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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處忽明忽滅地變換著,未明微微虛了虛眼來看清面前的人。哦,他前男友。然后在心底吹了一聲口哨。“戴望回,能讓一下嗎?”未明問。戴望回身子僵了一下,沒有動。未明看他似乎是不準備讓了,于是嘆了一口氣,放下男人的手把他推到站立的姿勢,“你先站一會。”然后看向戴望回,“有什么事?”戴望回長得不像零號。他面目清朗帥氣,像是鄰家大哥哥。然而這幅陽光的男神模樣卻被通紅的眼眶和憔悴的模樣毀壞。他面色蒼白著,臉頰消瘦得連面部線條都幾近鋒利。他靜靜地站在那里看了未明一會,動了動唇,又苦笑了一下。“沒有事。”他聲音極低,沙啞得厲害,“抱歉擋你路了。”說著便側開身子。未明禁不住皺起眉。他一向秉承不傷人心,也不糾纏的原則,跟人在一起后熱情稍稍褪去后,一直把對對方的興趣控制在一個不咸不淡的位置。既方便抽身,也能在對方暫時抽不了身的時候陪他消磨一下時間。可謂從不做渣攻。況且跟戴望回這人,明明是對方毫無留戀地提了分手,未明當時對他的興趣正濃,分手后還不免有些傷感,現在對方卻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找上了門。但看他這幅傷情的模樣,未明也不好說什么,于是對他點了點頭準備帶男人出去,剛走了一步就聽見戴望回在身后低聲道,“分了手就立刻找其他人么?”未明的動作頓了一下,側頭看向戴望回,“戴望回,你不能當做自已一時眼瞎看錯了人,然后去逍遙自在嗎?”戴望回極為勉強地笑了笑,“可我的眼至今都是瞎的。”未明也跟著笑了笑,一派輕松,“那行,我先走了,還有人等著我呢。”說完便拉了男人一把,向前走去。“你怎么就不肯再眼瞎一回?”戴望回說。對于曾經的情人,如今還如此傷心地站在他面前,未明的耐心也沒那么有限。他停下來準備勸勸他,手臂忽然一緊,面前一道陰影籠罩過來,一張唇重重撞上他的唇。嘴唇霎時被自己的牙齒磕破,血腥味涌出來。未明下意識地皺眉,對方的唇卻深深壓下來,兇狠地想要親吻他,卻全然不得章法的地胡亂在唇上吸吮。未明一時愣住,等到反應過來后,伸手拽住對方的后衣領把他一把拉開。未明擦了一下唇,一陣刺痛從唇上傳入大腦。他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依然一副冰冷模樣,表情毫無溫度,一雙漆黑的眼睛在忽而亮起的燈光下像冰譚一樣,仿佛毫無醉意,十分清醒。未明當時懷疑對方在裝醉逗他玩。還有,媽的,這吻技也太差了。他正想著,就看見男人舔了舔唇。不知為何,他愣是從這個動作里看出了滿滿的無辜。男人茫然又有些煩躁地說,“快帶我出去。”然后冷冷地看了戴望回一眼。未明竟一時說不出話來。他默默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唇上的刺痛,然后對身后的戴望回說了一聲“抱歉”,拎著男人向外走。走了一步他又回過頭,對戴望回道:“有空再聯系。”這才徹底地離開。把男人拎出后門,未明直接把他扔進椅子里——椅子是“后城”專門為想出來清靜一下的人準備。男人黑黝黝的眼睛望著他,像一只大狗不知做錯了什么望著主人。未明“擦”了一聲。還高嶺之花呢,也就長得高冷一點,估計是小時候臉部肌rou沒好好利用成了面癱。再冷淡的臉下面也只是一個傻缺的糙漢子靈魂。還是老子家流光可愛。——閉嘴!未明居高臨下地俯視男人,遠處照進來的燈光照的他面色晦暗不明。“Leo。”他慢慢地問,“你準備明天清醒了怎么補償我?”男人茫然又無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未明指了指自己破皮的嘴唇,又指了指留有淺淺牙印的耳垂,手指在唇邊輕輕抹了一下,像是在暗示誘惑什么。他低低地笑起來,“在我臉上留了記號,就要做好對我負責的準備,嗯?”然后,他看見男人的眼睛瞬間變綠了。未明瞬間就震悚了。這不會是個小處男?小處男?處男?處?!男?!他當即決定拔腿就走,通知老板來接人,然而——一個然而,世間仿佛充滿了巧合,在每一個下定決心的關頭悄悄又堅定地冒出來,好比夏日驚雷冬日寒風,好比群響之歌與眾呼之樂。在那一瞬間,照進來的燈光猛地變亮,一時“后城”后門亮如白罩——那只是一瞬間,瞬間之后黑暗降臨,但“然而”仍在繼續。在那一瞬間,未明終于、也是第一次,完全看清了對方的臉。一張英俊的臉——這不用說——那是種毫不摻雜水分的英俊,一種徹頭徹尾屬于男性的,張揚卻不猙獰的英俊。配上他那副冷漠的神情,有種蔑視一切的傲慢與震懾。而那股震懾像他之前敲打的鼓聲一樣響在未明耳邊,帶來一場暴雨,于是所有埋藏在心底與那點熟悉感有關的種子便頂開土地生機盎然地生長出來。未明像霎時被枝繁葉茂的綠色植物圍繞。他猛地沖上去拽住男人的衣領,深吸了幾口氣,克制而壓抑地擠出聲音——“你真名——叫什么?”男人閉了一下眼,又迷迷糊糊地睜開,望著未明。“魏明……?”未明感覺自己的忍耐快逼至盡頭,心口的一把火猛烈地燒起來,以燎原之勢席卷四海八荒。他的肺腑都灼燙起來。身子一半輕的快要飄到天上,一半又重得墜進深淵。他死死盯著男人的眼睛,看見那雙眼睛中一片漆漆的暗影中藏進了他的模樣。“你真名、叫什么——”未明咬牙切齒地問。作者有話要說:☆、第九章未明把人帶回了他家。他在G城有兩套房子,一套是魏章買給他的,每個星期有專門的家政人員去打掃。未明從來把那兒當成酒店,除了跟之前的情人在一起時把他們帶過去以外,輕易不肯踏進那里一步。另一套是他用版稅費買的房子,也是他日常居住的地方。這套房子除了魏佳佳以外沒人知道——魏章他們是不關心的。這是他第一次把“后城”的人帶回家。在未明問了男人幾遍“你的真名叫什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