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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哥幫找攤位也一樣,這頓我請,只要在碼頭哪里都行。” ☆、第 3 章 因為鹵味攤位,生意比平常更好,褚青娘忙的像陀螺,但是和氣生財?shù)男θ輿]有斷過。午后早早收攤,盆盆罐罐、桌凳布寮,來回幾趟也是不容易。 褚青娘一邊踩在凳子上拆架子,一邊跟收拾老湯的啞婆說:“咱這活也不輕松,我想買個年輕男子,就是怕住在碼頭,你不方便。” 砂鍋里的老湯重新舀回瓦罐,剩下幾塊rou撈起來控干,啞婆一邊忙碌,一邊說:“我一個半截老婆子有什么不方便,只是男仆比女仆貴,咱們這活其實也用不上。” 褚青娘卻打定主意,將來掙錢多了,沒男人看護不行:“多就多吧,最起碼挑擔推車的活,不用咱們。” 桐油布頂眼看要落下來,腳夫們忙著扛活,隔壁攤子和挎籃叫賣的過來幫忙。雖說同行是冤家,褚青娘和大伙卻處的還行,有事都能搭把手。 不過不酸是不可能的,隔壁就有點:“褚娘子生意越發(fā)好,咱們都剩下西北風了。” 褚青娘笑著卷起桐油布:“張大哥這話說得,生意是連帶的,我這人多不就聞到您家味兒了,中午要鹵味小菜的幾桌,不是還點了您家陽春面。” 隔壁面攤就有些不好意思,手腳快起來幫忙收支架:“可不是,要幾味小菜,正缺我家這碗面。”氣氛就熱絡起來。 東西一樣樣運回院子,褚青娘去自己屋梳洗換衣裳。坐到椅子上才發(fā)覺小腿疼、大腿酸,兩條胳膊酸軟手腕一陣陣疼。 今天時間趕得太緊,又多一份生意,累是正常的。褚青娘舉起雙手到眼前:火燎油,污十個手指都磨粗了,麥色粗手再不是當年素白纖指。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捶捶腿松松胳膊,去盆架那里用澡豆細細洗去雙手油污,殘水潑到樹下,重新去廚房打水洗臉。如此三遍、雙手、小臂、臉脖洗的不見一絲油煙,只余澡豆清香。 雖然風吹日曬膚色變暗,但是卻非常光滑緊致,只用點脂膏就很好,然后修眉點唇換衣裙。 頭發(fā)用濕布擦幾遍,梳的整整齊齊,挽一個簡單的牡丹髻。牡丹髻復雜的話,可以三髻、五髻,甚至七髻,配上珠釵真如牡丹盛開,不過這些都要假發(fā)。 挽好發(fā),在首飾盒里,撿出根一滴油赤金簪子插在發(fā)間,珊瑚耳墜不用,換成金耳鐺,手腕套一只赤金麻花鐲。 出屋掩上門,站在臺階上風一吹……啞婆看的眼睛一亮:藍底撒金菊對襟修身褙子,下邊露出紫色撒花細綢裙,風一吹裙角飄飄露出五蝠繡花鞋。 精神靚麗,像是富戶家的年輕媳婦,還是管家的那種。 褚青娘日子過得用心雅致,不愛說話的啞婆也一樣:深紫色長衫,寬腿黑布褲子,都是嶄嶄新,新做的。 褲腳鑲著一寸多寬,亮藍色緞子,繡著纏枝紋,讓偏暗的衣裳亮眼許多。耳上金耳環(huán),手上銀戒指,跟在褚青娘身后,像家里體面的mama。 褚青娘臉上露出笑容:“勞啞嬸去吳俊攤上,讓他照昨天量送rou來,在看他有沒有相熟的同行,收兩幅下水,我去文大娘家一趟,咱們在人市碰頭。” 人市在懷安城西,去文家有點繞路,但褚青娘擔心到時間,童兒不見她害怕,所以繞路去給兒子說一聲。 “娘真漂亮~”文家院里小孩子眉眼彎彎,褚青娘點點兒子小鼻頭:“童兒也很漂亮,你在文奶奶家呆著,娘去買個大哥哥幫家里干活。” 文大娘笑著催促:“快去吧,這會兒都晚了。” “辛苦嬸嬸、阿鳳。”褚青娘笑著客氣,等人走了韓鳳拍拍胸口:“怪不得陸舉人看中青姐,這架勢足的很!” 童兒抿嘴看韓鳳,文大娘見了到底沒忍住,拍了兒媳一巴掌:“說了說話要留口,孩子面前胡說什么!” 一巴掌拍在肩頭不痛不癢,韓鳳笑嘻嘻把褚童抱起來,在懷里笑著揉:“童兒什么都沒聽到,鳳嬸嬸什么都沒說。” 褚童等韓鳳揉夠了,才一字一板開口:“童兒有爹爹,又聰明又漂亮,只是和娘走散了,童兒要和娘等爹爹找來,不要別人。” 韓鳳瞬間燃起八婆心,眼睛亮晶晶:“青姐說你爹的事了,他是哪兒的人,叫什么?” 童兒愣住了,娘沒說…… 文大娘氣的瞪兒媳,接過褚童哄:“童兒聽奶奶說,娘和爹不能在一起,一定很難過,咱們不能亂打聽。” 童兒垂下小腦袋,神情落寞:“童兒想問娘,我們家是哪兒的,爹叫什么名字。” 文大娘忍住想瞪兒媳婦的眼睛,溫聲哄孩子:“如果童兒問了,娘傷心怎么辦?童兒不想娘傷心,是不是?” 童兒頭埋的更低了,沒人看見的地方,淚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童兒想要爹,有爹就可以把他舉高高,有爹,娘就不用辛苦賺錢,可以在家陪他。 可他也不想娘傷心,低著頭搖了搖,一滴淚掉在衣襟上,濕濕圓圓。抱著童兒的文大娘看的清清楚楚,心里說不出的疼惜,多乖的孩子,可憐吶。 褚青娘到人市,啞婆已經(jīng)等著了,兩個人結(jié)伴進去,先有眼尖的打招呼:“這不是褚娘子,今日來這里是?” 褚青娘抬眼去看,是牙郎常逢春,眼里余光掃到他后邊一個青年,大約二十六七氣質(zhì)出眾,見她進來眼睛亮了一下,看清她裝束后,眼神黯淡下去,眼光轉(zhuǎn)到別處。 意思自己不是會買他的?褚青娘笑笑,和常逢春打招呼:“常三爺萬福,我來這里想買個勞力幫手。”常逢春雖然做牙行,但人卻最講規(guī)矩,從不黑倒黑賣,他手里都是干干凈凈的。 “褚娘子來晚了,我這里卻沒有,不如再去里邊看看。”常逢春笑著應到。 看來那個青年確實不是普通男仆,褚青娘笑著道謝,領(lǐng)啞婆往里走。路過青年發(fā)現(xiàn)他手臂繩子,還拴著一串人,在后邊木樁那里。大略看,一個花白頭發(fā)老男人,一個同樣慘淡老婦人,還有少婦、孩子…… 不過一眼,褚青娘繼續(xù)往里走,看了幾個男仆都不滿意,不是駝背彎腰太瘦,就是油滑諂媚讓人倒胃口,要么木訥無光。 “這位大哥,你既然要買我,求你把我女兒也買回去,我們娘兒倆吃了不多少。” “娘~”還有小女孩兒稚嫩的哭聲。 褚青娘抬眼去看,卻是一個二十五六白凈女子,看身形像是大家出來的,腳下一個小姑娘扯著衣襟哭,旁邊是牙郎還有一個憨笨農(nóng)夫。 粗憨的農(nóng)夫顯得很為難:“我、我買你回去當媳婦,孩子再生就有了,這是個丫頭遲早要給人家,現(xiàn)在不過早了點。” 牙郎在旁邊催:“洗秋,別說馬爺不照顧你,這過去就是正頭娘子,二十五兩雪花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