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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后成了權(quán)臣掌中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8

分卷閱讀108

    日不重樣地游走尋樂。

    可自打去歲嫁進曲園,這些都斷送了。

    起初是家中蒙難,魏鸞本就滿懷憂慮,加之彼時不知盛煜性情,行事處處謹(jǐn)慎,收斂著性子,不敢如從前般肆意。后來夫妻間雖熟悉起來,京城里卻暗潮云涌,譬如這陣子盛煜神出鬼沒不見蹤跡,魏鸞是萬萬不敢出門閑逛的。

    免得碰見云頂寺那樣的事,不止身陷險境,還會給盛煜添亂。

    每日悶在府里,除了讀書逗鳥、侍奉長輩,只能變著花樣折騰美食,聊以慰藉。

    再悶下去,怕是能胖半圈。

    而曲園景致雖好,也禁不住天天逛,那方粼粼湖波上,她都已乘船游過十幾圈了。這會兒靠在涼臺的美人榻上,魏鸞像個被禁足府里的小紈绔,只覺百無聊賴,更無心翻書練字,便只握著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

    心神卻已游到天外,不知盛煜安然與否。

    這般閑了兩日,卻忽然有道消息傳來,驚得魏鸞微微變色。

    ——說她的外祖母,定國公府的太夫人近來身體抱恙,雖挪到郊外靜養(yǎng)去了,身子卻是每況愈下。這兩日更是纏綿床榻,懶于飯食,太醫(yī)亦束手無策。老人家年歲漸高,怕時日無多,前天周驪音去探望時,還拉著手絮絮說了半天的話,很是想念晚輩們。

    傳話的是定國公夫人身邊的仆婦,稟了病情后,屈膝為禮。

    “夫人自出閣后,便甚少來府里做客,太夫人甚是想念,雖沒明說,其實祈盼一見。”

    “是我疏忽了,出閣后瑣事繁忙,沒能去探望外祖母。如今外祖母臥病,著實令人擔(dān)心。”魏鸞心中歉然,雖記掛病情,卻也沒敢立時去探望,只將話鋒微轉(zhuǎn),道:“只是家中長輩也身體欠安,外子又……還請舅母費心照顧,鸞鸞交代好這邊的事,便去陪伴外祖母。”

    那仆婦溫言附和,因魏鸞命人取了幾樣珍貴的進補藥材請她帶回,推免不過,遂收了告辭。

    魏鸞則回住處斟酌。

    ……

    定國公府的太夫人是章皇后的親生母親,地位極為尊崇。因年輕時經(jīng)歷戰(zhàn)事不慎受過傷,這些年雖有皇后和章家流水般的補品供著,身子卻一向不大好。魏鸞尚未與章皇后翻臉時,常與周驪音一道去看望外祖母。

    如今聽聞她重病,自是擔(dān)心。

    可私情一旦與朝堂摻雜,就會立時變得復(fù)雜。

    私心里,魏鸞是極擔(dān)心外祖母的,因從前祖孫間時時往來,交情不淺,在魏鸞印象里,外祖母一向是和藹的,跟心腸歹毒的章皇后稍有不同。但論及公事,盛煜正與章家殊死搏斗,這節(jié)骨眼上京城處處危機,曲園更是特殊,魏鸞并不敢貿(mào)然行事。

    且往遠(yuǎn)了想,章家一旦獲罪傾塌,舅舅是罪有應(yīng)得,外祖母也定會受牽連。她所關(guān)心的并未行惡的章家人都會受牽連,屆時別說是她,便是周驪音都恐怕有心無力,難以庇護。

    這種感覺實在糟糕。

    但再怎么難受,此刻也不能感情用事,畢竟盛煜所做的事關(guān)乎大局。

    魏鸞斟酌了良久,先派染冬去公主府找周驪音,問問外祖母的病情。等到日色將暮,染冬便回來了,說周驪音前天曾去探望,章太夫人精神頭確實不及尋常健旺,但說話時中氣不虛,倒沒仆婦說得那般嚴(yán)重,有太醫(yī)調(diào)養(yǎng),不至于急轉(zhuǎn)驟下。

    且那宅邸是鎮(zhèn)國公府的,近處有溫泉,于老人家身體有益,無需過分擔(dān)心。

    魏鸞不免松了口氣。

    旋即又覺得疑惑。

    這樣一戳就破的唬人話,章家何必特地派仆婦來誆她?

    是覺得她人傻好騙?

    魏鸞臨窗而立,擺弄著探到檐下的碧綠槭樹,揣測章家的意圖。心思跳出曲園審視別處,猛地想起娘家母親,心頭霎時咚咚亂跳起來——她因盛煜的關(guān)系,且知道點朝堂內(nèi)情,對章家時時防備,母親絲毫不知朝堂情勢,可不會如此警惕!

    聽聞親生母親重病,就算與章皇后有了隔閡,她也定會忍不住,急著去探望。

    且那宅邸是鎮(zhèn)國公府的,與母親隔著一層,跟曲園又仇恨橫亙!

    這念頭騰起時,魏鸞再難安心,當(dāng)即命人套車前往敬國公府。

    到得那邊,魏嶠夫婦果然出城去了。

    伯父魏峻見她急吼吼地來,還覺得疑惑,聽魏鸞說了緣故,臉色微變,道:“你的意思是章家拿你外祖母的病情為幌子,騙他們?nèi)ヌ酵俊?/br>
    “我也拿不準(zhǔn),但愿是我多想。”

    魏鸞畢竟只是猜測,更不敢透露太多關(guān)乎曲園朝堂的事,只盼是她小人之心。不過仍滿心擔(dān)憂不安,當(dāng)晚住在敬國公府,打發(fā)人去探消息。

    誰知仆婦去了那邊,沒能見著魏嶠夫婦。

    魏鸞愈發(fā)憂心,次日遣人再探,仍無功而返。那別苑的人說太夫人重病要靜養(yǎng),魏嶠夫婦照料完病情后自會歸府,不讓她進門。甚至還出言暗諷,說尊貴如長寧公主、太子殿下都曾來探病,魏家的外孫女卻自恃身份無動于衷,著實令人寒心。

    魏家畢竟是公府,去探消息的仆婦又是魏老夫人身邊得臉體面的,原不該如此粗魯無禮。

    章家擺出如此架勢,幾乎是強行扣留。

    魏鸞那顆心霎時懸了起來。

    母親與章家并無多深的仇怨,父親如今革職在家,對朝局的影響也著實有限,章家扣留他們并無用處。且對方又特地暗諷于她,怪她不去探望,這般軟刀子亮出來,自然是沖著她的。

    而她的背后,則是盛煜。

    魏鸞若仍袖手旁觀,以鎮(zhèn)國公府的狠辣行事,仗著宮里的太后撐腰,誰都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先前章氏欲拉敬國公府抵罪時,就曾肆無忌憚。如今太子妃被廢,盛煜猛虎出山,交鋒時搭上去的全都是性命,貴賤親疏概不例外。

    生死之間,不過手起刀落而已,郊外山險水深,行事比城內(nèi)方便得多。

    這樣的風(fēng)險魏鸞實在冒不起。

    那是她在世上最親的人,自幼被父母疼寵,她不欲他們因她而受半點傷害,更沒法眼睜睜看著他們身在險境而怯懦退縮,定得設(shè)法救出來。

    強硬行事自然不可取。

    魏鸞能用來跟章家對抗的人手,無不是盛煜的,章家如此行事,沒準(zhǔn)兒就等著玄鏡司的人自投羅網(wǎng)。這等烽火激烈之時,她不能拖盛煜的后腿。

    唯一的法子,是她去換回父母親。

    且得想好退路,絕不能讓章家拿她要挾盛煜。

    魏鸞秀致的眉頭緊蹙,乘馬車回曲園時,認(rèn)真想了一路。最后有了對策,進得曲園,帶著盧珣直奔南朱閣,到側(cè)廳里坐下,正色道:“我得跟你學(xué)些東西。保命逃生,有哪些手段可用?”

    作者有話要說:  鸞鸞沖鴨!!好運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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