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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團子只吧唧了一下小嘴,便依在桓崇的胸前,呼呼睡過去了。 “快瞧!小豬睡了!”桓崇向她挑眉笑道。 無憂瞧著他那一臉的邀功樣,怎么看怎么好笑,不由吃吃地笑了。 可望著那一大一小,那一瞬間,她臉色一紅,又產生了一種錯覺。 桓崇...會是個很好的父親吧... 如果,他們有了孩子,他會不會像今天這般,哄著孩子睡覺呢? 也許,和他一起生團子,養團子,也不是那么差勁的事情。 無憂想著,身子自然向他那方偎依過去。 都說瑞雪豐年,那么,就讓他們也能度過一個豐年罷...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千搞定。。。呼,腦子要爆了!明天繼續努力! 桓崇:沒想到我還沒生孩子,就過上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emmm心情復雜 And 庾亮的便當要下一章了ORZ ☆、第 104 章 元日的雪, 從昨夜一直下到了天明。 身邊人方一動, 帳子里便鉆進了一股冷氣, 司馬衍將身上的絲被裹得更緊了些,他嘟囔兩句, 再向外翻過身去,下意識地便拉住了女郎的一只皓腕,“陵陽...這才幾時?再陪我躺著歇歇可好...” 望著撒嬌的丈夫,剛坐起身的杜陵陽莞爾一笑。 昨夜是元會,皇帝需按例在宮中大宴群臣,直至丑時才能回寢宮休息。可是,直到她嫁進宮里才發現,別看司馬衍在外頭表現得似模似樣, 這位年輕帝王的骨子里卻仍舊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杜陵陽一邊心疼地撫了撫司馬衍鬢邊的頭發,一邊柔聲細語道,“現下已過辰時了。只是外面的天還陰著, 空中的雪花一直在飄...” “今天又沒有朝會, 你起這么早做什么?”司馬衍雖是閉著眼睛, 唇角卻是和悅地翹了起來, 似乎對她這一番輕柔的撫弄很是滿意。 杜陵陽頓了頓,道,“我原是想趁著新年元日, 見見宮中妃嬪的...” 提到“妃嬪”二字,她的聲音便略壓低了些,不過她很快就振作起來, 又道,“我昨天和她們說好了。算算時間,現下也該起身梳妝了,不然...” 司馬衍驟然睜開眼睛,待見了杜陵陽唇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時,他“哼”出一聲,手掌稍一用力,便把那羸弱的美人扯進了自己的懷里。 “呀...陛下!” ... ... 當年無憂被那桓崇強娶而去,司馬衍著實壓抑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因著桓崇之故,他連帶著把自己的大舅庾亮也給記恨在了心里。 可自從娶了杜陵陽之后,他心中的念頭卻慢慢地出現了改觀。 無憂自然是極好的,但她性子太野,又太過玲瓏,讓人難以掌握。 杜陵陽就不同了,她身子孱羸,性子溫順,又沒有其他多余的心思,外加上她還有著一副不輸無憂的美貌...在這般柔弱的美人面前,就連做了十幾年傀儡的司馬衍都不由生出一股雄偉的大丈夫氣概來。 ...他是弱者。可當他知道這世上更有人比他還孱弱的時候,他的心上除了同情,還會產生一股隱秘的快感! 也許,生而為人,就是這般矛盾... 他是皇帝,因此...他一輩子都跳不出這個皇宮去。與其找個強者在這泥淖里拉著他掙扎,倒不如尋個弱者與他一同沉淪。 就算窒息而死,也有個人和他承受著同樣的痛苦...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嘛! 司馬衍微微笑,他望向了杜陵陽那對水汪汪的兔子眼睛,“理她們做什么...” 俄而,他伸出手指,撫了撫女郎那雙柔嫩的唇瓣,咬著她的耳朵道,“她們...能有朕重要嗎?!” 然后,他就如愿地看到自家皇后漲紅了一張臉,害羞得埋首在了自己懷里。 ...難為她生了這么一張薄薄的面皮,都嫁進來有數年了,他的皇后還是這般純情得可愛! 美人含羞帶怯,司馬衍心猿意馬。他手掌一動,便翻進了她的中衣里,用力在女郎的雪峰處揉了一下。 杜陵陽身嬌無力,五感卻偏偏十分敏感,她“嚶嚀”一聲,便軟倒了。司馬衍一笑,正要俯身再去吻那兩片紅唇。不想唇瓣還沒碰到,外面就有一名內侍急急忙忙地闖了進來,“陛下!!” 興致被驟然打斷,皇帝滿臉的不悅,臉色陰得仿佛外面的天空一般。因著欲望沒有得到抒張,他連應話時都帶出了幾分凌厲來,“你的規矩呢?!” “未經通報,便敢擅闖天子寢殿?!” 寒風卷雪,突地從廊下吹來。 那內侍迎風打了個寒顫,他趕忙低下頭去,再不敢向床帳內那旖旎交纏的帝后望去。只聽“砰”地一聲,他重重向地上一磕,腦門上便碰出了滿頭血跡,“奴該死、奴該死!” “好了,你也不要再這樣了。這般著急前來,到底是有何事要報?”杜陵陽柔聲道。 “陛下、娘娘...”那內侍聽了杜陵陽的話,如蒙大赦,他哭喪著一張臉,道,“剛剛...庾君候府上忽然發來訃告,說是君候今日一早,便在家中過世了!” ... ... 如雷轟頂。 攫在杜陵陽衣裳里的那只手向下一垂,司馬衍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處,好半天后,他才問出一句話來,“...真的?” “哪兒敢欺瞞陛下...訃告,還是小庾將軍庾翼的手書,是由庾家人親自送來宮里的!”那內侍一面說著,一面雙膝跪行,將那紙訃告呈上前來。 知道丈夫心境不穩,杜陵陽接過訃告,便將那內侍打發走了。 一見那紙墨跡,司馬衍劈手便奪了過去,只見他抖著手讀過一遍后,便是眼神飄忽,再不言語。 他的神情,仿佛沉溺在了過往的思緒中一般。 ... ... 相比英年早逝的父皇晉明帝,于司馬衍而言,庾亮才是那個真正如君如父一般的存在。 司馬衍畏懼他,卻又尊敬他。 家世上,他是母親的親兄長,是他的親大舅;國事上,他是首屈一指的輔政大臣,為人嚴格,固守禮法。 小時候,無論是檢校功課,或是起興游樂,大舅總是對他擺出一副極為嚴峻的面孔,批評指導,毫不客氣。等他長大了,大舅仍是管著管那,朝上的政事朝綱要管,朝下的娶妻納妾也要管...那滋味,就好像被一條枷鎖纏住似的。 總之,只要有大舅在,他做什么便都是束手束腳! 也因此,司馬衍在懼怕之余,也對庾亮生出過不小的怨懟來。他甚至還曾想過,若是臣子里只有寬和的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