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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重道,“恬欲與將軍一同出陣,未置可否?” ... ... 武將的能力,總是在一次次的大戰中經受磨礪,才能得到提高的。 所以,面對王恬的請求,桓崇準了。 這次的奇襲部隊,便由王恬率五百人作為別動,桓崇率一千人作為主力。按照計劃,王恬部負責襲擊石韜的長線后勤,劫掠糧草,而桓崇部便負責襲擊帥旗所在的中軍,重點打擊。 這個計劃全面而完美,可直到真正和石韜的部隊碰上,桓崇才發覺了不妥。 與他率領的鐵甲重騎不同,王恬部都是著革甲的輕騎。輕騎機動,更適合在外圍擾亂敵軍的節奏,可王恬部剛剛交戰,許是見對方棄了輜重,只知逃跑,王恬竟帶兵一路深入,沒一會兒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桓崇心中一驚,他趕忙率領大部突襲,追趕石韜的中軍。等到深入了敵軍內中,他這才發現,原來王恬部竟是不顧軍令,而是先他們一步,與石韜最精銳的中軍交起手來。 ... ... “秦公,不好了,那晉兵又殺過來了!” 石韜心頭一震,他一面在前打馬,一面問道,“誰?又是那桓崇嗎?!” 那傳令兵道,“不,不是!來將穿了一身紅袍,看那旗號,上面卻是寫著一個‘王’字。” “王?!”石韜略一沉吟,勃然大怒,道,“管他‘王’什么,桓崇也便罷了,如今連個阿貓阿狗也敢來老子這兒來踩上一腳了?!” 這時,那一旁馬上跟著的參軍忽然道,“秦公,這王姓將領雖無名無姓,但他家世非同凡響,他是那瑯琊王家現任家主王導的兒子,聽說將來是會繼承王家基業的。” 石韜一愣,又轉怒為喜,“瑯琊王家?就是那晉廷最顯赫的王家?!” 那參軍道,“正是。” 石韜捋了捋胡子,大手一揮,也不逃了,道,“弓箭手,就位!咱們讓那瑯琊王家的小子嘗嘗這一手箭陣!” 說罷,石韜亦是回馬搭箭,在重重的人潮中鎖定了那一身紅袍的王恬。 ... ... 樊城之圍,說來危機四伏,可王恬本人自從來了這里,便被桓崇安排在了大后方。 就算是防守陣容,甘衡也是很有默契地把他安置在了最末的樊城里,生怕他這位金尊玉貴的王家郎君接觸到前線的血雨腥風。 所以,幾乎要被嘔死的王恬在這最后一戰上,也是他這些天來真正意義上的一戰上,殺紅了眼睛。 他是王恬,是瑯琊王家出來的郎君,是王敦的侄子,是王導的兒子。可為何人人都有機會殺除賊虜,而他卻像個娘們兒似的,只能躲在最后一道防線的重重壁壘中,聽著桓崇他們從前發來一份份的捷報?! ...只是劫掠后勤而已,有什么難度,又有什么意思?! 胡人罷了,連身為草莽的桓崇都可以輕易沖陣。他自幼學習文韜武略,就算沒桓崇那般悍勇,又如何不能與石韜一戰?! 于是,王恬在沖散石韜部的補給線后,竟是膽大得仗著輕騎的機動,直接斜插進了石韜的本部。 等桓崇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 ... ... 主力就是主力,就算是在后撤的途中,兵力的強度也和側翼的雜兵不可同日比擬。 王恬剛入了敵陣,心中便打了個突。 騎射一道,本來就是胡人最在行的一項。對面的弓箭手來回游走,亂箭齊發,他手中卻只有一柄長劍。 五百人眾原就不多,此刻被敵軍團團包圍在陣地里,他們既要留心對面的騎兵,又要留心下面的步兵,還要留心不時飛來的流矢,而且他們身上的革甲也扛不住這樣的打擊,王恬左支右掇,長劍劈刺,臉上都濺起了一泓泓的血跡,卻是如墜泥淖,難以為繼。 ...這樣下去,他們全軍都會覆沒的! 正在焦急間,王恬忽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陣sao動,而后周圍的羯人紛紛退避,高聲嚷道,“桓崇來了!桓崇來了!” 羯人退去,便開出了一條路來。王恬大喜,他集合部眾,向后望去,卻見桓崇一襲白袍,帶著千余名甲士直沖入陣,向他的方向沖了過來。 桓崇的出現,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王恬心內大安,他忙舉劍高呼,頭一回真心實意地喊道,“將軍,這里!” ... ... 就是此時! 那王家的紅袍小將竟然疏忽至此! 石韜手中按了許久的箭矢“嗖”得一聲破空,直向王恬挺起的胸膛而去。 這一支冷箭,就在桓崇的眼皮底下襲來了。 桓崇面色丕變,他大吼一聲,他馬鞭急抽,快趕到王恬身邊時,渾身氣力一凝,手上的雙刃矛一把揮了過去,剛好把那支冷箭打偏了方向。 可是,這一箭是由石韜親射,就算打偏開去,力道仍是驚人。 王恬一愣,再意識過來的時候,卻見桓崇左臂一抖,那一支長箭竟是斜插進了桓崇的上臂中去。 “將軍,你沒事吧?!”王恬急道。 箭是倒鉤,桓崇向外一拉,便感到筋rou撕裂的痛。為了方便行動,他索性將箭尾截去,再抬起頭來,眼底里升騰起了一鼓遏制不住的怒氣。 “回去!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石韜一箭不中,又見桓崇部殺至面前。這回卻是不用那參軍提醒,他自己就慌忙道,“走,快走!你們務必要攔住桓崇,別讓那廝靠過來!” 說罷,他拍拍馬屁,一溜煙地帶著先頭部隊逃竄了。 ... ... 樊城追擊,又是大捷。再匯同之前解圍的消息一并傳揚開來,桓崇儼然成為了荊州人的英雄。 “縣主,你聽說了嗎?!”和無憂混得熟了,紅藥便恢復了她平日里爽利的性子。 她嘰嘰喳喳地,一面從籃子里取出新做得糕餅,一面道,“桓校尉,不,桓將軍這回,可以立了大功勞的!他不止把那石韜打得落花流水,聽說呀,那些羯人現在一聽到桓將軍的大名,就怕得不得了呢!” 無憂一早便從府中的通報中得知了這個消息,此刻再聽紅藥繪聲繪影地說了一遍,她眼睛一瞇,不自覺地便在腦海中想象出了桓崇在戰場上一臉冷漠的樣子。 想著想著,她忽而一笑,卻是輕聲道了一句,“他呀...” 聲音將完未完,細弱游絲,尾音幽幽地散入空氣中,勾得人心癢癢的。 女郎雙目流光,提到那個“他”的時候,更是眼角微彎,露出盈盈的暖光,好比溫潤的暖玉。 ...郎情妾意,莫過如是了! 看著這樣的無憂,紅藥自動自發地就腦補出來一場大戲,她忙順著自己的思路安慰道,“縣主別著急!陶公這里都是有規矩的,咱們這兒先是傳來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