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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公主”顧以安并沒有回答詩人。 她已經從一開始的錯愕之中平靜下來了。 顧以安早猜到了詩人來了必有目的,他肯定會惹事。 即使詩人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她也不會意外。 顧以安被抱上巨龍背上時,她就瞬間想通了這一局游戲里,她所扮演的角色。 她現(xiàn)在是“公主”。 而這位養(yǎng)著龍的流浪詩人無疑才是“惡龍”。 巨龍展開雙翼飛翔,但龍背上的顧以安卻感受不到一絲氣流,他們仿佛是站在了平地上。 “賭徒小姐?”詩人想引起顧以安的注意。 其實他這么大一個人就站在顧以安的身邊,她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巨龍穿梭在了云團里。 白色的云霧繚繞,但從云霧的間隙里能窺見天上的太陽朝這里撒下了金色的光芒。 顧以安看向身邊的詩人。 他有著俊美的外貌,以及一雙似乎蘊含的情意的眼眸。 他看著人的時候都好像是在說情話。 這具皮囊和陸子澤并不像。 神的馬甲太多了。 一個世界里祂都不止一個馬甲。 顧以安都不知道祂到底有多少個馬甲。 不過,神的每一個馬甲都特別愛捉弄人。 顧以安想到剛剛詩人抱她上來的時候,巨龍斜沖上天,她無意識地靠近了詩人,她當時似乎碰觸到了他身上佩戴的一個物品。 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猜的那個物品。 顧以安想驗證自己的猜測。 她忽然往詩人方向走了一步。 她走近了詩人。 顧以安的這個動作令詩人很意外。 在詩人眼里,一向冷清的美人忽然主動接近他了,不管她是因為什么原因主動,但這個行為本身就讓人心情愉悅。 詩人笑了笑,愉悅地等待美人的下一步。 只見美人忽然抬起了手。 那是一雙很漂亮的手。 指甲修剪得很干凈,白皙美麗,手指纖細修長,讓人的視線不由自主隨著她的指尖移動。 指尖落到了詩人的衣領上。 詩人眼睛亮了亮,他的聲音溫柔,帶著強烈的暗示,“你想在這里?” 美人即便聽不懂他話里的含義,但是看他的神色也知道他剛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她的臉上染上些許緋色,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帶上了些許薄怒。 她很少生氣,一貫是冷淡的,因而當這種冷淡因為一個人的行為而消失時,格外讓人心動。 詩人喜歡自己見到的這一幕。 但美人顯然被詩人的話惹惱了,她的指尖迅速從詩人的衣領內勾出一根繩子。 隨著那根繩子被牽扯出,連帶著一塊玉佩也跟著出來了。 詩人心中旖旎的心思在玉佩落出來的那一刻,也跟著掉落了。 他神情不變,依舊是溫和地笑看著眼前的美人。 美人卻不管他,完全忽視了詩人此刻的完美演技,而是只看著手中的玉佩。 那塊玉的質地說不上太好,沒有美人的手細膩。 顧以安看著玉佩,心里想著,果然是它。 這是一塊顧以安很眼熟的玉佩。 它是她為了和唐玖一起進入游戲,專門找了人交換出來的道具。 她進這一局游戲的時候還在想,怎么玉佩不見了。 要知道賭徒卡牌和棺材里的小女孩都能跟著她進來,那就不存在玉佩不能進來的可能。 當然了,吊死鬼沒有跟著進來這點令顧以安很意外。 她打算這局游戲之后,出去找找吊死鬼不能進來原因。 難不成是吊死鬼它不想跟著她進游戲? 顧以安想了想又否認掉了這種可能。 吊死鬼貌似還挺喜歡她這個“王妃”的。 顧以安思緒轉了轉,還是回到了玉佩的本身。 這個玉佩出現(xiàn)在這里,還由詩人佩戴著,詩人幾乎百分百是神的又一個馬甲。 這三個條件組合,指向了某種可能。 某個陰魂不散的筆記本使用玉佩道具跟著她進來了,還給自己安上了流浪詩人的身份。 也不對,或許它只是和自己的另一個馬甲融合了。 顧以安抬頭看了看神情無辜的詩人。 詩人的偽裝渾然天成,半點也不慌張。 他笑了笑,有些好奇地問:“你喜歡我的玉佩?” “要不,送你?” 誰要你送了? 顧以安松了拿玉佩的手,退后了半步,隨后,她清冷的聲音響起,“陸子澤。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為什么你這家伙跟著來了這一局的游戲? 詩人聞言,有些困惑。 他那雙像是蘊含情意的眼眸,溫柔地注視著顧以安,詢問:“那是誰?是賭徒小姐喜歡的人嗎?” 顧以安:“……” 怎么辦,她想打人了。 第 53 章 “不是。”顧以安一口否定, 沒有半點猶豫。 她是瘋了才會喜歡陸子澤這種人。 神能正常一點,別問這樣的問題嗎? 詩人的目光暗了暗,轉瞬又裝若無事, 道:“賭徒小姐既然喜歡這塊玉佩,那我把它送給你。” 顧以安拒絕, “不用。謝謝。” 如果那塊玉佩是她認為的那塊玉佩道具, 現(xiàn)在她已經和唐玖進入了同一場游戲里了, 她拿著玉佩也沒有什么用, 拿著反而是多余。 詩人聽了, 笑了笑,聲音很溫柔。 “賭徒小姐明明很喜歡它,為什么要拒絕呢?” 他話里意有所指。 顧以安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他,絲毫沒有收到這句話的影響。 她道:“因為不喜歡。” 清冷的聲音飄散入云氣之中。 “那真是讓我傷心。” 詩人說著, 溫和的目光里似乎染上了一絲憂愁。 他取下了自己的玉佩。 這回換他走近顧以安了。 這像是剛剛那一幕的重演。 只是他們兩個的身份發(fā)生了互換,主動走向另一個人的人變成了詩人。 顧以安站在了原地,沒有動。 她能猜到詩人想做什么。 龍背上的空間雖然大,但她還是擔心自己會出意外, 不打算隨意移動,因此她沒有避開。 詩人逼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