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老婆一吃醋我就方了、馴龍師、穿成真假千金里的豪門女配、我不是渣攻(快穿)、芳心大亂、溫水泡青龍、師兄總想和我領(lǐng)證[快穿]、被權(quán)臣表叔盯上后(重生)、王子騎士戀愛記、我媽渣了三個(gè)大佬帶我跑了
的人走去。 那人的衣著是上好的料子,卻滿是裂痕,狼狽不堪。在聽見釋名等人的動(dòng)靜后,他依舊不為所動(dòng),直直地面朝梧桐城跪著。 忽然,聞琦年狐疑地上前了兩步,懷疑自己有些眼花。 那抹身影竟然特別像鄔圖之。 她心下迷惑,又走近幾步,仔細(xì)打量起來。 真是鄔圖之! 聞琦年愣住了,一時(shí)無話,緊緊盯著跪直的他。 他的薄唇被咬出了血跡,到處都是燎泡。昔日里熠熠生輝的丹鳳眼也沒了光澤,只一眨不眨地望向遠(yuǎn)方。 奚詠緩緩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后,晦明不定地看著鄔圖之。 “原來是這個(gè)小子。”釋名擺手一笑:“都道他是胥山派的掌門弟子,我曾經(jīng)和他交手過,還算個(gè)身手不凡的年輕人。” 鄔圖之恍若未聞,跪姿筆直,像是一具雕像。 釋名尚且笑著,卻又嘆了口氣,心下已經(jīng)明白。 梧桐城的胥山上正是胥山派總部,一來抗擊了義柯入侵,二來又遇上了疫病。 如今,再圍了城,恐怕胥山派已是分崩離析。 派中有些活動(dòng)頻繁的弟子,經(jīng)常在望渚界內(nèi)走動(dòng),釋名猜測,約莫就只有他們逃過一劫,正如鄔圖之。 但那些沒有來得及出城的弟子們在哪里? 在墳堆里。 鄔圖之跪在這里也就講得通了。 ☆、第四十四章 路邊的駿馬噴了噴鼻, 似乎將亭中的青年公子給擾醒了。 他困頓地打了個(gè)長長的呵欠, 惹得聞琦年三人回頭看了看。 只見這人睜開了倦怠的雙眸,靠著亭柱,手中抱著個(gè)不起眼的青漆小暖爐,換了個(gè)坐姿。 他的眸子有幾分精致, 目光幽淡,眼尾微微上翹, 鼻梁高挺,倒是個(gè)俊俏青年。只不過是發(fā)冠束得歪歪扭扭, 身上的蒼紫纏枝金錦長袍也帶了些污漬, 顯得很是落魄。 奚詠見青年也看了過來,便指了指鄔圖之, 行禮道:“這位公子, 你可認(rèn)得他?” “不曉得, ”青年似笑非笑,神情有些疏遠(yuǎn)矜傲, 懶懶地說:“午間我來到這破亭子時(shí), 他就跪著了。歇了一下午, 他居然還在此處。” 他剛說罷,又站起來伸展了一番筋骨, 瞟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喲,這鬼天氣……真冷。” 既然是陌生人,那也沒有什么繼續(xù)聊下去的必要了。奚詠淡淡點(diǎn)頭致意后,轉(zhuǎn)頭望向聞琦年:“式玉, 你想如何做?” 對面亭子中的青年忽然收回看向天空的眸光,開始上下打量聞琦年,緩緩眨了眨眼。 聞琦年蹙眉看著鄔圖之,并未言語。 奚詠見狀,臉色當(dāng)即冷了冷,惹得站在一旁盯著幾人看戲的釋名樂不可支。 思索片刻后,聞琦年回到路邊,取下水囊,這才回道:“他再這樣下去,體力必會(huì)透支。” 奚詠眼睜睜地看著聞琦年將水囊遞向鄔圖之,一聲不吭,手指無意識(shí)地摩梭著腰間的劍柄,俊容上的微笑不知在何時(shí)已經(jīng)消失不見,看得釋名連連咳嗽了兩聲。 聞琦年知道鄔圖之不會(huì)起身,所以也沒再說別的,只把水囊探到了他的面前。 鄔圖之泛紅的眼里沒有一絲光亮,寒鴉似的睫羽低垂,背依然挺得筆直,并不接水,紋絲不動(dòng)。 兩人就僵持在了那里。 釋名含笑抱手瞧著,卻感到身上凝著一束冰涼的目光,不太自在。他皺了眉,一轉(zhuǎn)頭,見奚詠正冷冷地看著自己,遞了個(gè)眼色,意味不言而喻。 …… 鄔圖之忽然覺得脖頸一痛,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猝不及防地就被人打暈了過去。 “大功告成!”釋名收起手,瀟灑一笑,直接扛起鄔圖之,幾步并作一步地走到亭間,把肩上的人甩在了坐廊上。 這番粗暴的手法看得聞琦年目瞪口呆,背對著她的奚詠則隱秘地泛起了一抹滿意的淡笑。 釋名也干脆坐在了亭子中,右手一抽,丟出酒葫蘆,葫蘆滴溜溜地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后,又被他穩(wěn)穩(wěn)接住,咬開塞子悠然地喝了一口。 “真是大俠風(fēng)范!”坐在一旁的青年眼睛發(fā)亮,撫掌稱贊,看似對釋名的身份好奇不已,索性起身向?qū)γ娴娜诵卸Y道:“相逢即是緣,在下從默,京城人士,素愛閑逛天下,如今正是要去桂郡。” 看他還算有禮,幾人便和他互換了姓名。 聽見那位容色美貌的少女名叫聞琦年后,從默的笑容更甚,連連向聞琦年行禮,口中直呼“琦年姑娘”,聽得奚詠的太陽xue又開始突突直跳。 從默緩了緩后,誠懇說道:“今日上午,我一人駕車到前方不遠(yuǎn)處時(shí),馬兒受驚逃竄了。無奈我又沒什么拳腳功夫,追不上瘋馬,只好棄了車,來到這個(gè)小亭子歇腳。等了許久,你們還是第一個(gè)經(jīng)過此處的。” 他神色有些遲疑,良久,才繼續(xù)道:“幾位若是要去桂郡……能否捎上我?我事先調(diào)查了桂郡,知道其間情況,可以為你們幫忙。對了,錢財(cái)也是足夠的,必定重謝。” 釋名掃了一眼他腰間鼓鼓囊囊的荷包,嗤笑道:“誰稀罕你這個(gè)?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桂郡哪家酒樓最好?” “……酒樓?”從默有些茫然,但見釋名笑意微收,連忙改詞:“知道知道,當(dāng)然知道!” “那行。帶上你了。” “慢著,”奚詠緩緩走出亭子,牽了馬兒韁繩,面上溫和極了,輕輕笑道:“兩匹馬而已,又如何載下這么多人?” 釋名低眸一想,忽然抬頭大笑:“這還不簡單?你叫從什么……從默是吧?帶我去你的馬車處,將它拉過來便是了。” “可我的馬車已經(jīng)撞壞了。”從默偷偷望著奚詠,有些怯怯地回道。 “拆了重新做便是。”啰嗦片刻,釋名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干脆拽著從默的衣領(lǐng)就大步出了亭子,往前方走去。 見兩人離開,奚詠收回了目光,一回頭,就看見聞琦年正要撩起鄔圖之的衣裾。 “式玉!” 這聲音極大,嚇得聞琦年一抖,停了手,轉(zhuǎn)頭訥訥地看著一臉薄怒的奚詠。 見她表情懵懂,還有些畏縮,奚詠反應(yīng)了過來,勉強(qiáng)忍了忍,扔了韁繩疾步走來,佯裝和顏悅色地問道:“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受了很多傷……”聞琦年目光躲閃,只好垂眼看見自己腳邊的一株枯草。 那株枯草在風(fēng)中扭了扭身軀,像是在圍觀看熱鬧。 “你就這么關(guān)心他?”奚詠再也笑不出來,僵著聲音低低問道。 “不是不是,”聞琦年趕緊解釋:“畢竟也是相識(shí)一場,又被我們撞見……” 她似乎找不到話說,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有些沉默。奚詠嘆口氣,正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