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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隊里的大老爺們。呵呵,難得說聚餐,沒法拒絕啊。”金軼雖然盡量說的鎮定,但語氣里的一絲慌張還是被楚翹捕捉到了。還是在騙我……接下去的時間,楚翹仿佛就像靈魂出竅了般,金軼他們什么時候走的,怎么把他們送走的,他都已經不清楚了。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相親?他想要交女朋友了?他想要結婚了?這些問題在楚翹的腦中死循環,乃至躺到床上還在不停的重復。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將他籠罩,讓他四肢冰冷,渾身打顫。他抱著金軼用過的枕頭,緊緊地抱著,仿佛這有這樣抱著才能讓他有些許的安全感。要盡快向金軼表白了,盡快!41楚翹的表白,拖拖拉拉至暑假結束,還鯁在他的喉嚨里。每次他鼓起勇氣,打了無數次腹稿的表白幾乎要呼之欲出時,又生生地憋了回去。他承認他懦弱了,膽怯了,害怕了。他怕這話一說出口,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可能跟金軼連朋友都沒得做。再加上來自金煊小臥底的可靠消息,金軼最近沒有相親、也沒有與她人約會的跡象,連電話也少點可憐。金軼還是天天來他家報到、吃飯,除了沒再過夜,其他的一如往昔。于是,楚翹就安于現狀了。更讓楚翹淡定的,是那個“陳姐介紹的相親對象”也貌似再也沒發過信息給他,至少在楚翹面前金軼沒有發過什么可疑信息。他那時偷偷刪去的信息,金軼好像也沒有發覺。就算發覺了,他也不會承認的,并且一賴到底。反正我聾了,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呵呵……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做就不會發生,不經意間的推波助瀾,沒有預警,沒有防備,就這樣意想不到的出現了。一個措手不及的表白,一個等待的答案。這天上午,楚翹接到了一個需要上門美甲的預約電話。是一家公司的女老板,也是楚翹的老客戶。說是晚上有晚宴想做個美甲,但現在又忙著看文件,沒空來店里,想請楚翹上門美甲。楚翹最近懶癌發作,懶洋洋地趴在工作臺上不想動彈。但他思量著女老板是老客戶,照顧了他不少生意,還介紹過幾個十分不差錢的貴婦給他,現在不過是上門服務,這點面子無論如何總是要給的。再說她的公司就在購物街旁邊的新寫字樓里,距離近,費一小點力就有翻幾倍的美甲費可以收取,何樂而不為呢?楚翹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一打,就決定讓何曉蘭看店,自己提著美甲工具箱,出發去女老板的公司了。這幢寫字樓剛開始招租沒多久,樓里的公司還不多。現在是上班時間,樓下大堂除了物業的工作人員走動,幾乎很少有上班族,即使有,也是行色匆匆。楚翹等在電梯門口,拿出手機查看了下女老板公司所在的樓層單元,又選出幾張美甲的樣式圖,準備等下讓女老板挑選。一縷淡淡的男式香水味冷不丁地闖進楚翹的鼻腔,伴著寫字樓猛烈的冷氣,出奇的冷冽清雅,很是好聞。楚翹一抬頭便看見電梯門倒影出來的人影,原來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個青年男子。這電梯門被勤勞的保潔員擦得如鏡子般透亮,將人樣貌照得清清楚楚。楚翹眼前不由地一亮,如果說那人身上淡雅的香水味引起他的注意的話,那么那人的穿著絕對讓他心生好感。這男子穿著十分的考究,也稍顯隆重。在這九月時節,雖已立秋,但上海的秋老虎還很是猖狂,氣溫還保持在30度以上。可這青年男子,西裝革履,這要是走在大街上非捂出一身痱子來不可。不過要是在寫字樓里,倒也無妨,畢竟這冷氣開得簡直跟不要錢似的。那人與楚翹差不多的身高,但卻還比他再瘦上幾分。墨藍色的修身西裝,勾勒出精瘦的小腰,白色的領間垂著一條暗紫色的領帶,打了一個溫莎結,與西裝同色的西褲筆直挺括無一絲褶皺,皮鞋也是锃亮無半點灰塵。這一身西服光看做工就知道價值不菲,再加上袖口兩枚精致的袖口,嘖嘖嘖,這一身行頭少說也得上萬。這裝扮,無論在搭配和合身度上,楚翹在心里默默的給他打了99分,扣的1分是怕他太驕傲。但當他看到那男子的臉時,楚翹又把那1分給他加上了,因為他有那個資格驕傲。這是一張年輕秀麗的臉,唇紅齒白,膚白貌美,清新可人。讓楚翹這個老美人不禁感嘆,年輕無極限啊。只是這張臉怎么瞧著那么眼熟?楚翹一拍腦袋,這不就是他另外間店鋪的租客張姐的兒子段胤曉嘛。他又一拍腦袋,想起那日清晨他和金軼晨跑是看到那對擁吻的男男情侶,段胤曉就是其中一位,當時就覺得眼熟來著,原來就是他。難怪這么吸引楚翹注意,這就是所謂的同類磁場相吸吧。“你是張姐的兒子小段吧?”楚翹扭頭與他打招呼。段胤曉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楚翹突如其來的招呼聲,使得他一下沒反應過來。他打量了一下楚翹,點點頭,又遲疑地問道:“你是……?”顯然沒有認出楚翹是誰。這也不能怪人家,雖然張姐租楚翹的商鋪有五年了,但楚翹也總共也沒見過段胤曉幾次。一是因為張姐租的商鋪是在購物街的另一頭,離楚翹的店比較遠,所以不常走動;二是因為張姐一向主張兒子要好好讀書,不怎么讓他來店里幫忙。楚翹第一次見他時,他還只是個青澀靦腆、滿臉痘痘的丑小鴨。這一晃五年過去了,聽張姐說他已經大學畢業,工作也找的不多,人也從丑小鴨變身成美天鵝。歲月還真是把整容刀,在段胤曉身上這整容手術絕對是成功的。“我是楚翹,你們家店鋪的房東。”“哦……是楚哥啊,好久不見。”段胤曉的臉上扯出一抹笑容,這時楚翹才注意,這青年美麗的臉上布滿了哀愁,眼睛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明亮透徹,可以稱得上暗如死灰。本該笑靨如花,可現下這么一笑,顯得不倫不類,真的像如花了。楚翹有些納悶,這時電梯門開了,便和段胤曉一同走了進去。楚翹按了15層的按鈕,段胤曉按了16樓,楚翹看了下,是這幢寫字樓的最高一層。“小段是在這里工作嗎?”楚翹問道。“啊?”段胤曉像是剛回神,一臉不知道你在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