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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翹又問了遍。“不,不是,來找個朋友。”段胤曉一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樣子。楚翹還沒來得及多問,電梯就到了15層,他出了電梯,與段胤曉道了別。電梯門合上時,楚翹隱約看見他頹廢的靠在電梯壁上,像是剛才都是強打精神,此刻卻卸了力。楚翹感到有絲不安,希望不會有事吧。42女老板果然是埋在一堆文件中,美甲的全程都只是配合著伸手任楚翹涂抹。楚翹幫她做完指甲,她也就稍抬頭瞄了一眼,夸了句不錯。囑咐助理付錢后,又埋頭看文件。楚翹看著忙碌的女老板,想想自己還是安靜的做一個美甲店的小老板吧。收拾工具的時候,幾個女職員趁著午休時間圍著楚翹問一些最近美甲的流行趨勢什么的問題。楚翹耐心地一一回答,還執著一個年輕妹子的手,教她們手部按摩的手法。他長相俊俏,聲音有低軟,雙手又柔軟溫暖,惹得那妹子小臉通紅。事實證明,楚翹的撩妹子功力絕對比撩漢子的高上好幾個臺階。最后,他還送了她們每人一張店里的優惠券,樂得幾個妹子還當場買了他店里的會員卡。嘖嘖嘖,楚老板這是撩妹,做生意兩不誤啊……這時,門口急匆匆跑進來一位男職員,嘴里還大聲嚷嚷著:“出事了……出事了……”某個女職員朝他“噓”了一聲,指了指女老板的辦公室。男職員立馬緘口,速度瞬移到女職員們的扎堆圈中,壓低了嗓音說:“咱們樓出大事了,有人要跳樓,人都爬在天臺上啦。”“不會吧……”女職員們低聲驚呼道。“真的真的,我剛上去看了,警察都來了,我就是被警察趕下來的,對了,我還拍了照片。”男職員點開手機給她們看照片。“呀,還是個小帥哥。”“是啊是啊,怎么會這么想不開?受啥刺激啦?”手機在幾個人的手中傳遞,不知怎地還傳到楚翹手中,楚翹看了眼,整個人驚呆。怎么會是段胤曉?他仔細看著照片,果然是在天臺上。照片是近焦拍攝的,雖然模糊,但還是能將人大致的看清,剛才一絲不茍的裝扮已是凌亂,他的神情悲傷到極點。他要跳樓?他為什么要跳樓?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男職員拿回手機,神秘兮兮地說:“跟你們說哦,我剛聽我們公司樓上那家軟件公司的人說的,原來他們老板是個同性戀。”女職員們一片嘩然。樓上?同性戀?段胤曉在電梯里說是來找朋友的。難道就是找那個軟件公司的老板?楚翹挑了挑眉,事情在他的腦子里已經出了個大概。男職員繼續說:“那老板是同性戀也就算了,還花心的很,到處拈花惹草,借著校園招生的名義去大學泡天真的男大學生。喏,要跳樓的那位就是他在大學泡到的。現在,把人家玩出感情了,自己卻玩膩了,就把人家拋棄了。”女職員們炸鍋了,嘰嘰喳喳討論著。“原來樓上那老板還是個渣男,虧我以前還覺得他帥來著。”“哎哎,我想起來了,有次在電梯里有個快遞小哥被捏了屁股,那個渣男也在場,這么說來肯定是他捏的。哎喲,真不要臉,連送快遞的都不放過。”“還很絕情,人家來找他說理,他還避而不見。現在都要跳樓了,都不上去勸勸,這會兒人都不知道逃哪里去。”男職員插了一句。“真不是東西,以后路過他家公司門口,往里頭扔垃圾。”“就是就是,可惜那小帥哥,遇到了個人渣。”“可小帥哥也太想不開了,為了這么人渣尋死覓活的,太不值得了。”“是啊,希望警察能把他救下來吧……”“……”她們的話楚翹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把手上的東西一扔,跑了出去,等不及電梯,就順著安全樓梯就往樓上跑。他的心里除了驚愕,還有些內疚,先前的不安都預示著現在發生的事。如果剛才見他臉色不對,多問他幾句就好了。剛才那個男職員說的話,他大致能概括為:段胤曉真心錯付渣男,心灰欲尋死。段胤曉是怎樣的人,楚翹不是很清楚。但他清楚地知道段胤曉絕對是張姐的命根子。張姐離異獨自養大段胤曉,單身女人拉扯長大孩子不容易啊,他一個男人帶著楚妍曦長大已經覺得各種不易了,更別說一個女人,這各種艱辛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如果段胤曉出什么事,叫張姐怎么過?想到此,楚翹不由地加快了腳步。他不知道自己上去能幫上什么忙,他與段胤曉的交情不過也就是見過幾次,只是他沒來由的心疼他。可能是因為透過他,楚翹隱約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也曾真心錯付,也曾為情所困。剛到天臺的樓梯口,楚翹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43這幢寫字樓的天臺,設計成了空中花園。綠色的草坪,各色的花朵,還有葡萄架和涼亭。涼亭目前只搭建出了個雛形,尚未完工。為了安全考慮,天臺的門平時都是鎖上的,今天因為有保潔公司要清洗寫字樓的外墻玻璃,才打開的。段胤曉坐在天臺的圍墻上,雙腳蕩在墻外,只消他挺一下腰,那么這么個青春鮮活的人兒就在頃刻間粉身碎骨,血rou模糊。踏進這棟樓時,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分手的話,他以為只是情侶間的玩笑話。段胤曉始終不肯相信當初那個為了讓他在打工的蛋糕店里早點下班,買下了店里所有的蛋糕的人;那個因為他嫌游戲機房人多太吵,而包下整個游戲機房讓他玩個夠的人;那個冬季帶他溫泉,夏季帶他避暑的人;那個為他揮金如土的人;那個揉著他的頭發喊他寶貝的人;那個整整愛護了他兩年的人……會如此絕情。可事實是狠狠的幾巴掌,所有他覺得的好,不過都是用金錢和謊言堆積的。就在剛才,他就像一直被遺棄的寵物,伏在他的主人腳下,悲戚地問:“為什么要分手?我愛你,你也愛我的對不對?”可是,就這么被一腳無情地踢開:“愛?愛太廉價了,我不需要。我不過是花錢玩玩你,玩膩了,自然要換一個,是你貪心得還想要我的愛,是你破壞了游戲規則。”坐在那人腿上的新歡一臉的譏笑刺痛了他的眼,他垂下眼簾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