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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后成了權臣掌中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8

分卷閱讀78

    屈,盛煜無奈,“若她變本加厲呢?”

    “后宮又不止蓬萊殿,若她真的行事太過,累得我昏倒重病,皇上哪會坐視不理。”

    “還學會了苦rou計!”盛煜沒好氣。

    先前沈嘉言生事,他將給她撐腰當后盾的意思擺得那樣明顯,誰知如今碰見麻煩,她還是想著獨自扛,怕添亂,忘了還有他這“天塌地陷都不怕”的夫君。

    盛煜將見底的空杯擱下,抬腿坐上床榻。

    魏鸞默默往里退了退。

    盛煜眉峰微擰,故意往前挪過去,逼得她退無可退。兩人中間只隔著錦被,她屈膝而坐,青絲披散,寢衣柔滑,燭光下那張臉柔潤如玉,吹彈可破,眼底熬出的淡青倒是消了。

    他忍不住伸手,將她鬢邊散發捋到耳后,正色道:“魏鸞。”

    “嗯?”

    “跟章皇后的梁子早就結了,你越退讓,她越得寸進尺,后患無窮。得像對付梁王妃那樣,露出鋒芒讓她知道厲害,不敢再動歪心思。”見她面露遲疑,他俯身湊近,盯著她的眼睛緩緩道:“放心,所有的事,哪怕天塌了,都有我給你撐著?!?/br>
    他湊得很近,溫熱鼻息落在魏鸞臉上。

    那雙眼珠黑黢黢的深不見底,卻藏著堅決篤定,沉穩而又張揚。

    魏鸞看著他,唇角漸漸翹起,“當真?”

    聲音低而柔和,帶幾分不確信的試探,那笑容卻如春日湖面的薄冰初融,波光瀲滟,微漾動人,將盛煜胸中塊壘澆融殆盡。因那晚爭執而生的隔閡碎裂消弭,他扯了扯嘴角,猛地伸手將她勾到懷里,按著她腦袋貼在胸膛。

    “到底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你自己?”

    他急聲問她,神情無奈至極。

    隔著寢衣,他的胸膛guntang,熨紅了魏鸞的臉。更令她臉紅的是他的心跳,清晰而強烈的傳入耳中,那不是平心靜氣時該有的節奏。這男人瞧著面無波瀾,原來也是緊張又高興的。

    真能裝!

    魏鸞的心跳都跟著快了起來。

    她有了底氣,雙手撐著盛煜盤膝的兩條腿,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毫不避諱地道:“當然是信不過你。當著我的面虛情假意,轉過身就說要把我當擺設,我又沒本事分辨真偽,哪里敢信?”

    “那是假話!”盛煜咬牙。

    魏鸞不依不饒,“當著皇上的面說假話?看那情形,可不是第一次說?!?/br>
    她將秀氣的黛眉微挑,篤定盛煜的好意后,先前的灰心喪氣盡數消弭,眼底重新煥起明艷神采,灼灼目光望著盛煜,頗有幾分審視質問的意思。

    盛煜有些狼狽地躲過她目光。

    魏鸞一眼看穿,立馬半跪起來興師問罪,“果然!你以前就說過這種沒良心的話!”

    受欺負的小綿羊恢復了元氣,變得張牙舞爪起來,盛煜訕訕的笑了兩聲,知道強行隱瞞只會令她猜疑離心,忙伸手將那兩只像是要握拳打他的胳膊握住,“好好好,當初確實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在皇上賜婚時說了這句話?!?/br>
    結果卻被大話閃了舌頭。

    魏鸞輕哼,“所以剛成婚時你才見天躲著我?”

    盛煜承認此事已足夠狼狽,哪里還能說之前的種種曲折心思,只連連頷首。

    魏鸞倒也沒生氣。

    畢竟初成婚時彼此不熟悉,她對盛煜心存敬畏應付,自然也不能強求于他。

    不過那種話畢竟傷人,魏鸞刨根問底,“那如今呢?”

    “如今么,自食其言?!笔㈧洗鸬脽o奈,“麟德殿里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皇上不滿我借玄鏡司之名,擅自調你哥哥回京的事,為平息皇上怒氣,只能假話安撫。畢竟皇上要的是所向披靡鐵石心腸的劍,而不是以權謀私的人,我總得請他放心。”

    這樣說,一切便解釋得通了。

    以永穆帝的老辣城府,自然猜得到盛煜的應對之辭,才會故意讓她聽見。枉費她以為是皇帝針對敬國公府,忐忑了許久,卻原來是怕她這紅顏禍水,禍害了帝王手里最鋒刃的重劍。這也意味著,在永穆帝眼里,當時的盛煜已不是鐵石心腸不為所動的人了。

    亦可見盛煜平日的溫柔,并非虛情假意。

    魏鸞有點開心,心滿意足地坐回原處。

    盛煜卻沒打算以落敗的姿態睡覺。

    ……

    方才被她窮追猛打,是盛煜從未有過的狼狽。

    他踏荊棘而來,橫行朝堂,還沒跟誰這樣服軟過。

    那張笑意蕩漾的嬌麗臉蛋落入眼中,盛煜心頭懸著的重石落地,不甘就這樣顏面盡失,加之心里癢癢,忽而伸手,修長的指落在她秀頰,輕輕捏住。原本盤膝坐著的身子微躬向前,微敞的胸膛湊過來時,男人的呼吸再度撲在她臉上。

    魏鸞被火炭燙到似的,微微一僵。

    盛煜唇邊噙著笑,指腹輕輕摩挲她柔膩臉頰,目光落在她唇上,笑意深晦。

    “其實皇上的擔憂也有道理,英雄難過美人關嘛,尤其夫人這種國色天香的。”

    他淡聲說著,目光如同溽熱的舌尖,寸寸舔過她的臉頰。

    這姿態過于輕浮孟浪,魏鸞一霎時想起了那副久遠的春宮圖,想起他曾意有所指地說,她可以多看些春宮。撕開盛煜沉穩冷凝的面具,看到男人微燙的真心,固然令她歡喜,但威冷懾人鐵石心腸的盛煜陡然露出這般曖昧姿態,魏鸞終究招架不住。

    她臉上guntang,不自覺地往后躲,方才旗開得勝的得意霎時被壓得一滴不剩。

    在盛煜緩緩湊近時,終于落荒而逃。

    “那種話太傷人,我還沒原諒你呢!”魏鸞胡亂找了個借口,逃脫男人指腹目光的品嘗,迅速鉆進被窩里,蒙住了腦袋。

    盛煜指間落空,喉嚨里悶笑了兩聲。

    向來沉穩如水的心里咚咚亂跳,方才雖是蓄意反攻,想壓住她的得意氣焰,那嬌軟觸感自指尖傳到心底,羞怯模樣從眼眸印入腦海時,卻也挑戰自持的本事。若還不罷手,怕是得沖潰克制,玩火自焚。

    而夫妻間冰雪初融,還沒到自焚的時候。

    他深吸了口氣,待心跳漸漸平復,才鉆入合歡錦被。

    “既是如此,明日帶你踏青賞春,權當賠禮?!?/br>
    燭火撲滅之前,盛煜如是說。

    ……

    次日清晨魏鸞醒來時,晨光熹微。

    她不知何時又竄到了盛煜那邊,霸占了他的枕頭。不過身邊空蕩蕩的,并不見男人的身影,倒是內室里依稀有水聲斷續傳來。她睡得迷迷糊糊,只當是錯覺,抱著枕頭繼續睡,片刻后聽見腳步聲,半抬起眼皮,看到盛煜已是衣冠嚴整。

    目光相觸,盛煜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魏鸞迷迷糊糊地沒多想,只哼哼道:“這么早呢。”

    “嗯,你再睡會兒,我去練劍。”盛煜躬身幫她掖被角,指尖像是剛從冷水里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