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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一箍。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密不透風(fēng)。 于休休觸電般,微微一抖。 聽得他說,“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他的眼漆黑深邃,看上去十分平靜,卻莫名像有鉤子。 于休休被他盯得潰不成軍,呼吸不勻,“是嗎?” 霍仲南說:“是。” 他輕撫她的臉,一寸一寸移動,語氣低沉帶笑,“這張臉,讓我很有拆禮物的欲.望。” 于休休聽得面紅耳熱,“我先給你買個生日蛋糕吧?” “不要。” “我可沒有蛋糕甜……” 霍仲南低頭,“是嗎?我嘗嘗。” “……” 他的聲音染上了夜晚的迷離。 于休休身體緊繃著,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胳膊。 “痛。”霍仲南似笑非笑,“我是傷員,你體貼點。” 這個狗男人! 于休休暗自咬牙,氣得想走人,可是下一個意識到來時,身子就又軟在了他的懷里,在他有的掌握里,一顫一顫,動彈不得。 霍仲南低笑一聲,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 床上。 于休休散亂著發(fā),看他深邃發(fā)亮的雙眼,嗚嗚咽咽地掐他。 “霍仲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又提以前的他。霍仲南皺起眉頭,極是不悅。 “你這女人,很喜歡找死!” “那你弄死我好了啊!”于休休瞥一眼他早已高高撐起的西裝褲,故意拿腳去踩它,“看誰弄死誰!?” 霍仲南拖住她作妖的腳,往外一拽。 于休休呀一聲,“我的背!你好煩人!” “求饒!”他俯身盯住她,“不然,你死定了。” “我不……” 于休休話音還沒落下,房門被敲響。 “霍先生。” “霍先生??” 鐘霖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平穩(wěn)、公式化,沒有起伏。 于休休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心卻跳得很快,再看霍仲南那一張漆黑的俊臉,又忍不住笑。 “快去!”她又惡作劇地去踩他:“叫你呢,肯定是要緊的事。” “霍先生!” 在鐘霖第三次敲響房門的時候,霍仲南終于撐起胳膊站起來。 “我很快回來!” 于休休拉被子蓋住頭,在里面嘶嘶的笑。 霍仲南沉著臉,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作死。” 于休休探出頭,看他穿上外套,整理衣服的煩躁樣子,再也忍不住。 “哈哈哈哈!” …… 霍仲南開門走出去,又迅速掩上房門。 鐘霖下意識看向房里,一絲風(fēng)都沒見著,卻被霍仲南冷冷地瞪了一眼。 那眼神里,滿是不悅。 鐘霖怔了片刻,終于恍然大悟,“休休來了?” “嗯。”鐘霖只是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已經(jīng)恢復(fù)了表情,“什么事?” 鐘霖后悔了。 早知道于休休在里面,他就不該這么火急火撩地上來叫人。 “霍先生,我剛從公司過來。”他想解釋一下打斷老板好事的問題。 然而,霍仲南并不很在意的樣子,隨意地撩了撩眼皮。 “說正事!” 鐘霖不自然地干笑兩聲,說:“許小姐來了。說是給你送生日禮物。” 霍仲南一怔,皺眉看著他。 鐘霖說:“保安沒讓進,她也不肯走。這大冬天的,一個人站在外面風(fēng)口上,楚楚可憐的,風(fēng)都能刮走。保安看不下去了,找管理來說了兩次。要不,收下禮物,讓她離開?” 一個人站在風(fēng)口上,楚楚可憐? 霍仲南雙眼冰冷,對鐘霖的話和許沁的處境,似乎沒有半分憐憫。 “讓她走。” “霍先生。”鐘霖遲疑一下,“雖然許宜海犯了事,但是他對盛天是有功的……許沁是他唯一的女兒,這孤苦伶仃的,要是你做得太絕,難免會引人非議……” 人都同情弱者。 唾沫能把人淹死。 鐘霖苦口婆心地勸著,cao碎了心。 “就一個禮物,你不用出面,我?guī)湍闶罩0Γ彩莻€可憐的女人,他父親做的事,和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可憐的女人? 他不知道可憐的女人,也最可恨嗎? 不知道為什么,霍仲南莫名想到屋里的于休休。 她可憐起來的時候,也著實可憐,讓人恨不得疼愛到骨子里,可是她可恨起來,真有把他活活氣死的本事,讓他分分鐘失去理智,恨不得把她抓起來打一頓,或者丟到床上,收拾到老實為止。 這么一想,他心里有些癢癢,不耐煩了。 “你看著辦。” 說完,他轉(zhuǎn)身開門,又回頭叮囑。 “別來煩我。” 鐘霖哦一聲,“那你這生日,還過不過了?” 霍仲南垂下眼簾,“我從不過生日。” 砰! 門關(guān)上了。 鐘霖嘆了口氣,下樓去了。 于休休坐在床上看著他,眼里噙著笑,唇角翹起的弧度,很有幾分狡黠。 “過來!”她朝他勾了勾手指。 霍仲南心里一凜,突感不妙。 第292章 玩鷹不成反被鷹啄(一) “怎么了?” 他慢慢走過去,順便拿了一杯溫水,準(zhǔn)備遞到她的手上。 于休休不接,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一雙修長白嫩的腿,蕩來蕩去,在他面前晃,對著他笑。 “鐘霖找你干嘛了?” 霍仲南皺眉,“有點事。” 于休休又笑,眉眼疏淡,貌似戲謔,“兩個大男人,大晚上的還有悄悄話?” 霍仲南微瞇眼,想了想,說:“他說許沁在外面。” 如果隱瞞不是明智之舉,那么早點交代或者還有一絲生機? 于休休心道:聰明的狗男人! 霍仲南坐下來,不咸不淡地把這事告訴她。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那雙白生生的腳,說得喉嚨有點干澀。 “我由著他去辦了。” “他到是個熱心腸的人,總是為你著想。” 于休休臉上的笑容讓人分辨不出那是真話,還是反話。 霍仲南不吭聲,順著她腳踝握上去。 于休休脖子微仰,長長的一截,極是漂亮。 他低頭,湊近她的臉,表情沉迷。 于休休撩了撩眼簾,“生日不過了么?” 霍仲南不動聲色地觀察她,“這不在過?” 于休休看著他越來越往上的一只手,輕輕一笑。 “這么冷的天,許沁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站著,怪可憐的,要不把把她請進來,陪你一起過生日吧?怎么著也是人家的一分心意,是不是?” 霍仲南定住。 看著她,久久才問。 “于休休,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