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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冷不帶感情,“你今年多少歲了?”未明正在玩手機上的小游戲,聽見他的問題隨口一答,“25吧。”魏章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幾秒,“你準備什么時候結婚?”未明手一頓,游戲人物當場死亡。游戲成績跳了出來,一個差一點就破紀錄的成績。未明惋惜了一下,抬頭看向魏章。“在中國,我應該結不了婚了。”他笑著說,“何況這也輪不到你來管。”作者有話要說: =3=謝謝你們的等待☆、第十四章作為不普通家庭的一員,魏章也是不普通的,被兒子這樣冒犯,他沒有顯示出半分不滿,只是微微一點頭“你不準備結婚?”“誰知道呢。”未明散漫地向后一靠,“魏章先生,這件事就不勞您cao心了。”魏章聽了倒也真沒再對他說什么,而是對著魏佳佳問,“佳佳呢,也不準備結婚?”魏佳佳作為一個不良少女,自認為不能白瞎了這個稱號,正準備幫頂幾句就見魏章把槍口瞄準了她。她一時無言,好一會才說:“我還沒成年啊,你是不是該去查查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啊?”魏章只輕輕笑了笑,那細微的笑意放在他輪廓堅毅分明的臉上有如曇花一現,“不會得那種病,我再問一遍,你有結婚的打算嗎?”“當然沒有。”魏佳佳說。“再考慮一下。”魏章說,“如果你們不結婚,也不準備孕育后代,等佳佳成年后我和你們母親的家族將廢除你們的繼承權。”梁幸雪此時像一座精美的雕像,色彩明艷,靜靜地坐在一旁,一言不發。未明沉默了一下,“難道您有過讓我們繼承家族的打算?”魏章說:“我無意決定與安排你們的未來。”未明笑了笑,“所以放任自流?”魏章也笑了,“關于這點,我的確不曾讓你們接受繼承人的教育,但也沒有阻止你們去主動獲取這方面的知識,在X區的別墅的書房里,有所有與此有關的資料。”未明慢慢地笑起來,他的這個笑容像是先醞釀了笑意,才按著微笑的套路勾起唇彎起眼,眼角一片氤氳因此格外明顯,深刻。“那我和佳佳謝謝您的美意了。”他說,話語雖嘲弄,聲音里不帶半點譏諷的情緒,“您今天叫我們來只是為了這一件事嗎?”“還有一件事。”梁辛雪忽然開口,雕像打破了石膏的禁錮,“等佳佳成年,我和你們父親就要離婚了。”她說話的時候,多情的大眼睛嫵媚地半瞇著,像是享受下午茶的愜意。他們兩人說到“父親”“母親”時,都仿佛所說的遠在天邊,而并非近在眼前,不向身旁投去哪怕一瞥。未明每每看到這幅場景時,都覺得有種荒誕的滑稽,兩個毫不相愛的人,偏偏被最親密的婚姻綁到一起,還生下了這兩個孩子,多像一部杰出的黑色幽默劇。“為什么?”魏佳佳卻突然揚高了聲音問道。“為什么呢?”梁幸雪笑著反問,“你們的父親這么多年來,終于有了追尋愛情的勇氣,在愛情的寶座面前,有什么不能為之讓步?”她詠嘆西方歌劇般的華麗語調讓未明不經意地想起中與女人告別時的情節。——冷漠的人,冷漠的人啊!那醉成一灘爛泥的女人哭喊著。“哦。”魏佳佳譏笑道,“原來你們眼里還有愛情這種東西。”魏章一哂,像一個長輩般包容少不更事的后輩的頂撞。未明腦海里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他神色微動,最終只說,“佳佳,我們要鼓勵追求真愛嘛。”他不動聲色地扯住魏佳佳的馬尾辮,陰險地阻止她的反駁。把事情交代完后,四個人都沒再說話。安靜地等服務員上菜,安靜地吃完飯,在安靜地離開。魏章開了車,把魏佳佳和梁幸雪都送走后,他放滿了車速,不緊不慢地行駛在街道上。“你去哪兒?”他問未明。未明說:“把我丟在路邊就行。”魏章聽了笑了笑,依然開著車,“你還在寫?”未明沉默了一下,“對。”“有理想與堅持是好事,畢竟是年輕人,”魏章說,聲音是一貫的低沉冰冷。未明說:“我知道。”在只有兩個人的空間中,未明卻沒了之前的針鋒相對,而是像閑聊一般與魏章說起話來。“你真的打算離婚?”未明突然問。“真的,”魏章又笑起來,他今天笑得格外的多,雖然每個笑容都極輕,卻有些不像他了,“為什么覺得我不會離婚?”“因為你和梁辛雪結婚的目的。”未明向后靠著座背,抽出一根煙朝后視鏡晃了晃,“介意我抽煙嗎?”“不介意。”魏章打開后車窗,微微搖了搖頭,“那只是表面上的目的罷了。”他沒有說深層的目的,未明也沒有問,只慢慢點起煙。“沒有什么是牢不可破的,利益也一樣。”魏章說,“我曾經做一件錯事,現在想做一點彌補。”他像嘆息了一聲,又像只是他人的錯覺。這場景有點像父親對心的傾訴,未明對于這一反常的情況卻沒有表現出詫異,他抽了一口煙,懶洋洋地笑了笑,“是為了伊芙?”魏章說,“是她。”未明傾頭吐了口煙霧,“這么久了,才想著彌補?”“人的劣根性。”魏章說,“不到失去總不明白擁有的有多珍貴。”魏明怔了一下,又吸了一口煙,他還在理解,身體卻像先意識到了什么,整個人沉默下來,面上懶洋洋的表情慢慢斂了起來。又過了一會,他的手毫無預兆地抖了一下,煙差點掉了下來。“伊芙死了?!”魏章輕輕點了點頭,仿佛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如這點頭的弧度一樣輕。未明霎時沉默。車不緊不慢地行駛著,遠離一切與車禍、危險有關的詞語,平穩而無失誤,仿佛駕駛它的人的心情也如此古井無波。然而駕駛人的手緊握方向盤的力度,幾乎讓骨節泛白。“她死了。”魏章平靜地說,“自殺的。”他一把踩死了剎車,車猛地停在路邊,車鎖被解開的細微聲音被刺耳的剎車聲掩蓋。“下車吧。”魏章說。“未明下了車,魏章那輛車雖顯眼,卻也不多時便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