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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上立即出現了新的文字。 “我去幫助弱小兒童了。” 弱小兒童? 顧以安直覺筆記本鬼話連篇。 “那個兒童是人是鬼?” 顧以安問完, 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傻問題,筆記本都不是人,被它幫助的弱小兒童極大概率是鬼。 筆記本給出了回答。 “鬼。” 果然是鬼。 顧以安看著筆記本上又浮現了一行黑字。 “我是善良的。” 筆記本著重強調了這一點。 顧以安當做沒有看見。 她能相信它之前的話,但這一句話, 她堅決不信。 要是陸子澤善良, 那在她的第三場游戲里, 不會有那么多人因為意外死去了。 陸子澤的話, 聽聽就成, 絕不能當真。 顧以安再度堅定了陸子澤的話不能相信的這個想法。 它說自己喜歡被管著的這句話也不能信。 它說自己喜歡被管著,應該是它覺得這樣很有趣,又或者是,它覺得說這樣的話戲弄她很有趣。 總之,陸子澤的話不能信。 顧以安堅定想法后,沒再和筆記本多說。 她在網上訂好了今晚的機票,收拾了行李。 筆記本在顧以安收拾背包時,突然出現在了背包里。 顧以安看到了它,她目光落在了它身上半秒,又像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一般移開了。 寄居筆記本的陸子澤是只強大的鬼,從它可以鎮壓小女孩和吊死鬼就能看出來。 更別提它其實是神的一個化身。 如果顧天景真有危險,筆記本可能會是一個強大的助力,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背包上充當掛飾的吊死鬼感受到了背包里的存在后,它長松一口氣。 它就說嘛,夫妻冷戰是常有的事,這不,一會兒鬼王就和王妃和好了。 在顧以安即將出門的時候,她收到了來自新的輔導員的回復,輔導員同意了顧以安的請假申請。 顧以安能夠名正言順曠課離開學校了。 顧以安推著行李箱來到了大學門口的停車站,她第一件事不是趕車去機場,而是搭乘公交車去往她之前買平安符的道觀。 那里有個胖大叔是有真本事的人。 一個小時后,顧以安撐著遮陽傘來到了她上次到達的道觀前。 她遠遠地看去,道觀門口擺攤子的人換了一個,不是她之前遇到的胖大叔,而是一個十分精瘦的少年。 少年看上去十五六歲,剔著寸頭,衣服洗得發白,很不情愿地坐在了攤位面前。 顧以安走過去,詢問道:“請問之前的那位道長在嗎?” 少年其實隔老遠就看到顧以安了。 首先,她的衣著精致,與周圍的普通百姓格格不入,而且她還帶著一個行李箱,打著遮陽傘。 等走近了,少年就看清了她的長相,漂亮到像是電視上的大明星。 他眼珠子轉轉,心底對顧以安的來歷有了一個猜測。 待顧以安走近,他張嘴便道:“大叔被人請去除鬼了。這位jiejie,您需不需靜心符?便宜點給您,只需要一千塊一張。” 顧以安上回從胖大叔那里買平安符都只需要五百塊一張,這個少年倒是獅子大張口,一下子翻了一倍。 顧以安問:“他是去給姓鄭的人家除鬼嗎?” 顧天景的那位遇到怪事的朋友姓鄭,顧以安當時特意把胖大叔的名片給了顧天景。 “你怎么知道?你是我師父的仇家?你不是人?”少年臉色大變,第一時間把攤位上的符紙往自己身上一攬。 看他的架勢,如果顧以安有什么不對,他會立即甩出身上的符。 顧以安沒有動作,她看著少年慌忙后退。 “你不用擔心我是過來尋仇的。你師父是我介紹過去的。我現在聯系不到那家人。你能聯系到你師父嗎?” 少年攥著一摞符紙,警惕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顧以安看著少年防備的動作,她問:“你聯系不上你師父?” 少年道:“你等著,我等會就叫我師父趕你走。” 顧以安聞言,又問:“你已經有幾天沒能聯系你師父了?” 少年蒙了,他說不出話來。 這女人怎么猜出來的? 顧以安卻不打算繼續問了,免得把人逼太緊。 一般而言,越是心里沒底,越是喜歡虛張聲勢。 顧以安就是這般猜測的。 她也沒想到自己都猜對了。 既然問不出什么和鄭家有關的事情,顧以安便轉移了話題。 她問:“你這里有鬼適合寄居的木料嗎?” 這才是顧以安來的目的。 “啊?呃……有。” 少年也是個機靈的,看出了顧以安并不是他猜測的那種仇家后。 他壯著膽子問:“你是自己住嗎?” 顧以安已經說了是鬼寄居的木料了。 “我是人。”顧以安糾正道。 少年上上下下看了看顧以安,表情困惑不解,這么漂亮,畏懼陽光,真的不是女鬼? 也對,她身上沒有什么修為。她應該是他一開始認為的那樣,是人。 少年從座椅旁邊的一個破爛挎包里,摸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暗紅色木塊,道:“我師父說這是陰魂木。開價……五十萬?” 少年瞅瞅顧以安,眼珠子有些發亮。 顧以安唇角勾起一絲笑意,她靜靜看著少年,沒有說話。 少年被顧以安看得心里發虛,覺得對面的漂亮女人笑容妖異。 他抖了抖,想起了自己師父之前的教導,做人不能太貪,他馬上改口道:“五千塊。不二價。” 顧以安最后花五千塊買到了這塊陰魂木,這才搭上了通往機場的出租車。 開出租車的是位中年男司機,他通過車里的后視鏡看眼后座的女孩。 年輕,漂亮,氣質清冷高貴。 一絲邪念悄然在他心底駐扎,生長,沸騰。 在岔路口,男司機思想略一掙扎,他拐向了與導航相反的方向。 男司機關閉了導航,他握方向盤的手都有些發軟。 “師傅。” 出租車里響起了女孩清冷的聲音。 “這好像不是通往機場的路吧?” 男司機沒有回答,他心跳得飛快,帶著陰謀即將得逞的某種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