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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聞琦年卻又忽然提高音量道:“不對,救人就是救人,哪里有什么男女授受的問題?” ? 奚詠愣怔在了原地。 聞琦年瞪了他一眼,轉身繼續查看鄔圖之的傷勢,抿嘴暗想:真是怪了,剛才差點就覺得自己做錯了似的,其實,哪里有錯? 且不說自己好歹是個現代人,就算不是,為了查看他人傷口,也是無可厚非的。 怎么還下意識地就像個被抓住的賊一般? 她有點懊惱,索性把鄔圖之的手拾起看了看,卻發現他手心中全是深深淺淺的月牙印血痕,用力極重。 想來也是,他身為一個孤兒,在胥山派長大,有無數交情深厚的師兄弟。現在胥山派危在旦夕,死傷眾多,且有大軍封城,難以闖進,無論換了是誰,想必都會痛苦至極。 看著那些血痕,聞琦年咬住了唇。 “你再看下去,信不信我手心里也會出現?”奚詠在她旁側幽幽說了這句話,嘴角拉下,直接轉身離去。 什么?聞琦年沒反應過來,剛想追問,卻見釋名二人已經回來,身后還拖著一輛簡易粗糙的木板車。 “是吾隨手做的罷了。”迎著奚詠詢問的目光,釋名有些不屑地搖搖手,將兩匹駿馬栓在了木板車前方:“這小子的馬車已經廢了,吾便把車頂砍去做了這玩意兒。” 從默也微笑著點了點頭:“釋名大俠好厲害,輕輕松松就把車頂拆下了。” 聞言,奚詠看向從默,問道:“這么說來,你全然不會武功?” 從默不以為意:“算是會一點。” 會一點?只怕就是個三腳貓罷。釋名又嗤了一聲。 制作好了這不倫不類的敞篷馬車后,五個人便一起前去桂郡。 奚詠和聞琦年照常騎馬,板車上則載著另外三名美男子。 鄔圖之閉著眼,被牢牢綁在了木板車上;釋名翹腿叼草枕手躺著,時不時哼幾句小調;從默則坐在一旁,負責為這位歌唱家鼓掌,氛圍還挺熱鬧。 聞琦年回眸看了看,發覺從默就是一個實打實的捧場王,不禁笑出了聲。 奚詠瞟見她的笑顏,本就氣悶的胸中更是梗得慌了起來。 一炷香后,天色昏黑,眾人都有些疲憊起來,只聽見車轱轆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滾過的聲音。 前方視野有些看不清了,奚詠和聞琦年凝神駕馬,并未聽見身后木板車傳來的講話聲。 “你怕是早就醒了罷?”釋名低低對鄔圖之附耳說著,見后者慢慢睜開了布滿血絲的丹鳳眼。 身旁的從默已經睡著,故而釋名放心地說起話來。 “跌宕起落,世人皆有之,自暴自棄是最可笑不過的,吾惟信事在人為。若我是你,就會重新尋找出路,重建門派。胥山派在其他地方都有分堂,現在沒有了領頭的掌門者,你來當最合適不過。” 鄔圖之依舊沒有說話,沉默了一路。眾人終于在子時抵達了燈火通明的桂郡,找了間樸素客棧,奚詠面色平淡地付了五間房錢,將其中唯一的天字號給了聞琦年,他們四個男子則都住人字號。 鄔圖之被松了綁,倒也不再固執,徑直進了房間,將自己關了兩天,不吃不喝。 然后就被釋名一腳踹開了房門,拉去花樓喝了一夜酒。 樓中朱閣金雕,美人往來香氣彌漫,長紗如云,四座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只有鄔圖之一人冷得像塊寒冰,惹得無人敢靠近。 釋名輕哼一聲,將他面前的酒盞倒滿,便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鄔圖之坐了片刻,終于拿起了酒,痛飲而盡,一發不可收拾。最后喝得酩酊大醉,死死咬著薄唇,狹眸通紅,透著些水光。 “你這像什么樣子,要哭就哭!”釋名不耐地撞了他一肘,語氣粗暴。 鄔圖之瞥了眼釋名,索性把手中的重劍狠狠拍在桌子上,痛痛快快地流了一場淚。 釋名行走江湖,隱居數年,唯獨欣賞的就是奚詠和鄔圖之,兩人都是能和他纏斗個不分上下的劍客。如今看鄔圖之頹喪至此,心中自然是不爽快的。 他皺眉又喝盡了一壺酒,才開口道:“說說罷,你現在怎么想的?” 鄔圖之的眼神漸漸聚焦,神智清醒了幾分,殷紅的唇已被咬破,沁出一縷血絲,被他緩緩舔去。片刻后,他沉沉開了口。 原來,梧桐城內的胥山沒有遭襲,葛烈大汗不愿在這上面折耗兵力,只掠奪了平民百姓。但堂堂胥山派怎能不顧百年名譽?日后旁人還怎么看待他們?于是,大難之下,掌門依舊選擇了出戰。 可當時,他和五名弟子奉命在別處查賬,被易璋派的人刻意糾纏,一時半會沒能趕回去。 待日夜兼程到梧桐城時,城門已經封閉,派中傷亡了大片,又有部分染上了瘟疫,剩余的人沖關不破,被當場格殺。 死去的亡魂中,有最愛掃山門階道順便吃糯米雞的王師叔,有嚴苛不近人情但卻口是心非的江師兄,有一向誠懇愛說實話結果遭人嫌的羅師弟。 還有很多很多。 深夜里,他和那五名弟子試圖找個空缺闖進城去,卻被一支百人小隊發現,前后夾擊。弟子們劍術不精,又一心要掩護他逃離,故而無一存活。 失魂落魄了這些日,鄔圖之總算肯面對這一切血淋淋的現實了。 他必須活下去,把罪魁禍首們一個一個找出來,慢慢折磨至死,方能報仇雪恨。 仔細琢磨,措施得當的話,梧桐城根本不至于被封。但堂堂一州知府卻因為害怕流出瘟疫被問斬,所以選擇放棄全城,保全他州。 他知道,之后,知府必定會上奏嫁禍給葛烈汗,隨后再清理城內尸體,遷徙百姓過來重新安家。 正所謂天高皇帝遠,再者,就算國主如今知曉了真相,也無法挽回了。 已經晚了。 梧桐城中的幸存者們,已經被毀了。 要論這一切都是因為什么? 那就是義柯大軍和官官相護的狗賊;還有在其中下陰手,收買了官兵的其他門派。 此生往后,鄔圖之只有一個目標:勢要重整門派,殺盡城池陷落一事中的有罪之人。 ☆、第四十五章 “好!這才是吾認識的鄔圖之!”桌邊放著好幾個東倒西歪的空酒壇, 釋名將酒盞爽快一磕, 朗笑著繼續道:“吾也想…殺盡這天下所有無趣之人。” 鄔圖之并未回應,他的眼角紅得不像話,和幽冷的目光格格不入。又喝了一杯,他撐著頭, 發現手中的酒壇已然空了,便打算把侍女叫過來。 剛欲起身, 卻聽見隔壁的幾個客人似乎也喝多了,聊天的聲音提高了不少, 讓他們聽了個清清楚楚。 “……依我看, 景桓山莊之事背后還有詐!” 釋名百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