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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黃色液體的青瓷碗,還散發著熱氣。看到藥碗的第一眼,他想的不是立馬喝點里面飄著淡淡苦香的液體,而是順手端起碗打量起青瓷。他想啊,青瓷最早戰國時期開始制造,到西漢時期逐漸成熟,眼前的青瓷碗,上面的杯紋天然精致,杯光亮麗通透,怎么看都覺得像現代出產的玩意兒。而他身上穿的服飾,卻跟統一六國的大秦相似……話說,他魂穿的燕九國,到底是怎樣一個時空混亂的國度?這樣一個仿佛被宇宙拋棄的架空古國,說實在的,各種實物穿越,即便再巧奪天工,不能帶回原來的世界,也沒什么特別考察的意義。葉懷青搖搖頭,嘖了聲,悶頭把藥喝了,然后拍拍屁股就準備走人。一出了行央宮,他摸了摸肚子嘆了聲氣。這都快中午了,他還早飯沒吃呢。不過算了。燕揚冽能有點良心給他留了退燒藥,他也就不指望人家還派人給送飯。再說之前也都說了,等他醒了就自己回去,一定是不會有飯菜那種東西出現在這里。走在回褚玉殿的路上,太陽火辣辣地鞭笞著,葉懷青繞了大半天,大概藥效發揮作用了,這鼻子一開通,大把的鼻涕就變著法子從他鼻孔往外冒。王府不是在家,沒能順手一抽紙巾就擦,無奈之下,只能找個隱蔽之處解決。就在他解決完鼻子又走了一段路,前頭紅云帶了一對人馬找過來。紅云看到他,焦急的眉眼變了又變,末了朝他走得有些猶豫,他主動招招手,這姑娘才快步到他面前,動了動嘴道:“主子,主子你……”他撓著后腦勺,抱歉地笑了笑:“那什么,早上沒打聲招呼就出門,讓你擔心了。”末了又傻笑兩聲。紅云指著他的頭發,聲音發顫:“主子你的頭發……頭發是怎么回事?”“你說頭發啊……”他還沒說完,紅云一想到今早在屋里看到的頭發,頓時就紅了眼道:“主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您怎么可以如此草率隨意舍棄呢?”說得好像少了頭發就會死一樣,這讓葉懷青不得不想到,古人的確很重視頭發,都說百事孝為先,沒了頭發不就等于不孝……可是這剪都剪了,倒著也接不回去,他便道:“沒事,我這不嫌天太熱,一時沒忍住就給剪了涼快,紅云你放心,日后還是會長出來的。”紅云想想找到人就罷了,這頭發長頭發短的,長在葉懷青的身上,愛咋地咋地吧,她一個奴婢也管不著,便由人去了。兩日后,王府來了個稀客。但這個稀客,燕揚冽并不是很歡迎,因為是葉懷青的二哥,葉三浼。不過上門都是客,他雖并不待見將軍府的人,但這葉三浼是他兒時的伴讀,可以是個例外。葉三浼此道而來,可不是來燕親王府和王爺喝喝茶敘敘舊的,自然是去見見他那一片癡心下嫁到王府的三弟。燕揚冽當然知曉,讓下人招待了一會兒便讓管事帶人去了褚玉殿。葉三浼一到褚玉殿,可把紅云高興了,忙上前請坐又是沏茶道:“二公子,您怎么會來王府?”葉三浼笑道:“多日不見三弟,有點想念,便來看看你們。對了,三弟呢?”紅云道:“主子在里頭呢,奴婢這就去請主子出來!不過主子出來后,二公子得有個心理準備。”葉三浼對上紅云投來的視線,點點頭。葉懷青擦著紅通通的鼻子從里頭出來,還邊問紅云忽然那么高興是否有喜了,只道紅云還未開口,坐在側椅上的葉三浼撞進了他的視線。這葉三浼,一身書卷氣,長得也是眉清目秀,看著他雕塑似的笑吟吟的樣子,一看就是文明的書香世家子弟。但,他不是真正的葉懷青,壓根不認識朝他打招呼的陌生男人,回之兩聲干笑,另外還朝人習慣性伸出手:“那個,你好你好,請問你是……”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越來越種田了……☆、08、醉酒言下該輪到葉懷青愣了,他握著葉三浼的手頓了頓的同時靈活的腦子飛速運轉。這人叫他三弟,想來要么是真正的葉懷青的大哥或者二哥。看這人溫文爾雅,八成是二哥了。於是右手一緊,轉而一個大大的擁抱摟過去,還拍了拍人的后背道:“二、二哥啊,幸會幸會,不是,好久不見,弟弟我可想死你了,哈哈。”然而這個擁抱讓葉三浼僵住了身體,下意識看向一邊也愣住的紅云,紅云無聲笑了笑,表示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其實以前的葉懷青跟家里兩位兄長的關系并不是很親密。大哥總冷著一張臉,經常在外地經商不著家,而二哥雖是在家里很少出門,但喜歡死讀書,葉懷青呢幾乎是一個人在將軍府里寂寞,性情也因此有些少言寡語,三兄弟之間幾乎打不著面,見了面也是淡如毫無波瀾的死水。跟二哥葉三浼接觸多了些,不過還不到摟摟抱抱這種地步。葉三浼很不習慣地輕輕推開陡轉熱情的三弟,接著便拿過帶來的東西,道:“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母親托我給你送了些生辰禮,都是你喜歡的。”真正的葉懷青的生辰……葉懷青接過遞來的生辰禮,搗鼓著就要拆開道:“都是些什么呀?”看著包裝那么華麗……“慢著。”葉三浼打住葉懷青的手,笑道:“三弟,這生辰禮,待你生辰那日再開也不遲。”葉懷青想想也是,便道:“嗯,那二哥,你大老遠過來,我帶你去王府遛遛,呃不是走走吧……”葉三浼搖搖頭,推脫道:“不了,家中還有些事,今日我便不多久留了。日后若還有機會,我再來看你。”“你這就走啊……”葉懷青有點失望。好不容易來了個人,怎么才說來就走,也未免太客氣了。這兄弟之間,難道不應該來了坐下來聊聊天什么的,再不濟留王府睡一夜也成,那燕揚冽堂堂王爺,不至于那么小氣吧啦吧。“那我便走了。”葉三浼沖人含蓄一笑,轉身說走就走。葉懷青有氣無力地揮揮手:“紅云,你送二哥出門吧。”“是。”把玩著手上的生辰禮,葉懷青在屋內走了走,雙唇緊抿。這份失落而傷感的心情,應該是屬于原先的葉懷青。看來這葉家顯然情感淡薄,還有太多并不是紅云說的那么簡單。待紅云回來,葉懷青在屋里繼續搗鼓忙活了一早上的東西。“主子,您弄這些又圓又扁的檀木樁作甚?”紅云捻起一塊刻著“兵”字的圓木樁,不解道。葉懷青一邊繼續雕刻,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