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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時虛白仿若未覺,手里擺弄著章念桐的書信,問道:“信的內(nèi)容如何寫?” 這話終于將盛煜的心思喚回正事。 他繞到長案對面,自顧自地拿筆蘸墨,隨手抽了張紙箋,寫下腹中早已擬好的信。那只手慣于握劍殺伐,執(zhí)筆時都有些銀鉤鐵劃、決斷生死的味道,筆力遒勁雄健,似能入木三分。寫完了,抬手拿給對面瞧,從頭至尾行云流水。 而紙箋上筆走龍蛇,絲毫不遜于裝裱出的名家手書。 時虛白看罷,微露詫異,忍不住道:“盛統(tǒng)領(lǐng)這手書法剛勁有力,倒是難得。” “握筆如執(zhí)劍,習(xí)慣了。” 盛煜淡聲,瞧著時虛白的詫異表情,胸腔的憋悶稍稍和緩,旋即道:“信寫好后,交予相爺即可,這些書信亦無需再留。有勞時公子,盛某告辭。” 說罷,無需時虛白送,徑自出了書房,由管事送出相府,而后往城外道觀布置。 …… 翌日清晨,太子輅車出京。 傍晚,時虛白的那封書信便經(jīng)由長春觀一位年少女冠之手,送入鎮(zhèn)國公府中。 據(jù)小女冠所言,章念桐自從被送入道觀,便由長公主親自派人照料,別說走出道觀,便是要出屋舍都不容易。昔日伺候的人手皆被支走,章念桐在觀中孤身一人,雖境遇孤苦,好在她性情堅韌,雖比初來時消瘦,精神頭卻還不錯。 因她年紀(jì)尚幼,長公主那邊防備得不算嚴(yán),偶爾會跟章念桐多說說話,漸而熟稔。這封信是章念桐親書,叮囑她趁著采買之機悄悄交到公府。且章念桐曾許諾,事成之后,章家會予她單獨的道觀清修,打點僧錄司的人照應(yīng),往后順風(fēng)順?biāo)槐卦僮鲇^中瑣碎的差事。 小女冠知章家尊貴煊赫,便來碰碰運氣。 書信很快交到了章績手里。 拆開蠟封后,里面的內(nèi)容極為簡短,甚至省了稱呼,只說她進長春觀后,借長公主的身邊人,探得關(guān)乎玄鏡司盛煜和趙峻的機密訊息,才知這兩人背后倉有玄機,從前諸多困惑迎刃而解。依此籌謀,可一舉將其鏟除,無人能庇護。事關(guān)重大,托人傳訊或付于筆端皆不可靠,盼章績速到長春觀會面。 信上并無落款,但章績認(rèn)得那是章念桐的筆跡。 他本就被盛煜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正愁無法將勁敵斬除,見了這信,心中狂跳。 旋即先留了小女冠在府中,去與鎮(zhèn)國公夫人竇氏商議。 竇氏瞧過,確信是女兒筆跡。 章績知道自家姐妹的本事,由章太后親自調(diào)理出來的,縱身在逆境亦能設(shè)法自救,絕非輕易服軟之人。聽母親說此書信定是親筆,再無顧慮,恐遲而生變,當(dāng)晚便點派人手潛出京城,按著小女冠所說的路徑密會。 盛煜守株待兔,如愿以償。 而后連夜回到城內(nèi),將章績秘密羈押在玄鏡司獄中。 這件事辦得悄無聲息,除了鎮(zhèn)國公夫人沒等到兒子回來之外,再無半點動靜。 盛煜安頓諸事,定于晌午啟程赴朗州。 他則趁著天明后這兩個時辰的空暇,回曲園與魏鸞道別,順便叮囑她這陣子務(wù)必謹(jǐn)慎,無事不可外出,連入宮的旨意亦可盡量推拒。誰知到了北朱閣,才知魏鸞昨日稟過盛老夫人后,回敬國公府探望雙親,尚未歸來。 盛煜馬不停蹄,當(dāng)即奔向魏府。 作者有話要說: 老盛:這個時虛白比周令淵還難對付,腦闊疼。 蟹蟹木林林木、喵了個咪的地雷呀~ ☆、恍悟 魏鸞這兩日過得不甚順心。 ——因為前天清晨夫妻間的那番對話。 她并非心胸狹隘之人, 當(dāng)初嫁入曲園, 周驪音說盛煜曾有心上人時,魏鸞便早早地說服自己,那只是段過往,無需過分在意。是以瞧見盛煜仍將那女子的畫像藏在書房,她哪怕心里有根刺戳著般難受,卻只想著, 若盛煜能放下舊情, 便可事過無痕。 誰知盛煜至今仍惦記著那女子, 在酒后吐露實情。 更過分的是,他直言不諱地說她與那女子相像! 這算怎么回事! 沒法與從前的心上人廝守, 便寄托在她這眉眼神似的枕邊人身上?若果真如此, 當(dāng)初盛煜在玄鏡司獄中維護魏嶠, 幫她從庭州軍中帶回魏知非,成婚之初并不熟悉時為她撐腰、護她周全,究竟是為了她,還是為舊日的情愫才照拂于她? 他究竟把她當(dāng)做什么? 那樣理直氣壯地說出來,是要她安分當(dāng)好替身? 魏鸞但凡想到此處,便覺胸口氣得能炸開! 活了十六年, 她從未如此生氣過。 氣悶過后便是沮喪。 這份沮喪,比之當(dāng)初周令淵迎娶章念桐時,濃烈了千倍萬倍。因那時她情竇未開,雖與周令淵相交甚深,卻只視他為太子表哥, 沒有期待,便無過多的失望可言。 但盛煜全然不同。 魏鸞初嫁入曲園時對盛煜知之不深,抱著奉旨做好少夫人、挽救魏家于危難的心思,謹(jǐn)慎行事,盡力周全,并未奢望能與他有多深的情分。后來被他維護、照顧,朝夕相處后窺破他冷厲外表下的性情,感激漸漸成了情意,亦不自覺為這男人所吸引。 所以相擁而眠,親吻情濃,一切順理成章。 而今卻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的照拂撐腰皆因另一個女人而起,盛煜在床榻浴室時情不自禁,在踏青游玩時溫柔情濃,目光落在她身上,心里其實還裝著旁人? 這感覺無異于天翻地覆。 魏鸞再好的性子,也難忍受這般欺辱,大怒之下,當(dāng)天便稟了盛老夫人,搬回娘家靜心。為免祖母為曲園的事平白擔(dān)憂,還編了個魏夫人染病的由頭。到敬國公府后,也沒敢立刻跟雙親說小夫妻的事,只說是想親人了,先陪著魏老夫人用飯說笑。 敬國公府人丁單薄,魏嶠夫婦膝下僅一雙兒女,魏知非至今未娶,遠(yuǎn)赴朔州長年不歸,魏鸞出閣后,更無小輩。長房倒是兩兒一女,可惜老大魏知謙攜了妻兒在京外為官,魏清瀾又遠(yuǎn)嫁南邊,只剩魏知恭和妻子高氏,帶著小侄兒承歡老人膝下。 難得魏鸞回府,便格外顯得熱鬧。 如此闔府融融之樂,多少沖淡了魏鸞心中沮喪。 當(dāng)晚宿在閨中,更是舒服自在。 待清晨起來,魏鸞昨日陰霾籠罩的心緒總算好轉(zhuǎn),與母親在后園散心時便委婉說了此事。 …… 臨近端午佳節(jié),敬國公府的后園里樹蔭濃翳,槭樹碧茂,剪碎的日影透隙而入,暖洋洋的。放鶴亭旁水波蕩漾,兩只翎如霜雪的白鶴悠閑地在樹下漫步,魏鸞握著玉骨團扇,心不在焉地逗弄白鶴,說完這事時,眉間稍露愁容。 魏夫人聽罷,更是驚愕。 “他當(dāng)真如此狂妄輕慢?還是你錯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