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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死鬼訕訕地重新飄了起來,“鬼王——” 筆記本作勢又要扇。 吊死鬼連忙住口。 小女孩恭恭敬敬站起來,“陸大人。” 筆記本貌似心情很糟糕,待兩鬼向它行禮后,它躺回了原位。 小女孩和吊死鬼一琢磨,琢磨出了自己犯了什么過錯。 它們不該打架。 于是,小女孩老老實實回到小棺材里,自己替自己蓋上棺蓋。 吊死鬼飄到背包處,系在它身上的銀鏈自動扣合,它把自己掛在了背包上充當掛飾。 顧以安沐浴出來,看到的便是房間里安安靜靜的模樣。 房間驟然冷清,她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顧以安是習慣了寂寞的人。 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開始收拾東西。 忽然,手機鈴聲在這個空間里響起。 顧以安進入游戲前,給手機開了響鈴模式,她走過去看了看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是個陌生的號碼。 顧以安沒有接聽,她等對方掛斷。 以前總有男生通過各種途徑拿到她的電話號碼給她打電話。 如今,顧以安已經養成了不接沒有備注的電話的習慣了。 對方一次打不通后,又打了一次,顧以安還是沒有接。 對方想必是意識到了顧以安不會接電話,或者不在手機旁,又過了一會,這個號碼發送了一封短信到了顧以安的手機里。 “顧天景有生命危險!” 顧天景,顧以安這一世的親哥哥,之前是個混世魔王,也是她這輩子現在唯一對她好的親人了。 顧以安看到短信后,毫不猶豫,立即撥通這個號碼。 對方很快接聽,是位女性,她語速飛快道:“你是顧天景的meimei對不對?他有生命危險。” 顧以安冷靜道:“具體是什么危險?” 電話那頭的女性似乎比較焦急,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我不知道。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和我打電話了。他是去見他朋友。他說如果他沒聯系我,絕對是出了事。他說他有個meimei,很不一般,我思來想去,只好給你打電話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給你打電話。我該早點給你打電話的。也不對……那個,他沒說過讓我給你打電話,是我自己打的。他說他見朋友,那個朋友遇到的了奇怪的事情。他說過你懂這方面的事。” 顧以安注意到對方話里的關鍵詞,見朋友。 她記得上回顧天景來見她,提過他的好友老鄭撞邪的事情。 顧以安心里信了幾分,但她還是很冷靜道:“請問你是?” “我是他的助理于夏。”電話那頭的人提及自己的身份,總算是冷靜下來了。 顧以安記得上回顧天景來見她的時候,聊天中透露過他對他的助理有些不一般的意味。 那這位助理擔心她哥,也說得過去了。他們兩個可能更親密的關系。 助理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她哥去哪里的人。 但僅憑一通電話,顧以安無法確定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也無法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說不定只是顧天景像以前那樣出去玩了。 顧以安道:“于jiejie,電話里可能說不太清,這樣吧,我們兩個見一面。” 假如顧天景沒事,顧以安當成是自己出去旅游,假如顧天景出了事,那她到時候及時聯絡有真本事的道士,趕緊把顧天景救出來。 “好。隨時都可以。”電話那頭聞言大喜,當即答應下來。 在顧以安的主導下,她和這位自稱是顧天景的助理于夏確定了見面時間和見面地點。 見面地點在顧以安的哥哥顧天景的公司,時間約在了明天早上。 如果顧以安行動快的話,她應該是能趕上晚上的航班去往公司所在地。 事情敲定后,顧以安掛斷了電話。 接著,她撥了顧天景的電話。 對方沒有接通。 顧以安打開了自己的聊天軟件,找到顧天景,看到他的個人動態停在了幾天前。 她退出軟件,又登錄網頁看了看社交平臺上顧天景的私人賬號。 那個賬號一直由他自己發布,以前是一些炫富的黑歷史,后面變成了宣傳公司產品。 賬號動態同樣停在了幾天前。 顧天景的黑歷史太多。 他之前干過一句話沒吩咐身邊人,獨自一人離開公司一個月出去玩。 現在他只失蹤幾天,失蹤之前的理由還是去朋友家,到現在還沒引起大家的注意。 顧以安抽出椅子,在書桌前坐下。 不管這個自稱助理的人是不是可信,顧天景這幾天應該是出了點事。這個事情的嚴重程度未知。 她此刻的心情說不上太好,因為顧天景失蹤這件事她一時也不知道怎樣處理。 顧以安的視線在無意之間落到桌面的筆記本上。 筆記本是打開著的。 它內頁橫線上,此時只有一句話。 “我喜歡你管著我。” 顧以安:“……” 糟糕。 現在有比她哥哥失蹤更難解決的事情了。 第 48 章 顧以安是一個作出決定, 就不會輕易更改的人。 她會離筆記本遠點,互不干涉。 因此, 顧以安看到筆記本上面的那行文字后,她的神情沒有太多的變化。 “你是成年人,不需要監護人。” 雖然她是禮貌微笑著說話,但她的聲音清冷, 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掛在背包上充當掛飾的吊死鬼默默轉了個面。 鬼王的熱鬧可不能瞎看。 說不定等會它會被鬼王大人秋后算賬。 不止吊死鬼,小棺材里的小女孩更是紋絲不動, 即使她有棺材作為阻擋, 但她也怕自己被筆記本記小本本。 筆記本聽到顧以安的話后,迅速浮現了新的文字。 “你可以當我還小。” 字跡行如流水, 格外瀟灑, 沒有一點收著,足以見證筆記本有多么厚臉皮。 顧以安視線下移到筆記本外殼上, 她發現筆記本的這個封面是挺厚的。 “……那你能說說你之前出去是做了什么嗎?” 顧以安問完這句話,她心里告誡自己不能再問下一句了。 筆記本察覺到顧以安態度的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