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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躺在床上抽了根煙,想了很久,最終披上外套,回了趟家。他回的,是他媽住的地方,他媽已經(jīng)準備休息了,他覺得他做的決定對不起他媽,可他沒有辦法,他在他媽面前跪下,說要去找晏城,晏城是他爸的名字,他媽很久沒聽到這歌名字,晃了神,許久才反應過來。“你決定了?”顧懷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但他仍然堅定的點了點頭,他媽把他扶起來,幫他拍了拍膝蓋。“你長大了,這些年你對他一直不理不睬,媽知道你是為我鳴不平,可我當初選擇告訴你,是覺得你有知情權,但你本來就是晏城的兒子,晏式本來就有你一份,你想要就去拿,理所應當,天經(jīng)地義,沒什么對不起我的,今天太晚了,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就去吧。”顧懷沒再說話,他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知道他媽有多愛他才能說出這番話,畢竟他媽曾經(jīng)說過,這輩子不想和晏城再有任何牽扯。顧懷的母親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顧惜棠,因為他外婆在生他母親的時候,難產走了,而他外婆生前酷愛海棠,所以他外公就起了這么個名字。顧惜棠年輕的時候是個才女,就讀于B大中文系,然后認識了晏城,晏城長得一副好面孔,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這種模樣最是討女孩子喜歡,他喜歡顧惜棠就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去追,顧惜棠很快就動了心。晏家那時候在B市就已經(jīng)是大家,顧父在教育系統(tǒng)正當權,兩家也算門當戶對。晏城在和顧惜棠結婚后很快接管了晏式,愛情事業(yè)雙豐收,過得那叫一個痛快,而顧惜棠也懷上了孩子,她安心的在家里保胎,她也和所有熱戀的女孩子一樣相信永恒。但晏城顯然配不上她的信任,掌權后愈發(fā)膨脹,他享受著別人的愛慕和崇拜,那種虛榮感讓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顧惜棠是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追求得來,本就占了主動權,加之骨子里又驕傲,他覺得顧惜棠對他不算體貼。公司里那個人不一樣,她是晏城的秘書,平日里朝夕相處,她適時表現(xiàn)出自己對晏城的喜歡,又明里暗里的暗示自己沒有破壞晏城家庭的想法,晏城享受著這樣的感覺,他沒有告訴顧惜棠,也沒有辭退那個秘書,他以為他可以就這么下去,一邊享受著別人對他的愛慕,一邊維持著自己的家庭,可萬事并不皆在算計中。某次和客戶談合作,他醉了,秘書爬了他的床,他不想去回憶那天他到底是全無意識還是借酒壯膽半推半就上了床。第二天醒來晏城是慌的,但秘書卻識時務的跟他辭職,他以為事情就這么揭過,他給了秘書一大筆錢,直到顧惜棠三個月的時候,秘書趁著晏城不在,去了他家,找了顧惜棠,說她懷了晏城的孩子,已經(jīng)一個月,聽到這個消息,顧惜棠并不相信,她不是隨便輕信別人的人,更何況,她那么驕傲,那么自信,晏城有了她為何還要去找別人,她好聲好氣的應付著,一邊悄悄叫人去叫了晏城。然而在晏城匆忙趕回家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她錯了,晏城臉上的驚慌她看在眼里,她再了解不過自己枕邊人,從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崩塌,她暈了過去,本身胎一直就不穩(wěn),等醒過來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沒了。醒來的顧惜棠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決定離婚,她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怎么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可那時候晏母已經(jīng)生病了,老太太心臟一直不好,指不定哪天就沒了,晏城拿這個跪在他面前求她,說那個女人的孩子已經(jīng)打掉了,可他不明白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她在乎的從來就不是那個人有沒有懷上孩子,她在乎的是她丈夫對她不忠誠,晏城求她先不要告訴晏母,晏母對她一直很好,她一時心軟答應了。直到后來,顧惜棠都在想她那時候答應是對還是錯,她答應了對于晏母她于心無愧,可她最對不起的,就是她自己。那年冬天,顧惜棠的孩子沒了的第三個月,晏母死了,在那一刻,顧惜棠甚至有些自私的想她終于解脫了,這些日子她無時無刻不在受折磨。她卻沒想到,晏母只是晏城的緩兵之計,晏母死后,晏城借著喝醉的名義摸進了她的房間,她反抗無力,認了命,顧懷就是這次婚內強jian的產物。第二天顧惜棠就堅決離了婚,離開了晏家,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孩子是半個月后,她猶豫過,煎熬過,還是選擇留下孩子。晏城來找過她,知曉她再度懷孕以為能借著這個名義讓她回去,顧惜棠趕走了晏城,一個人生下孩子,取名顧懷,她懷念的是她沒來到世上就沒了的孩子,懷念的是曾經(jīng)的自己。顧懷印象中直到他高中,晏城一直沒有放棄過接觸他,甚至引誘年少的顧懷,給他灌輸自己只是犯了小錯,他媽卻耿耿于懷的思想,他從前不理解為什么他媽不愿意回去,讓他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在初中叛逆期的爭執(zhí)后,他將傷人的話說出了口,他媽在傷心憤怒過后,選擇將一切都告訴他,他便再也沒有理睬過晏城。第17章顧懷第二天上午陪他媽逛了街,吃了飯,把人送回家午休,才去的晏式。他沒有來過這,沒人認識他,他說他找晏城,保安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到底顧及著他直接叫的晏城的名字,客氣地讓他打晏總電話,這讓顧懷又犯了難,他從來就沒有存過晏城的電話,保安再沒理他。顧懷給謝潛打了電話,謝家跟晏式有生意來往,拿到晏城辦公室的電話并不難。謝潛聽到他要找晏城嚇了一跳。“懷哥,你找他干嘛呀?”顧懷把手里的煙滅了“行了,你發(fā)給我就是了,不用管這些”他拿到電話打過去對面?zhèn)鱽硖鹈赖呐暋澳茫@里是晏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他又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道“我找晏城”對面的女生像是被他直接稱呼晏城的名字嚇到,愣了一會,禮貌的問他有沒有預約,顧懷按耐住心里的不耐煩“沒有預約,你幫我跟他說,顧懷找他,他就知道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顧懷這根煙沒抽完,公司的大門就開了,出來的人是晏城,他臉上帶著些興奮和驚訝“你怎么來了?”顧懷言簡意賅“我要來這工作”晏城激動不已,拉著他就往樓里走,“你想通了?想通了好啊,爸爸就盼著你來。”一邊走一邊給公司里的人介紹,顧懷心里愈發(fā)煩躁,用了巧勁掙開,自顧自地往前走。到了董事長辦公室,晏城把其他人都清了出去,才詳細問他“你怎么突然想通了?”顧懷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我來拿我的東西”顧懷的爺爺在很久以后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在臨終前,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