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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穆陰沉的魔教教主大變模樣。 心中揣揣不安的奚詠私以為聞琦年在一兩日后就能恢復常態(tài),但事實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整整三日,聞琦年都沒有出現。要么對他避而不見,要么就由侍女出現,說是不在院內,不知所蹤。 奚詠每日往返在小徑上,含笑的面容也漸漸黯了下去。 第四日晨時,他便沒有再去歇云院,默默去收拾了一番教中事宜,打算把堆了幾日的書信文件都處理干凈。 “青龍?zhí)弥魇窃趺慈侵懔耍编w圖之推開門,快步進了書房,皺眉問道:“竟讓他獨自一人掃盡九千山階?” 紫檀翡玉桌上摞著一堆高高的文書,奚詠陰著俊顏,停下了寫字的動作,抬眸冷冷看著鄔圖之,語氣冰涼:“進來不知要敲門?你也去和他一起掃。” 他的眼神極不友善,又煩躁又沉怒,讓鄔圖之簡直摸不著頭腦,不禁氣極反笑:“你這是吃了炮仗了?” “圖之你不懂,他這是情場失意。”閑來無事的釋名也逛了進來,靠墻抱手懶懶說道,嘴邊勾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在教主如同利劍般的警告目光下依舊面不改色。 鄔圖之眉頭一緊,丹鳳眼中看不出情緒,低低問道:“是因為聞姑娘?” “哼,人家不愿意見他啰,”釋名走上前,為自己倒了一盞熱茶,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你們兩個蠢小子,難怪沒有姑娘家喜歡。” 屋內另外兩名走在街上都會回頭率極高的俊美公子紛紛向他射來了陰森的目光。 并非自夸,若不是魔教銜頭十分唬人,他們定能排進江湖之眾女夢中情人的十大公子榜。 鄔圖之語氣不善:“這么說,左護法倒是個經驗豐富老道之人?” “不才在下,只是在此方面比你們二人更為精通一些。”釋名笑瞇瞇地放下茶盞,轉向一臉不耐的奚詠,悠悠說道:“她溜出去不見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找?” “本座怎能強迫式玉?”奚詠不悅地瞥了一眼自在不已的釋名。 “她出門閑逛,你撞見她,這怎么能算強迫見面?照你這樣含蓄下去,人早不在了!” 奚詠擱下了狼毫,面上淡淡:“說夠沒有?說夠就出去。” 釋名瞟著他嚴肅的臉,撇嘴一笑,傲然離開。 鄔圖之聽了兩人對話,心里已然明白,烏紅的薄唇失了些血色,斂下了丹鳳眼。半晌,才緩緩問道:“你向聞姑娘坦明心意了?” “若不坦明,難不成再等三年?”奚詠涼涼看著他。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升起了些許微妙。書房內更顯幾分低溫。 “明日,我率玄武堂出教,南下伏擊葛烈。”頓了頓,鄔圖之忽然說起此事。 這是他臨時決定的主意。奚詠心下明了。 “終于輪到葛烈了?” 當年梧桐城陷落,他是最主要的罪魁禍首。 “我等這一日,已然三年了,”鄔圖之扯開薄唇,狠厲一笑:“他這次要進大宣國面見國主。我必要在沿途殺之,以報當年我派八百七十一名之人命。” “既如此,就準備妥當點,去罷。”奚詠極為平淡地應下:“莫要丟臉。” 鄔圖之看著對面公子沉靜的臉龐,慢慢點了點頭。 奚詠起身,拂衣整理一番,正了正自己的發(fā)冠,抬腳越過鄔圖之,幽幽說道:“但今日你還是得去掃山階。” 說罷,不等身后之人回話,奚詠大步出了書房,向山后走去。 嗬,釋名這人說話極不靠譜,他才不會聽信。 他只是出去閑逛,沒有揣著要撞見式玉的心思,對。 閑逛的郁琮教主在山后繞來繞去,直到午后暖陽高照,這才終于發(fā)現了前方的一抹麗影。 美人身穿一襲輕軟的海螺紅半月水波裙,烏發(fā)如云,斜鬢欲墜,在一圈夾竹桃中輕輕蕩著秋千,眸光放遠,仿佛在沉思。 夾竹桃葉片如柳似竹,紅花灼灼,勝似桃花,花冠粉紅,散發(fā)出特殊的香氣,與她相宜。 奚詠的心緒忽然就寧靜了下來,只覺得鼻尖縈繞著花香。他放慢了腳步,走到聞琦年身后,溫柔地為她蕩起了秋千,輕聲喚道:“式玉。” “嗯,”聞琦年下意識地習慣應了一聲,身子卻又忽然一抖,轉頭回望著他,鳳眸慌張:“你怎么來了?” “為何要躲我?”奚詠停下手,生怕她又被嚇著,只好后退了兩步,面帶委屈地問道:“整整三日了。” “我、我……”聞琦年漲紅了清麗小臉,眼神從花葉轉到草叢,又從灌木看向小徑,就是不肯直視面前的公子。 “你,并無此意?”心下一涼,奚詠垂下眼,唇角勉強揚起,微微笑道:“是了,現下的我如此混賬,竟敢奢求這么多,實在可笑。” 他的墨眸黯淡無光,全身的精神氣也一下被抽走了似的,整個人沉郁了下去。 “你怎么又說起這個!”聞琦年拽著繩索,憤憤說道:“自輕自賤?我還不都是因為……” 說到這里,她忽然住了嘴,咬起了唇。 這幾日,她想了許多。一想到日后奚詠要迎娶別的女子,他們二人不復親密,她心中也是憋悶得發(fā)慌,漸漸明白,若只在口上稱為“親人”相待,實際并無任何意義,羈絆仍是易斷。 這個世界上,她最怕的就是失去奚詠。既如此,嫁給他自然不錯。 “因為什么?”奚詠有些忐忑,柔聲詢問。 “如果……你以后和我翻臉了,那豈不是玩伴都不能再當了?”聞琦年囁嚅說著,鼻頭發(fā)酸。 假如不挑明關系,他們就是從小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若是在一起了,以后一旦翻臉,那么關系就全毀了,哪里還能心無芥蒂地像現在這樣相處? 這是她最擔心的。 奚詠聞言,忽然噗嗤一聲,以手握拳,低低地笑了起來,一雙含情的精致眼眸如同從前,彎彎地,有如明月。 他伸手摸了摸聞琦年的頭頂,目光中帶著無限溫潤:“這些年,我們之間可曾翻過臉?” 聞琦年愣住了,抬頭凝視著心花怒放的貴公子。 讓式玉好好品味一番此話意味罷。 想到這,奚詠不再說話,將她的身子重新扶正,輕聲問道:“式玉,你可還記得小時候我給你蕩秋千?” “……記得。”聞琦年神不守舍地回答道。 下一秒,翩翩公子輕輕推了推她,秋千晃蕩起來,在春風中洋溢著夾竹桃香,她的海螺紅紗裙在空中飛舞起來,像是一朵含羞的鮮花。 聞琦年在這樣熟悉的場景下記起了小時候為她蕩秋千的那個男孩子。 當時他說:“你是可以悲傷的。” 那個寧靜的午后,這句話撫平了她心中的痛意。 片刻后,奚詠的聲音把她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