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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后成了權臣掌中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1

分卷閱讀131

    喪鐘,也是皇宮的警鈴。

    往后京城會比從前更為兇險,但愿盛煜能安然走過風波。

    魏鸞去西府問安時,瞧著祖母屋里的小佛堂,忍不住拈香而拜,默默祝禱。

    興許是心有靈犀,她求神拜佛后剛回到北朱閣,便見春嬤嬤匆匆趕來,手里捏著封信,笑瞇瞇遞到她手里,道:“南朱閣剛送來的,主君寄的家書,請少夫人親啟。主君還讓人捎話,說一切無恙,請少夫人安心,護好自身。”

    那信封平平無奇,蠟封得嚴實。

    成婚至今,這是盛煜頭回在外出辦差時寄送家書,魏鸞心頭微跳,匆忙接過。

    還沒拆開蠟封呢,染冬又匆匆進來。

    比起春嬤嬤的滿面笑意,她臉上卻籠了憂色,擱下糕點食盒,輕聲道:“長寧公主來了,管事已請她到廳中稍坐,奴婢回來時瞧見了,神情不大好。少夫人快去瞧瞧吧。”

    魏鸞聽聞,遲疑了下,暫將家書擱著,迎往外廳。

    作者有話要說:  老盛:所以閨蜜比老公重要???

    鸞鸞:哼

    蟹蟹木更津優真、chimwu、快樂小羊666的地雷呀,么么噠~!!

    ☆、驚喜

    周驪音近來過得十分苦悶。

    先是那日與盛明修、時虛白一道上街買紙, 碰見盛煜之后, 盛明修就再也沒去過時虛白那里。她派了寶卿到書院去探,盛明修只說課業繁忙,顧不上學畫。周驪音并不傻,哪能看不出這是托辭?

    盛明修有多愛學畫,她比誰都清楚。

    兩人相識至今半年有余,周驪音最初起意于少年的玉面瓊姿, 后來相處漸深, 看著他張揚肆意、鮮衣怒馬, 看著他無奈退讓、含笑縱容,愈陷愈深。后來兩人纏上時虛白, 學畫時認真執著、沉浸其中的盛明修, 更是令人沉迷得難以自拔。

    但那晚之后, 盛明修卻再也沒去找過時虛白。

    能讓他割舍下最仰慕的時畫師,背后定然有緣故,周驪音不用猜都知道,事情跟她和盛煜有關——從前在曲園的霜云山房,盛煜見她跟弟弟熟悉時臉色驟變,后來盛明修有意避著她, 周驪音雖裝傻沒戳破,心里可清楚得很。

    而今盛明修再度消失躲避,多少令人沮喪。

    周驪音畢竟不是火爐,能拿用之不竭的熱情去追逐傾心思慕少年郎,更何況, 以這兩回的經驗來看,強行纏著盛明修并無益處。她畢竟是帝后捧著的天之驕女,能毫無顧忌地撒嬌耍賴,任性地捉弄少年,換得玩鬧之機,卻無法明知被嫌棄還執意往前貼。

    她也會傷心、忐忑。

    周驪音不明原委,決定先靜下來細想想。

    便在此時,宮里忽然掀起了波瀾。

    章太后病倒的那幾日,周驪音入宮侍疾,看得出氣氛的凝重緊繃,亦發覺章皇后愈來愈焦躁——母子近乎決裂,夫妻亦迅速冷淡,永穆帝成日往淑妃那里去,片刻都沒踏足中宮所居的蓬萊殿。章皇后得知太子生死未卜,又難以在堂兄章孝恭那里插手,再無昔日鎮定,滿腔焦灼急迫。

    重壓之下,周驪音跟著遭了殃。

    自那回章太后裝病,脅迫永穆帝退讓,周驪音并未幫章家女眷說話后,章皇后便存了不滿。如今永穆帝步步緊逼,章家進退維谷,章皇后瞧著兩頭跑的女兒,心中愈發不快,屢屢責備她沒良心,絲毫不知道為母親和親兄長解圍。

    她爭辯了兩回,換來的只是更重的責備。

    母女倆數次爭吵,周驪音愈來愈失望。

    私藏軍械是謀逆之罪,這事幾乎婦孺皆知,歷朝歷代,哪怕皇家子嗣沾上這種事,都難逃罪責,章家不過是個外戚,豈能縱容?若太子為了穩住儲位,放任章家跋扈,連這等罪責都要維護開脫,非但令律法威嚴蕩然無存,便是日后能登基,也會被章氏掣肘。

    但這種話章皇后聽不進去。

    母女倆是血脈至親,但性情行事卻迥然不同——章皇后雖是母儀天下的中宮,卻是章太后手把手教的,加之跟淑妃綿里藏針地威脅了這些年,凡事先考量東宮與章氏牢牢捆綁的利益;周驪音則是皇室公主,由名儒與永穆帝親自教導,雖不涉朝堂之事,卻知國事之重。

    母女倆所想的天壤地別,自然說不到一處。

    周驪音沒法說服母后,反被連連責備。

    至親反目,夾在其中左右為難,其中煎熬可想而知。這兩日里,章皇后甚至打起了拿她婚事做文章的主意,周驪音滿腔苦悶無可排解,加之明日是魏鸞的生辰,便來曲園造訪。

    ——反正盛煜近來似乎不在京城。

    ……

    花廳里茶香裊裊,瓜果甘甜。

    侍女仆婦皆已被屏退,只剩小姐妹倆掩門說話。關乎章家的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從最初的興國公案到如今的軍械案,其中癥結關竅,魏鸞頗為清楚。周驪音也沒太瞞她,吐了半天苦水,幾乎絞破錦帕。

    末了,才低聲道:“從前你出言提醒時,我還沒太放在心上。如今真碰上這些事,才明白這有多難。手心手背都是rou,母后跟皇兄自然是至親,父皇又何嘗不是?這事原就錯在章家,母后如此執迷不悟,當真是……”

    她嘆了口氣,神色黯然。

    尋常驕傲活潑、嬌憨任性的小公主,這會兒整張臉都是挎著的,絞著錦帕的指節微微泛白,顯然心中矛盾難過之極。

    不過她畢竟不是軟弱之人。

    連日來在宮中的雞飛狗跳令她滿腔憋悶,此刻朝密友說出來,心里稍稍舒坦了些,低聲道:“人說家丑不可外揚,這些話也就只能跟你說說。鸞鸞——”她捏住魏鸞的手,神情懇切,“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母后總說我沒良心,白眼狼,你身在局外,覺得我這樣做可有錯處?”

    “白眼狼?”魏鸞低喃,不由哂笑。

    當初她與章皇后割裂時,那位也曾這樣看她。

    如今將這罪名也安到了親生女兒身上,難道在章皇后看來,這些年母女深情,只是為了養出個朝政上的幫手?

    魏鸞斟了香茶,遞到周驪音跟前。

    “是否有錯,我說了也未必算數。不過長寧,這件事于公該如何處置,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皇后指責你,全是為私情。你且想想,倘若敬國公府碰上這樣的事,我父親膝下有爵位要承襲,母親呢,為了讓哥哥穩cao勝券,不斷讓舅舅插手內務逼迫父親,還逼著我徇私枉法包庇罪行。你說,我當如何?”

    “爵位給誰,原該姨父定奪。姨父并非昏聵之人,表哥若有真本事,自然能得青睞。否則,若本身沒那能耐,靠歪門邪道得來爵位,長遠了看,于敬國公府未必有益處。”

    周驪音說至此處,也似恍然大悟。

    從前許多模糊的念頭也在此刻清晰起來——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