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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齊鉞凝眸,瞧了瞧荊望手中的木盒子,“我的手,馬上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戰(zhàn)了!奧利給!!!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出自【作者】劉方平·唐 ☆、戰(zhàn)備部署含深意 荊望不疑有他, “就算好了也用不著您以身犯陷啊!” 齊鉞轉(zhuǎn)身,瞧著丹城的方向, “你想過,開戰(zhàn)以后夫人可能的處境嗎?” “可是……”荊望還想要解釋什么。 可是前丹城太守棄城而逃之后, 守城將士有人叛變, 開門揖盜;而這個人正是現(xiàn)在林詩懿身邊的裴朗。 裴朗此人多番行事兩面三刀,居心難測, 若是齊鉞心系夫人,怕小人別有用心、從中作梗, 牽累甚至是林思懿, 也是情有可原。 荊望還想要解釋什么,可卻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勸阻齊鉞,畢竟齊鉞的問題, 他也是真的沒想過。 “我也想不到。”齊鉞輕嘆, “所以我要第一時間找到她。” “那之后呢?”荊望焦急地問道。 誘敵設伏只針對北夷輕騎, 而騎兵無論在哪兒都是一直軍隊里最金貴的兵種,就算是生在草原的北夷人再怎么愛馬善騎, 騎兵的數(shù)量多于一般的隊伍,但若按總數(shù)來算, 也只是少部分。 即使是北夷軍, 主戰(zhàn)力也仍舊是長于巷戰(zhàn)的步兵。 而丹城里,正住著滿滿的平民。 北境其他落寞的了小城鎮(zhèn)里十室九空,餓不死的大多都選擇了逃難,逃離饑荒和連年的戰(zhàn)爭, 就像之前林詩懿與齊鉞在路上遇到的那一對祖孫。 逃難的方向無非是遠離戰(zhàn)場的中原,可像隗都這樣的地方,雖是安寧繁華,卻到底太過遙遠。饑寒交迫的難民都未必能活著摸到隗都城的墻邊兒。 所以最好的去處莫過于曾今富庶的丹城。 所以自戰(zhàn)后,與那些節(jié)點沒落甚至淪陷的小城小鎮(zhèn)不同,曾今富庶繁榮丹、城堅池固的丹城甚至變得越發(fā)擁擠,直到現(xiàn)在還住著滿滿的平民。 一旦北夷人發(fā)現(xiàn)中了圈套,回援丹城后,齊鉞想要拿下丹城,巷戰(zhàn)就會在所難免。 而最終遭殃的只能是手無寸鐵的丹城百姓。 所以,齊鉞能選的只剩下一條路—— 直搗黃龍。 “就算您真的能以閃電之勢,攻斯木里一個出其不意,包圍丹城太守府邸,救出夫人——”荊望仍是不解,“那之后呢?我們要如何逃出丹城?” “誰說我要逃了?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帶你去?”齊鉞隔著鎧甲,摩挲著懷里那只精致的錦囊,“到時候,只有你會帶著夫人離開丹城,而我,哪兒都不去。” 如果我都逃了,還有誰可以吸引馳援回防的北夷兵的視線和火力? 只是這一句,齊鉞是不能說的。 北夷人本不善兵法,他們連戰(zhàn)告捷靠得是強悍的體魄,迅捷的戰(zhàn)馬,和只對主將近乎狂熱的崇拜和偏執(zhí)的絕對忠誠。 齊鉞的計劃里,一旦他切斷斯木里與外界的聯(lián)系,北夷眾將頓失主帥后,他們會在一小段時間里陷入驚慌與失控;而他要做的,便是在這段時間里吸引到北夷人要去禍害丹城百姓的注意力。 若不出所料,不需要太久,北夷軍便會不惜一切代價馳援主帥斯木里。 那么他們就會慌亂,會大失章法;他們會像無頭蒼蠅似的撞進齊鉞的埋伏里。 “就算您真的能逼急了那群北夷人,可丹城城門大開放出北夷騎兵的時間畢竟有限……” 荊望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 “您能趁機帶進丹城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就算您能集結(jié)北境大營里最精銳的部隊,拿下丹城太守府邸,甚至直接拿下斯木里,也不一定能抵擋接下來北夷人潮水似的反攻啊!” “將軍……”荊望緊緊攥著手中的木盒,幾乎快要把那可憐的盒子捏碎,“哀兵必勝的道理不需要我來教您,您為什么要逼瘋那群野獸。” “那便要看我,能讓他們‘哀’到什么程度了。”齊鉞抿了抿唇,“我來問你,斯木里為什么可以在丹城相安無事那么久?” “因為攻城不易啊。”荊望抱拳行了個禮,“因為將軍體恤北境大營的眾將士和丹城百姓!” “拍馬屁不適合你——”齊鉞白了荊望一眼,“隗都的老爺們才來幾天,你好的不學,竟學會了這個?” 荊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齊鉞接著道:“若不是裴朗打開城門,北夷人不可能不廢一兵一卒入主丹城;而同樣的,目下我們這大半年來對丹城圍而不攻,也正是因為你說的攻城不易。” “所以這一次——”齊鉞抬起那只隔著胸甲摩挲著錦囊的手,拇指蹭了蹭被北境的風沙吹得有些皸裂的下唇,“我要和斯木里換個位子。” 作為整個隗明疆土離北夷草原最近的城鎮(zhèn),丹城不止在修筑之初就極重防御工事;此后數(shù)十載,丹城富足的生活又給這坐城鎮(zhèn)提供了充足的稅收,城防逐漸加固,曾今抵御外敵的籌謀,今日凈成了齊鉞收復丹城的阻滯。 可也正是因為丹城極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丹城太守的府邸都仿照著軍營重地的安防級別修建,墻高炮利,一應配備了瞭望樓等設施,甚至院墻中還暗設了遠程制敵的床弩。 前任丹城太守懦弱惜命,上任后把之前的工事又再著力一一加強了一遍,這也就是為什么一直以來都只能指望著荊望一個人進出太守府邸傳遞消息的原因。 “將軍您的意思是……”荊望頗為震驚的瞧著齊鉞,似乎漸漸弄清了對方瘋狂的想法。 “反攻為守。”齊鉞冷冷地笑,“圍點打援。” 而被齊鉞死死盯住的丹城太守府邸,也不平靜。 “林大夫這兩日休息得可好啊?”斯木里長腿大步跨進偏廂,“我這兩日事忙,少見林大夫了,不知道這新居所林大夫住得可還稱心?若是有什么缺的少的,大可以吩咐下人補上。” 那日之后,林詩懿一直被困在斯木里主廂房左側(cè)的偏廂,門外把守甚是嚴格,可斯木里卻沒再來過。 林詩懿細細想過荊望帶來的消息,現(xiàn)在斯木里忙成這樣,想是齊鉞最近給他遞來的消息不少。 現(xiàn)下,她能清楚地感覺到斯木里的靠近遮擋了周圍油燈的昏光,讓本就不太亮堂的偏廂更顯壓抑。 她放下手中醫(yī)書,起身后對斯木里福樂福身,“大人費心了,小女一切都好。” “林大夫當真是這天下一等一的好大夫。”斯木里瞟了一眼林詩懿反扣在小案上的醫(yī)書,“那不知道我身上的病,林大夫可有眉目了。” “大人謬贊,小女愧不敢當。”林思懿不動聲色地退開兩步,將她與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