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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自己傻笑,齊多米怔怔的看著眼前人,心里酸楚無比。因為自身的殘缺,齊多米自知此生不可能與任何女子成親,在對今后所有的打算中,都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的準(zhǔn)備也早已做好,然而自己竟對梁沛南起了不該起的心思,一時間,羞愧,自卑,茫然,忐忑……各種情緒紛涌而上,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發(fā)什么呆?喝酒!”梁沛南又開始嚷嚷,齊多米壓下自己的情緒,跟他碰了碰杯,梁沛南也不管他喝沒喝,自己很豪氣的干了,然后沒骨頭似得扒到齊多米身上,討好似得問:“多米,你在這住的還習(xí)慣嗎?”見齊多米點了點頭,又問:“那……你能不能別走了,留下來吧!”“留下來?留下來干什么,你還有家人吧,我總住你家里也不太合適。”“有什么不合適?我家里也沒人管我的。留下吧,好不好?”齊多米只是搖頭,梁沛南也有些著急,他兩手握住齊多米的肩膀,強迫他看著自己,認(rèn)真的說:“多米,你上次受傷,真的嚇到我了,要是我不在你身邊,你又被人欺負(fù)了怎么辦?”都被欺負(fù)這么多年了,還不是好好的。齊多米在心里腹誹,沒有說話,也不去看梁沛南的眼睛,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亮,他怕自己會陷進(jìn)去,再也出不來。梁沛南見齊多米不講話,便越湊越近,近到可以看見齊多米臉上細(xì)細(xì)的絨毛,喝過酒之后的臉頰泛紅,皮膚細(xì)嫩,嘴唇像花瓣一樣潤澤,梁沛南一時間鬼迷心竅,酒氣上頭,親上了齊多米的嘴。……齊多米腦中一片空白,瞪大眼睛驚訝的看向梁沛南,甚至都忘了去推開他,而梁沛南見齊多米并沒有反對的意思,干脆伸手擁住了齊多米,加深了這個吻。他溫柔的含住齊多米的嘴唇,又用自己的舌頭撬開齊多米的牙齒,去追逐那條滑膩的小舌,先是試探性的頂弄了一下,接著又含住小舌輕輕吮吸。淡淡的酒香在兩人唇齒間交纏,梁沛南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腰被梁沛南摟著,胸膛與梁沛南緊緊貼著,齊多米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而自己似乎也被那節(jié)奏帶動了,心臟狂跳,齊多米突然有些希望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吻著吻著,梁沛南的手開始不老實的下滑,在齊多米圓潤的臀部摩挲,齊多米感覺自己大腿似乎被一個硬熱的東西頂住了……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多米?多米!”梁沛南一頭霧水,不知道齊多米怎么突然就推開他跑掉,還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房間。“可能是害羞了吧!”梁沛南很滿意自己的推測,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滋味,到齊多米房門前敲門道:“多米,我明天再來看你。”等了一會兒,房內(nèi)并無回答,他暗暗笑了幾聲,又道:“那我先走啦!你好好休息吧!”說完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走了出去,心情十分好的樣子。梁樂正等在小院門口,見梁沛南這個樣子,也明白了八九分,遂笑嘻嘻的上前要賞錢,梁沛南賞了他一個爆栗,道:“多米害羞了,不肯出來,你進(jìn)去照顧吧,有什么事叫我。”梁樂應(yīng)下,兩人又嬉笑了幾句才分開。等梁樂回到小院,齊多米房內(nèi)已經(jīng)熄了燈,他以為齊多米已經(jīng)睡了,便不再打擾,自己也去休息,殊不知齊多米躺在黑暗的床上,幾乎一夜未合眼。他貪戀梁沛南給的溫暖,又自知沒有資格擁有,而那個吻,似乎是能從梁沛南那得到的最美好的東西。在宮里被欺負(fù)、被侮辱的時候,他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痛恨過自己畸形殘缺的身體,他想要愛,想要家人,想對那個總是笑嘻嘻的眼睛亮晶晶的青年說我也喜歡你……可是自己不配。一個太監(jiān),配不起這么好的人。我還是早點走吧。齊多米默默流著眼淚,又想到沈清河曾經(jīng)笑話他愛哭的事情,以及第一次見梁沛南,也是在自己大哭一場之后,心里又澀又苦,自己除了哭,似乎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本來齊多米還在憂愁第二天怎么對梁沛南說,說前一天晚上自己只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對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以及自己等不及他,要先走了,結(jié)果第二天梁沛南并沒有過來。第三天也沒有來。他心里有些著急,又隱隱有些失落,梁樂倒是安慰他好幾回,說梁沛南有公事在身,讓齊多米再多等幾日,不要著急離開,但齊多米也看見梁樂在他沒注意的時候,臉上nongnong的憂慮之色。到第四天的時候,小院門口突然喧嘩起來,有人在外面使勁砸門,梁樂將門打開,沒留神幾個穿著齊多米不認(rèn)識的兵服的高大兵役一擁而入,將梁樂反扭著胳膊壓在了地上,齊多米嚇壞了,忙上前想推開那幾人,也被一同抓著胳膊制住。“你們是誰?想干什么?!”齊多米強壓著心里的恐懼,大聲問道。“放開他。”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齊多米見人群中間讓開一條小道,一個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站到了齊多米面前。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華服的嬌美少女,正惡狠狠的盯著齊多米。齊多米扭著被兵役捏痛的手腕,往后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來人。似乎不是宮里來抓人回去的,他暗自松了口氣,而那中年男人臉上莫名的熟悉感,也讓他也差不多猜到了來者是誰。“你不用害怕,我是梁沛南的叔叔,過來看看。”中年男人笑著說道,然而齊多米看到他的眼里并無笑意。梁樂此時也已經(jīng)被放開,他將眾人領(lǐng)到屋內(nèi),又倒了熱茶過來,之后本想站到齊多米身后的,被中年男人一個眼神瞪過來,只好低著頭退了出去,屋內(nèi)一時只剩下齊多米和那中年男人以及少女三人。“你就是齊多米?”那少女見人都出去了,走到齊多米面前,語氣十分不善,齊多米應(yīng)了一聲,暗暗猜測這少女莫不是梁沛南的妻子,這是找上門來了?“長得也不怎么樣嘛!”少女上上下下大量了齊多米一番,失望的回到座位上不再說話。中年男人輕咳一聲,問道:“你跟沛南在一起多久了?”“在一起?我們沒有在一起……”齊多米一頭霧水,不知道梁沛南跟家人說了什么,要如此興師動眾的來質(zhì)問他。“哦?那看來還是那小子一頭熱了?有意思。”中年男人十分開心的樣子,那少女臉上也有幾分喜色。“你可知,沛南是什么身份?”“不知道,阿南沒跟我提起過。”齊多米頗有些失落。“那你可知,如今是誰的天下?”齊多米愣愣的看著中年男人,突然想到自己已有近一月沒有外面的消息了,而自己出逃之前,就聽聞叛軍攻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