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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變。院里有位常客進了門,便一眼相中了她,指名道姓要做開包之人。盧姜頭腦不笨,勉強挨了好幾下咸豬手,再以自己要隆重地打扮收拾一番為托詞,客人才改口說今晚繼續。 于是,今天下午她便不惜一切地尋空逃了出來,只想著自己就算拼死也要搏一把。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踐踏人命、法治落后,讓擁有前世靈魂的聞琦年痛惡不已。 聽罷哭訴,她抿緊了嘴,輕輕拍著盧姜瘦弱的背脊以作安慰,眸中升起了nongnong的怒氣。 奚詠知道她心下不悅,便主動開口道:“我這就去幫助你家人遷到別處去住,你且和式玉回客棧歇一歇,不要擔心。” 能遇到這樣的好心人,盧姜激動不已,連番道謝,差一點就要跪下磕頭。 聞琦年帶人回了客棧,又叫小二燒了一桶熱水用來給少女沐浴。沐浴之時,她瞧見盧姜身上深淺不一的傷痕,心下更是憋悶不已,連忙輕柔地為她上了藥。 等到夜晚來臨,奚詠才將將回來,疲乏受驚的盧姜早已在隔壁沉沉睡去。聞琦年點了一盞油燈,坐在桌邊,素手撐著粉腮靜靜等著。見奚詠推門而來,她松了一口氣,上前問道:“如何了?” 油燈下,奚詠的臉色有些晦暗,他放下手中的重劍,走到桌邊,端一杯冷茶,看了看聞琦年,站定在原地,斟酌再三,輕聲說道:“她的父母,已經不用擔心了。” “這么說,你是順利幫他們搬走了?”聞琦年取走他手中的冷茶擱在桌上,提壺倒了一杯溫度尚熱的新茶,又重新放入他的右手。 奚詠見這番動作,勉強輕笑了笑以示回應,也坐了下來,抿嘴片刻,才肅容緩聲說道:“式玉,盧姜的家人已經搬走大半月了,不知所蹤。” “什么!”聞琦年一驚,不可置信:“這么說,他們是早早得了消息?” “據說,梨紅院是望渚首屈一指的風月之地,背后勢力甚大。盧姜父母以為她再也回不來了,又怕得罪權貴,故而在半月前含恨離去。” “那……又如何告訴盧姜?只怕她要傷心透了。” 奚詠飲下淡茶,沉吟片刻:“便只說家人已經安全,但她不可輕易回家,以免遭受牽連就行。” 對方權勢滔天,自己則身份低微,盧家人的行為倒也無可厚非,人性之善惡,又豈能一字半句解釋得清楚?聞琦年有些難過,又無可奈何,只好微微一點頭。 回了自己房間,聞琦年輕輕在床側坐下。借著月光,她看見了床上盧姜還顯稚嫩的臉龐。小姑娘的神情安詳無比,正恬然睡著,像是夢見了什么美好的事物,櫻唇邊還掛著一抹滿足的微笑。 這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活生生地躺在她面前,有血有rou,嗔笑有情,但竟就要被那群利益遮眼的人送去當娼妓。 聞琦年心中又怒又澀,只好柔柔地為她理了理腮邊的亂發。 世間的人,各有各的不幸。當初她以為自己的命運已經極其悲哀,殊不知依舊是小巫見大巫。 想想這一路來,痛失愛女的徐家,含冤而死的儲遠,悲憤遠走的釋名,又或是如今孑然一身的小丫頭盧姜,哪一個沒有經歷眾多苦難? 原來,前世的她照樣只是朵溫室里養出的鮮花。 花兒發現自己被安置在花盆中,感到束縛不已,在玻璃房內掙扎不得、偏激至狂;卻從未看見玻璃房外還有多少在雷電風雨中破碎的花草。 房內一片靜謐,床邊的聞琦年低低垂頭,長嘆一聲,抬起柔荑捂住了雙眼。 她在這個世界欠下了許多人情,也答應過奚詠不再輕易尋死。 既如此,還不如把活著的每一日都視作一日贖罪的機會,努力將世間那些在泥淖中呼救的人拉上來。 月色漸濃,夜已深,聞琦年躺在盧姜的身側,難以入眠。她暗自決定,要把年幼的盧姜安置妥當了再離開象郡。 次日,用過早飯后,三人坐在一起商量了一番。盧姜到底還是個孩子,聽罷奚詠的解釋,沒有絲毫懷疑,當即重重點頭,放心一笑,無故求別人幫了大忙,她又顯出了幾分不好意思。 看她那毫不設防的笑臉,聞琦年有些心虛,嘆了口氣說道:“姜兒,雖然梨紅院一時半會尋不到你,但依舊存在危險,我們帶你去尋個別處的安靜地方住下,如何?” 盧姜趕緊擺手,用別扭的官話一字一頓地認真說道:“不行不行,阿姐,這樣可就太麻煩你們了,我自己可以生活的,只要離開象郡,在望渚哪個地方都能好好過下去。” 沒想到她竟是這樣一個堅強的小姑娘。但聞琦年可不是個容易被說動的人,搖搖頭,堅決要助她一臂之力,盧姜最終只得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 站起身,盧姜活潑地笑了:“你們真是大好人!其實,只要離開那個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我就很滿足了!” 盧姜雖是個不曾讀書的夷族少女,卻也懂得珍視自己的清白干凈,就算當娼妓能有更好的吃穿用住,她依舊死也不會接受。 她想著,雖然眼下不能和阿爹阿娘團聚,但日后總會有時機回家的。 奚詠看著小丫頭迎來新生活的那股子興奮勁,也不禁柔和了面容,笑著對聞琦年說道:“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就去尋象郡的佛法大師們,打聽密法,假若沒有消息,明日就動身帶盧姜離開罷。”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所有人都以為前程順利,卻不知命運的齒輪早已轉動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滴,主線正在進入中… ☆、第三十章 奚詠離開了客棧。 聞琦年又拉著盧姜回了房間, 叫了幾碟瓜果, 坐在窗邊閑聊。 “說起來,梨紅院似乎倒真不簡單。”盧姜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吃著蜜餞零嘴,忽然來了一句。 “是嗎?你可有看見什么?”聞琦年一笑, 隨口問道。 盧姜仔細想了想,慢慢說道:“我剛去服侍菡萏娘子的那天, 端了茶水進去,聽見她稱呼一名男人為主子……jiejie, 我猜, 梨紅院的老板是一個男人!” “哦?”聞琦年抬起眼,“這倒是讓人意料不及。我還以為會是個鴇母。” “是呀!而且他手上有一個黑黑的扳指, 可漂亮了, 我偷偷看了好幾眼。” 黑黑的扳指? 不知為何, 聞琦年忽然想到了許巖手上那枚稀有的墨玉扳指,她放下手中的栗糕, 沉思片刻, 問道:“姜兒, 你可知道他姓什么?” “姓什么,姓……”盧姜看聞琦年有些嚴肅, 連忙仔細回想了一番,“想起來了!他自稱許某,是不是姓許的意思?” 真有這么巧?聞琦年有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