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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冉眼中他是能夠安排一切事情的伴侶,而此刻,卻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堅強內(nèi)斂的和尚在此刻卻留下了珍貴的淚水,一夕間師門滅亡卻無能為力,對待愛人即將面臨的危險卻沒有絲毫把握能夠保護他,他向來自信的心在此刻受到了滅頂?shù)拇驌簦瘧嵶约旱臒o能,痛苦師門的滅亡,擔憂愛人的安危……他想拼命做些事情,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措得像個傻子。宿冉起身輕輕抱住了哭得失控的和尚,這個責任心強大到讓他心疼的和尚,他沒有說話,只靜靜地將寂淳抱著,讓他感受到陪伴。過了一陣子,寂淳的情緒漸漸平復(fù),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沒有看宿冉,不自在地輕輕推開宿冉走到一旁的水盆處去洗臉,房間靜悄悄的。“飯菜涼了,我吩咐人去熱一下,”宿冉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似的,平淡地對寂淳說道。“嗯,”寂淳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很快下人再次把熱好的飯菜送了上來,這次兩個人均是沒有說話,寂淳是因著方才自己的失態(tài)不知說什么好,而宿冉也是考慮到寂淳目前的不自在,也刻意地沒說話。吃過晚飯后,那位黃衣女子領(lǐng)著下人過來收拾飯菜,待那些人出去之后,朝宿冉道,“稟告教主,寂淳大師的客房己然收拾妥當,是否……”“放肆!”宿冉猛地一拍桌子,黃衣女子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就連一旁坐著的寂淳也被嚇了一跳,只聽他道,“誰讓你多事的?啊?自去戒律堂領(lǐng)罰!滾!”黃衣女子被嚇得哆哆嗦嗦,低聲道,“是,”連忙推門出去了。寂淳有些不太能理解,但也不好插手魔教的事情,他走過去拉住了宿冉低聲問道,“生氣了?”宿冉雖然不說動怒,但平日里最不喜那些多事的下人,因此面上仍舊冷著,低聲道,“沒有,我們早些睡吧。”兩人到了內(nèi)室,各自脫了外衫躺到床上,如同往日一樣,熄燈后寂淳躺在了外側(cè),閉上眼睛準備休息,本能地,他側(cè)著身子伸手攬住了里側(cè)宿冉的腰身,將人往懷里勾了勾,沙啞著嗓音道,“睡吧。”宿冉并無睡意,他也知道此刻的寂淳更是沒有睡意,便索性轉(zhuǎn)過了身面對著寂淳,在黑暗里兩人也不似白天那般拘束,他伸手摸了摸和尚的有些扎人的下巴,輕聲道,“寂淳,你長出胡茬了。”寂淳被宿冉摸得有點癢,用下巴蹭了蹭宿冉的手,伸手將宿冉抱得更緊,也同宿冉聊起來了,他低聲說道,“嗯,我還記得當初你有胡須的樣子。”“若不是倉津蕪那老頭子的藥,本座才不會剃去胡須!”想起這件事來,宿冉就有些不自在,憤憤地說道。寂淳也不知宿冉為何會這么念念不忘他的胡須,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抬手摸了一把宿冉光潔白嫩的下巴低聲道,“剃去了更好看,怎么還這么不情愿?”“什么叫好看?男人就應(yīng)該有男人的樣子,當初本座有胡須的時候,可多得是女人要爬本座的床呢,之后成了現(xiàn)在這模樣,就被你個和尚……唉……”宿冉拍掉寂淳摸他下巴的手,怨憤地說著,語氣中還有些可惜,這可讓寂淳心里有不舒服了。聽著這話,宿冉還是念著女人的好,寂淳心里酸酸的,翻身壓上去就咬住了宿冉的唇瓣,細細慢慢地啃咬玩弄著,聲音沙啞道,“教主可是覺得貧僧比不得那些女人?”宿冉聽出了寂淳的醋味,有心讓寂淳忘了白日的事情,故意把話語氣說的惋惜,只聽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將壓在他身上的寂淳推開,自己翻身轉(zhuǎn)到了里側(cè),低聲道,“還好。”寂淳雖是知道宿冉開玩笑,但還是接受不了宿冉這么將就無奈的語氣,他不悅地將里面的宿冉扳回來面對著自己,他的手鉗制住了宿冉的肩膀,彼此的臉貼到了一起,說話間嘴唇直接碰觸到了對方的唇,“貧僧哪里比不得她們?”“嗯……大師你比她們哪里都好,尤其是……她們沒有這個……”宿冉壞心眼地朝寂淳身子底下摸了一把,壞笑著說道。寂淳被摸得滿臉通紅,又氣又羞地壓上去狠狠地吻住了宿冉的嘴唇,兩人唇舌交纏互相嬉戲,這幾個月來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親近過了,一旦沾惹上一點點親密的苗頭便再也分不開,他的手憑著本能摸到了宿冉身上多余的衣服,不耐地往下一扯,溫熱的掌心便貼到了宿冉赤裸光滑的肌膚上。很快兩個人就赤誠相對了,彼此貼得親密難分,互相渴求著對方,寂淳慌張無措的心也在這不斷升溫的氣氛中逐漸踏實安定了下來,宿冉就在他的身下,在他的懷里,他永遠都不會放手,他心知在這此時期遵守孝道他不能做出那種事情,但是此刻他只想放棄理智,就此沉淪在沒有恩仇沒有強弱的情感世界里,他刻意去遺忘了所有令他傷心的事情,他只想放松地做自己……第99章第二日清早,寂淳動了動酸麻的手臂從床上起來,看到身邊宿冉全身赤裸地躺在他身邊,精致白皙的鎖骨上被昨晚自己盂浪的舉動留下了點點青紅,這個畫面讓他下腹一緊,清晨最真實的反應(yīng)抬頭,想著現(xiàn)在時辰不早了,便連忙起身離開這溫暖的被窩。穿好鞋子,披上那略微有些涼意的衣衫,他拿著宿冉的衣服再次坐回到了床沿邊上,此刻宿冉皺了皺眉也從睡夢中醒過來,因著不適應(yīng)外頭射進來的光線,遂伸手擋了擋自己的眼睛,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聲音沙啞非常,他輕咳了幾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寂淳耐心細致地幫宿冉把衣服都穿戴整齊,為他提上了鞋子,才轉(zhuǎn)身出去將門打開,此時候在外面的下人們恭恭敬敬地朝他道,“寂淳師父,不知教主現(xiàn)下可起了?”知道他們是要過來伺候洗漱的,寂淳也在慢慢習慣魔教的一切,他點頭道,“勞煩你們將帕子清水送到房里便是了。”下人們也不敢多言,喏喏稱了聲是,便低頭捧著水盆進去了,寂淳也跟著進去,待東西放進房里后,那些人也是極眼色地退出了房門。兩人洗漱完畢后,寂淳不知此刻該要做什么,便聽宿冉拽了拽他的衣角說道,“走,我?guī)闳タ纯雌饺绽镂揖毠Φ牡胤健!?/br>寂淳點頭,跟著宿冉出了院門,兩個人并肩行在這小道上,偶爾遇上幾個路過的魔教中人,也是畢恭畢敬地朝他們行禮,宿冉是教主自然是習慣了的,寂淳倒是覺得有些稍稍不自在。兩個人繞過了庭院樓閣,轉(zhuǎn)到了魔教后山上,這山上漫山遍野都是芳草鮮花,一眼望去仿佛是來到了仙境一般,只見這山間云霧繚繞,更是多了幾分神仙意境。只看這山體連綿,不遠處還有人在田地里忙活,寂淳看著驚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