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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等再行到賽程最后一段,那打頭的五人也逐漸分出了先后的次序來,其中騎著白馬的王家二郎與騎著棗紅馬的桓崇領在最前面,二人雙頭并進,互不相讓,竟形成了膠著之勢。 最后這段路可說是戲射賽最難的一段,每隔了不遠,便布了一處路障。那王家二郎不愧是連續三年的魁首,只見他從容縱馬,衣帶翩飛,幾個翻越毫不費力,輕易便贏得了滿場的喝彩聲;而桓崇的馬似是沖鋒慣了,翻越連續障礙時左支右絀,節奏便不大流暢,等躍了障礙后也使不上力,幾個翻躍下來便漸落了下風。 無憂正緊張地盯著棗紅馬背上那人,卻忽聽四面八方傳來一陣歡呼聲,她忙從座位上站起身,趴在欄桿上向終點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王家二郎率先翻過最后一道花障,幾步便沖至終點的花架處。他勒馬站定,已經對著那花球搭弓瞄準了。 司馬衍似是有些詫異,他也起身到了無憂身邊,笑道,“這下看來,王家二郎倒是真有些本事的!” 無憂不禁輕輕地嘆了口氣,可就在那時,桓崇一扯馬繩,連人帶馬,飛躍般地跨過了最后的一道花障。 桓崇身下的馬不停,他也沒有勒馬的心思。 那王家二郎回首望了桓崇一眼,似是有些心急,也似有些詫異。他忙將手中之箭射出,卻是一擊未中,只是湛湛擦過了花莖。 桓崇的馬依舊在前進,可他不管不顧,只在快馬上伸手張弓。不等王家二郎再射第二支箭,桓崇一箭便“嗖”得飛了過來。 白羽箭挾力,直接割開了花藤,剛好桓崇飛身而至,那只紅黃相間的菊花球便正正好好地落進了他的懷里。 ... .. 秋陽杲杲,桓崇將那枚紅黃相間的大花球高高舉起。 紅的花越發耀眼,黃的花也越發燦爛。 場上似是安靜了有那么一瞬,隨即聲如雷動。誰也沒想到,這位桓郎君后發而先至,竟能從王家二郎手中將那魁首生生奪了去。 場上那人,意氣風發。無憂望著他的模樣,也跟著笑得眉眼彎彎。司馬衍看了看身邊的小娘子,問道,“這場戲射如何?無憂滿意否?” 無憂忙轉過身來,向他連連點頭,“真好看!王郎君不差,桓郎君卻更厲害。陶家軍的實力,真是名不虛傳!” 司馬衍這才滿意地笑了,他回到座位邊上飲了口茶,一回身,卻見無憂還趴在欄桿處向著旁側瞧。 “無憂還在看什么?” 司馬衍的高臺一側,便是各個高門女眷所在的地方。無憂趴在欄桿處,便可將下面發生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一個侍從走到桓崇近前,兩人說了些什么,桓崇這時抬頭,向女眷所在的高臺瞧了瞧,便將那花球交給了那侍從。不大一會兒,便有一名宮人雙手端著盛了花球的托盤,上了女眷的高臺。 那宮人到了一名手撫欄桿的陌生女郎身邊,一躬身便將托盤舉高,笑吟吟道,“陶娘子,這是桓郎君獻上的花球。” 原來,江左事事講求風流,重九宴上戲射的傳統,便是由男方射落花球,再獻給看臺上的女眷。譬如那王家二郎,頭三年射落那花球后,都是指名送給了他瑯琊王家的小妹。 “那位是陶公家來得小娘子。”司馬衍看了一眼,道。 那陶女郎身段姣好,此時轉過身來,露出一張又驚又喜的秀面。她接過花球,深深嗅了一口香氣,再往校場上那牽馬而歸的少年望去,臉上像是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陶娘子?!”無憂的視線從那女郎的臉上,轉到了她手中所執的花球上。她將眼睫一眨,卻露出個好看的笑容來,“那花球,真好看呢~” ... ... 戲射結束,眾人各自散去。 司馬衍與無憂一同步下高臺,他一面走,一面道,“無憂,你若喜歡那花球,一會兒我命宮人給你往車上裝一些。” 無憂“噗嗤”一笑,連連擺手,“那花球之所以珍貴,只因為那是獨一份兒的,要是多了,可不就不稀罕了?!再說,一會兒阿父阿母歸家去,若是見滿車的花球,知道我只是感慨一聲,陛下就裝了這么些給我,定是要笑話死我的。” 司馬衍想了想自家姑父的揶揄笑臉,也跟著笑道,“那便罷了。不過,無憂若是真心喜歡,一定告訴我。不說裝一車,裝一顆還是使得的。” 兩人說著,步下高臺,忽聽一位小女郎打趣道,“什么裝一車?又是什么要裝一顆?” 一聽那聲音,無憂頓時高興地抬起頭。 果然,就見那臺階下面,站在一位格外清雅的小女郎。 無憂幾步上前,拉著她的手驚喜道,“杜家阿姊!你來了!” 那杜家女郎名喚杜陵陽,杜家世代為官,她的祖父便是身為尚書左丞的杜錫,而父親則是身為丹陽丞的杜乂。 杜陵陽與無憂年紀相仿,容貌上俱屬國色之姿。二人關系又好,每每出行,總是形影不離,頗類昔年那東吳的“二喬”。 杜陵陽對無憂柔柔一笑,再向跟在她身后過來的司馬衍行了一禮,“見過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生病,可能發得時間都會晚一些。還請親們見諒~ ☆、第 8 章 司馬衍也向她微微頷首,禮貌回道,“杜娘子。” 杜陵陽先天便帶些不足之癥,因此常年穿衣都比當季要略厚一些。她體格纖細,容貌又生得極是秀雅,那弱癥與標志性的疊衣不僅無損她的姿儀,反而為她平添了三分風流。 在無憂的心里,這樣美麗而病弱的人,就和自家阿父一般,都是須得小心呵護的玉人。 無憂仔仔細細地將杜陵陽好一番打量,只見她頭上簪了兩朵盛放的粉菊,許是受到節日氣氛渲染之故,一向蒼白的兩頰上也帶出些淡淡的血色,氣色看來比平日里好了許多。 她這才親昵地蹭上前去,甜甜道,“杜姊姊,好久沒見,無憂可想你啦!”接著,她又一迭聲問道,“你的身子可好些了?你是幾時來的?來時看了方才那場戲射沒有?” 杜陵陽被這一連串的問題逗笑了,她輕輕點了點無憂的臉頰,促狹道,“無憂渾身上下,就這張小嘴生得最利最巧!” “是了,杜娘子這話可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司馬衍也跟著走上前,開口取笑道。 無憂將大眼睛眨了眨,她先瞧瞧杜陵陽,再瞧瞧司馬衍,莞爾一笑后,卻是洋洋自得,“利比鈍好,巧比拙好,杜姊姊和陛下可是在夸獎我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杜陵陽面上頓時一紅,她啐道,“我可說不過你這位曹家小娘子...不過,我知道怎樣才能堵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