惜他不知道什么算是一見鐘情,像故事里那樣一個照面就堅信面前這人是此生唯一?有點傻,他從沒這樣傻過,也不知道那個關鍵的“鐘情”的標準是怎樣的感覺。再說男女,男女他不是都喜歡,也不是不喜歡,是喜歡戀愛了再談,所以沒遇上那個人,他也沒辦法給人一個方向。就像春謝里那些漫無目的生長的薔薇蔓,總不是知道哪里有人喜歡才往哪里長的。沈一岑摸出手機給燕池打了個電話:“燕兒啊,我生病了。”“哦。”燕池的回應很快也很冷漠,“我在準備搬家呢。你若姐有事回總公司去了,我這邊才把孩子安頓在托兒所,沒空去看你了,你自個兒撐著吧,不行了再找我‘臨終囑托’啊。”他是聽得出來沈一岑還有精神的,要真是病得難受了還有心思打電話來求嘮嗑?從小到大那些架可不是白打的,這點心思都摸不出來,他也不用自稱青梅竹馬的交情了。沈一岑心里也不堵,眸一定,問:“今天?”“對啊,你舍不得啊?”燕池一咧嘴,“哎呀你小子脾氣好了很多嘛,要以前別說兩個月,兩天我都得被你踹出門去。”“那是,我現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助人為樂侃侃而談,大好人一個。”“聽起來你腦子有點糊涂了,不過我也不會去看你的,多大人了,小傷小病就來叫喚,你要進了醫院再來電話求探望吧,那我肯定去。”“無情!”“哼,學你。誒過幾天我家請客啊,這幾天的行程都清空了,等老子通知。”倒不是燕池不關心自己發小,是太清楚對方的性格了,知道沈一岑在家住著肯定能活蹦亂跳的,所以不需要cao心,反正過幾天請客的時候打一架確認下他好沒好就行了——簡單明了,直接粗暴。沈一岑才喊一句“你看小的敢拒絕么?”那邊已經掛斷了。燕池風風火火,一向是這個性格。他十多歲的時候就敢將自己的退路斷得一干二凈,要不是沈一岑仗著兩人一起長大的情分,看記憶里同班同學都不剩幾個了,還能和他一個浪跡天涯的人繼續有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