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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毫無巨細的說了出來。顯然,他說出來的東西,無法說服任何人。皇后拍案怒道:“江侍衛,此乃人命關天的大事,容不得半絲欺瞞,你所說的,只有這些嗎?”江百流跪地垂首,頂著眾人質疑的目光,沉沉點頭:“只有這些,微臣無能。”皇帝大怒:“哼!你是無能,后宮之中發生這等大事,你竟然一問三不知,豈有此理。來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睿王爺微微蹙了下眉頭:“皇上,恐為不妥吧!”“有何不妥,這事兒便是直接砍了頭都不為過。”皇帝本就不喜歡旁人對他有所質疑,聞了這話,只恨不得當即將江百流拖下去砍了頭,十二皇子在旁忙勸慰道:“父皇,便是這侍衛當真該死,也待查清楚事情再說。發生這等大事,那刺客必定是計算精妙,步步心機,侍衛哪能那么巧合便能夠及時趕到出事點。不過,按照侍衛的說法,他們到的時候,刺客已經被抓住了,那么刺客是被誰抓住的呢?誰有本事在宮內,在侍衛們抵達之前抓住了殺人的刺客呢?!”眾人的視線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全部落在了林夕堇身上。林夕堇不慌不忙,甚至沖著十二皇子露出了一抹淡笑:“十二殿下好眼力,究竟是誰有這個本事呢?不如叫神通廣大的錦衣衛一問如何?”霎時,寂靜無聲。林夕堇一本正經:“草民懇請皇上,宣了那最先趕到長風廊的錦衣衛大哥出來,說明此事,這并非草民推諉不肯據實相告,實在是……便是草民說了,除了賢王殿下會無條件信任我以外,怕是無人信的。”皇帝的目光中,已經露出絲絲寒意,不管林夕堇說的話多么有理,但這種行為,已經算得上是蔑視皇權了,在他這個天子面前,如此大言不慚,已是罪不可恕,但皇帝沉了沉氣,終究沒有發作,隱忍之余,卻也沒有掩飾對林夕堇的不喜:“林家小四,你比之五年前,可是不太討喜啊。”說完,皇帝當真宣了錦衣衛來。從林夕堇出現便一直沉沉打量著他的樂王爺,這會子終于開了口:“小四兒,你該管管你王妃,目無尊長不說,自作聰明也該有個限度,在這里的,哪一個不是明白人。小小年紀,不知謙遜做人也就罷了,這般媚態作戲,簡直是貽笑大方。”趙墨謙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謝皇叔教誨。”林夕堇微微作揖:“謝皇叔教誨。”他這般絲毫不加反駁的態度,反而使得樂王爺沒了繼續發作下去的理由。林夕堇更是幽幽的看著香妃的尸體道:“一入宮門深似海,大好年華,白白送了性命,竟是落得個遭人圍觀的下場……”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場眾人聽個清楚,不少人不自覺便噤了聲,確實,躺在那里的,可是皇帝的妃子了,且據說是“一尸兩命”,這種情況下,還有什么事情比這個更重要的呢?!皇帝宣的錦衣衛恰好趕來,眾人不禁屏息。來人有三位,衣著統一的飛魚服,氣勢凜冽,佩戴妖刀,很是威風,一看便是三人為組的小隊。三人跪地昂首:“參見皇上。”皇帝明顯對錦衣衛很是滿意,連神色都略微緩和了下來,虛撫著胡須道:“將長風廊命案一事如實稟來。”顯然,皇帝對錦衣衛看得很高,有一種莫名的自負,下意識的認為錦衣衛必定能夠給他滿意的答案。林夕堇瞧著這一幕,忍不住心下冷笑,錦衣衛是什么時候趕到的,他自然是清楚的,暗二之所以匆匆離開,可不就是為了避開錦衣衛嘛。果然,那三名錦衣衛面上都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為首的一位頗為年輕,猶豫了下,終是硬著頭皮說了起來,卻僅僅只比江百流所說的,多了那么一點點粉衣宮婢的情況。在江百流的口中,只知粉衣宮婢無意間撞進了命案現場,嚇得不輕,且似是受了刺客襲擊,連衣裳都給扯壞了。但在錦衣衛口中,卻是林夕堇扯著粉衣宮婢的衣裳,面露不愉。皇帝緊蹙眉頭,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是不滿,怒斥道:“廢物,連你們也不知其中巨細,簡直是廢物。”“……皇上,”為首的年輕錦衣衛猶豫了下,終是不太確定的補了一句:“雖然并未看見,但卻聽到了隱隱的打斗聲,當進現場似是……還有另一人。”十二皇子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視線霎時定在林夕堇臉上,嘴中卻問那錦衣衛:“你可確定,現場還有另一人?”錦衣衛猶豫,半晌肯定點頭:“確定。”十二皇子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我也確定,蕭公子的大名在帝京可是頗為響亮的,都知道他在武藝方面頗有造詣,憑著一般人的拳腳,怎能與之抗衡?可眼下……蕭公子卻是被打成了重傷,落得這般狼狽的下場,可想而知,這動手之人,必定身懷絕技,武藝高強。準賢王妃,這會子,你該不會再推諉了吧,該是向父皇稟明事情的緣由了吧?”林夕堇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正色道:“自是要稟明的,十二皇子也莫要太急。”趙世羽不知為何忽然道:“父皇,十二皇弟,賢王妃的話,真假難辨,便是遲些再聽也不遲。兒臣瞧著那宮婢衣衫破爛,恐另有隱情,不如,讓她先說。”林夕堇微微一笑:“二殿下倒是憐香惜玉。”得了皇帝準許,那粉衣宮婢連滾帶爬的撲到皇帝下首,滿目驚恐,梨花帶雨:“皇上,皇上做主啊,是,是賢王妃,是賢王妃殺了香妃娘娘的……”什么?賢王妃殺了香妃娘娘?!御花園中,一陣sao動。尤其是皇帝,雖說面上并未有什么表情變化,但是眼底卻是升起了nongnong的激蕩。十二皇子亦是如此。朝臣中,但凡與賢王不同陣營的,也都或多或少露出了各種似看戲似幸災樂禍的神色來。林夕堇卻是無動于衷,撐著下巴喃喃自語:“果然,那婢子當時嘴中喊叫的‘刺客’,便是我。”大皇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目光略過趙墨謙,終是沉穩道:“父皇,此事不能輕易下定奪,還是等得仵作查驗尸身之后,再來詳查。”這時,有侍衛來問:“仵作已到,問在何處查驗尸身?”第148章身孕之疑皇帝不耐地揮了揮手,意思是帶下去檢驗即可,對于自己曾經寵愛過的女人的尸體,皇帝根本就沒有仔細去看上一眼,他坐擁天下,后宮佳麗無數,要什么樣子的美人沒有?便是朝臣們,也內心驚疑,皇帝這番作為,實在寒心,寒的不止是后宮女人的心,也寒了朝臣們的心,對自己女人尚且如此……一時間,御花園內竟然完全寂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