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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藝,還真是半點長進都沒有。之后,小越淮埋頭將長壽面吃完,愣愣地看著少年一臉滿足地笑著回去。他那夜在院中跪了幾個時辰,受了寒,又吃了不干凈的面,上吐下瀉了三日。那三日,皇兄一直擔憂地守在他床前。回想到這兒,越淮苦笑著,不知這一世,皇兄不再欺他,是幸還是不幸。正想著,皇兄的臉突然放大出現在他眼前。“臨澤!你怎么了?”楚昭之前偷偷放在臨安府的符箓感應到異樣,便趕來察看發生了什么。他伸手握在他脈上探察,不由蹙眉,越淮體內,似乎侵入了某個異物。越淮當即起身,一把反握住他的手腕,深邃的眸子緊緊看向他,“皇兄,你是不是瞞了我些什么?”楚昭心頭一滯,纏心絲,他體內脈絡竟然有纏心絲。作者有話要說:楚小昭OS:完了完了,這是哪個魔鬼大哥送來的50米大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朱虞:哦嚯嚯嚯!!!!星君喜歡這份大禮么~感謝以下萌友的營養液~讀者“雯子”,灌溉營養液+42019-03-0110:23:55讀者“朧臨月”,灌溉營養液+12019-02-2822:34:14第45章松嘴楚昭對纏心絲并不十分了解,這東西是妖界傳聞之物,聽聞十分邪乎,似乎一旦進入體內,便追魂鎖靈,即便轉世也無法脫離。至于這東西究竟是做什么的,楚昭并不清楚。想起今日無端來訪的朱虞,楚昭似明白了什么。越淮的眼神愈發清明淡然,他在握住楚昭手腕的瞬間,無數過往的記憶如狂風一般在腦海翻涌,而他的面上就愈加淡定。他緩緩起身,松開手。楚昭察覺到他不對勁,問道:“六弟,你怎么樣?你方才所說,我瞞著你什么,究竟是何意?”他小心地試探他。越淮背過身去淡淡道:“沒有,皇兄怕是聽錯了。不知皇兄此時突然造訪臨安府,所謂何事?”“啊?沒什么事啊,就是......就是路過,來看看你。”楚昭隨口敷衍道,訕訕笑著后退,準備離開,“我突然想起有要事要處理,先走了先走了。”說完,他轉身拔腿離去。徒留在原地的越淮,伸手撫上心口,淡淡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光,低聲嗤笑:“不過一界小妖,竟敢在本尊面前撒野。”楚昭跑得快,溜回東宮后,立刻想辦法將存留在虛空袋中的玉哨摸出來。虛空袋認主后,可化于虛空中,保管某些東西,任憑他投胎轉世,法器寶貝秘籍什么的,依舊可以隨取隨用。他趕緊將玉哨放在嘴邊,亂吹一氣,沒一會兒,眼前刮起一陣黑風,一襲黑袍的岐墨翩翩踏步而來。岐墨淡然地看著他問道:“你非要糟蹋本君的哨子?”楚昭嘿嘿一笑,將哨子收好道:“這不是情急嘛,我樂理還不是不錯的。話說,你可知妖界的纏心絲?”岐墨:“纏心絲?怎么回事?”楚昭道:“是這樣,我今日在越淮身上探出了纏心絲,這東西我曾聽聞是妖界的,今日又看到了朱虞......所以就想問問你......”岐墨淡淡道:“不用拐彎抹角了,那纏心絲卻是朱虞所有。本君千年前,之所以收了這只小妖在身旁,便是要他給我煉這纏心絲。”“這......”楚昭有些尷尬,難不成這纏心絲還是什么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偏偏被他家小崽子截了胡?他頗有些飄飄然地搓手,小心問道:“哦哦......原來是為你煉的,那你可知這纏心絲究竟是做什么的?”岐墨垂下冰冷的眸子,沉聲道:“誅心。”本以為撿了寶貝的楚昭聞言,驀地一怔,驚道:“誅心?!你要誅心?誅誰的心?!”岐墨見他這般驚訝,難得地輕笑:“還未想好,也不知是用在誰身上,才好。”是你身上呢,還是我身上。楚昭想到越淮,不由有些糊涂:“不是,這誅心又是什么意思?”岐墨垂眸,似有些憐憫地看向他,道:“大抵是心魔吧。除了心魔,便無欲無求,離淮神君萬年前,不就是如此嗎?”楚昭一怔,陰差陽錯,倒幫了他一把嗎?若是真能除卻七情六欲,無欲無求,那么對于修仙求神之人,這纏心絲便是不可多得的助器。岐墨他應該是想借此晉神吧。思及此,他頗有些慚愧道:“真是抱歉,不若讓朱虞再為你煉制一個”岐墨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恍然間想到了數千年前那只總是躲著他的小虛日鼠,揮袖離去,空中徒留一句:“罷了,去不掉,便留著。”楚昭不大懂他的意思,想想突然能讓越淮如虎添翼,心里不由偷著樂。東宮太子的日子便如此晃過,一晃三載,宮中奪嫡風云詭譎,楚昭全憑著自己未卜先知,次次運籌帷幄,化險為夷。這年三月,先皇駕崩,楚昭登基,成為新皇。彼時離他成為廢帝還不到兩年,楚昭心里慌。下朝后,楚昭叫人將越淮喊到御書房。他裝模作樣地提筆,似在寫字,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急忙低頭認真了些。門口傳來越淮清冷低沉的聲音,“臣弟參見皇上。”“平身。”楚昭佯裝鎮定,淡淡道。他招手讓他進來,“六弟,朕有些事,想與你商量。”越淮斂眉,低垂著眸子道:“皇上請講。”楚昭小心措辭道:“你看這天下已平,眾親王也領了封地,離開京城......”“皇兄是想,臣弟也該離去了么?”越淮打斷他的話道,從楚昭的方向看去,他低垂的睫羽似鍍上一層清輝,一瞬間,真讓他晃神,以為他早已除卻了七情六欲,成了九重天上的神君。回過神來,楚昭道:“不是,朕這些年當太子累了,現在登上這皇位,才方知乏味,六弟可還記得朕當年允諾,這天下,不若讓......”“皇兄莫說胡話,您乃一世明君,父皇在天之靈,看到這江山在您的治理下四海升平,方能欣慰。”越淮再次打斷他,恭敬地垂眸。“欸?不是,皇兄覺得,這皇位應當讓給真正的皇家血脈,當年圍獵場內,你不也是說,朕是個來歷不明的野......”楚昭還未說完,不知何時,越淮就起身,一把將他嘴捂住。他震得抬眸看他,越淮似有些溫怒道:“皇兄,臣弟不許你如此自污,當年一事,不過是臣弟年少愚昧,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您放心,多嘴之人,都被臣弟除了。”楚昭聞言,不由瞪大眼。啥?我辛辛苦苦散步的謠言,全被你攔了?你還想不想要皇位了?他看著他越過桌案,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湊近他對上他瞪圓的眸子,只聽他道:“皇兄,真正的野種,難道不是臣弟嗎?”楚昭聞言,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這怎么和上一世的情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