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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說,我那件事你辦得怎么樣了?”雪硯焦急道。“當然是沒戲啦,”紫筆理所當然道,“冼家樹成名十幾年,他六歲時已是江湖公認的人物,他要躲起來又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被我找到?”雪硯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死了死了,我這次真的死定了!”“不過——”紫筆故意拖長聲音道,“額頭有粒胭脂痣的小孩我倒是給你找到一個。”“真的!”雪硯頓時喜出望外,“紫筆啊,你真是我的救星!快抱出來給我看看!”“賤門”來歷紫筆便解下背上的一個小布兜,一個額頭有粒胭脂痣的半大嬰兒便出現在雪硯面前。這嬰兒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可以看出是個美人胚子,只不過——“你不是吧,大哥?”雪硯指著那嬰兒失聲道,“你眼睛有毛病啊?這分明比我那個大了半歲不止好不好?”“啊?不會吧?”紫筆本來洋洋得意的,聽雪硯這么一說,也急了。“怎么不會?”雪硯出去廚娘那將冼家寶抱了過來,與紫筆帶回來的嬰兒放在一起,“你自己看吧!”紫筆定睛一看,果然自己帶來那個比冼家寶大了一圈,“這、這……這也不能怪我啊?”紫筆本來有些心虛的,但轉念一想,現在是雪硯在求自己辦事,自己干嘛那么窩囊?于是便大聲道:“你以為額頭有粒胭脂痣的嬰兒好找啊?你有本事自己去找啊!最后找個一模一樣的!”紫筆幸災樂禍的說道,雪硯卻似xiele氣的皮球,他看了看那個半大的嬰兒,良久才問道:“你是在哪兒找到這個孩子的?”“說來也巧,”紫筆笑道,“我一接到你的飛鴿傳書便到蜀中所有的育嬰堂找了,沒想到還真找到,據說是不久前被人遺棄在育嬰堂門口的,我見這孩子長得不錯,身世又可憐,于是便把他抱回來了。”雪硯看了看這孩子,確實討人喜歡,這樣一個孩子為何會被人遺棄呢?“他被人發現時身上有什么可以表明身世的東西沒有?”紫筆搖搖頭,“什么也沒有。這樣吧,如果你對這孩子不滿意我就自己收養他吧,反正我這人除了賺錢也沒其他嗜好,我對情愛之事也不敢興趣,我也不打算結婚生孩子了,收養一個孩子讓他繼承我衣缽也不錯。”“真的?”雪硯突然想起什么,一副懷疑的樣子看著紫筆,“你對情愛之事也不敢興趣嗎?我怎么記得你之前好像對我家唐鈺很有好感?”紫筆立刻臉色漲紅,甩手分辨道:“沒有、沒有,我只不過是佩服你相公的經商天賦罷了,沒有其他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說到收養……”雪硯突然靈機一動,“我有辦法了!紫筆,不如你就帶這孩子先回去,等唐鈺回來我就告訴他說你來探望我,對這個孩子很是喜歡,想收養做你的接班人,于是把孩子帶回去了。如果唐鈺答應那就最好,如果不答應,我再找你把孩子帶回來。我想等時間長了,這個中年齡的差異應該看不出來吧。”紫筆心想:看不出才怪!除非是過那么個十年八年。不過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只好按照雪硯的吩咐去做,第二天又把那孩子抱走。過了幾天,唐鈺終于回來了,雪硯照著自己編的故事樣本對唐鈺說了一遍。唐鈺聽完,立即道:“怎能將孩子送人呢?糊涂!趕緊找紫筆把孩子要回來!”雪硯只好派人去找,不過這只是做做樣子,紫筆早得到雪硯的飛鴿傳書帶著那個假的“冼家珍”跑到西域經商去了。這一去就是三年。這三年里,除了雪硯和唐鈺的感情越來越好,那個叫冼家寶的孩子從只會吃喝拉撒睡的嬰兒長成一個會講會跑的孩子外,還發生了一件被江湖傳為“笑話”、“佳話”的事情。事情是這樣的,由于這四川一部分在長江以南、一部分在長江以北,所以南、北朝政府都對四川宣稱有統治權,四川知府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反正四川離金陵和北京(原來叫“北平城”,北朝皇帝冷至超定都后改名為“北京”。)都遠,便向雙方政府俯首稱臣,年年向雙方上貢稅收。南北朝廷都顧著如何提防對方將自己吞并,自然沒這精力去管山高皇帝遠的四川,于是四川便幾乎自成一國,人民安居樂業,特別是劍門創立后,隨著唐鈺強有力的領導,影響力越來越大,更有傳言,“得劍門者得川蜀”。四川知府為了拍劍門的馬屁,也不跟劍門的人打招呼,直接向南朝和北朝政府請示,要求對劍門的掌門雪硯進行封賞。結果這一弄就出事了。北朝皇帝冷至超與雪硯本來就有一腿,這些年來對雪硯一直念念不忘,北朝皇后謝如華是世人皆知的妒夫,剛好四川知府請旨時皇帝抱恙,皇后攝政,這奏折不看還好,一看馬上便冷笑道:“雪硯這賤人也敢慫恿朝廷命官為自己加封?既然如此我便封了一個‘賤門’吧。”說完大筆一揮,真題下“賤門”二字,讓人快馬送去蜀中,四川知府看見后終于知道自己闖禍了,但北朝皇后親書的金字也不敢不表成橫匾,唯有等南朝那邊的好消息。結果,不知道是這位可憐的四川知府時運不濟還是雪硯情敵運實在太旺,南朝也出現類似情況。南朝皇帝冷亦寒御駕親征被北朝煽動暴亂的南部,護國公胡仰天則在邊境處與北朝軍隊對峙,朝中由護國公夫人、有“獨臂丞相”之稱的蘇枯遲監國。蘇枯遲似乎也聽說了北朝皇后謝如華干的好事,他本來就對也曾與胡仰天有過故事的雪硯看不順眼,這下好了,自然有樣學樣,照例寫了“賤門”二字命人送回蜀中。這下四川知府真是欲哭無淚,只好冒著被劍門的人殺死的危險,將那兩塊寫得龍飛鳳舞的“賤門”牌匾送去“雪硯草堂”,結果還好,雪硯看了只是一笑置之,沒放在心上,四川知府開心得回去燒了幾十柱高香。其實雪硯這些年對冷至超、胡仰天,甚至冷亦寒的感情早就淡了,對謝如華、蘇枯遲他們更是無所謂,何況按照他的原話:“他們還把這些陳年舊事放在心里啊。真是的,我都已經是孩子他爸了。”不過雪硯他們無所謂,早就對劍門虎視眈眈的其他門派卻不這么認為,他們對這件事大肆宣揚,勢要將劍門嘲笑到底。后來南帝冷亦寒、北帝冷至超為了平息事件,順便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