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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這下有些失控,把他的腦袋砸出了血,“你的嘴玷污了這個名字!”“結(jié)……結(jié)婚……”趙宇亮磕磕巴巴地說。他這話很有效。路謹(jǐn)慢慢回過神來,恢復(fù)了一些理智。他不能就這樣把這個人渣砸死在這里,盡管內(nèi)心深處那個魔鬼正在這樣叫囂著。他還有大好的人生,他要用這大好的人生和自己的寶貝在一起,給他無窮的愛,讓他沉溺在蜜糖一樣的生活中,慢慢淡忘這個人渣給他帶來的傷害。他不能搭上自己。路謹(jǐn)厭惡地看了一下這人渣的后腦勺,只是表皮出血,不礙事。鼻子那里是鼻梁斷了,會影響容貌,但是不致命。他冷靜地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拼命往角落躲去的瑟瑟發(fā)抖的趙宇亮,然后更加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婚服。還好并沒有沾染上血跡,路謹(jǐn)長出了一口氣。如果被染上了血,就算臨時換一件衣服,他也不愿意在和寶貝正式定終身的時候身上帶著這個人渣的血。他正在思索怎么處理這件事,忽然聽到了敲門聲:“老路?”是趙鶴軒。他是趙宇亮的本家,這件事讓他來處理可能會更好。路謹(jǐn)打開了門,卻萬萬沒想到外面站著四個人:趙鶴軒,自己的父母,和季希。他心里一緊,想要關(guān)上門。他不愿意季希再看到趙宇亮,也不愿意季希看到這個暴力血腥的場景。趙鶴軒卻一點也沒有體會到自己發(fā)小的意思,他看到屋里的情形,吃了一驚,反而立刻悄聲招呼外面:“叔叔阿姨小??爝M來關(guān)上門。”然后路謹(jǐn)想要拒絕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季希穿著大紅色的婚服,他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朵盛開的紅蓮。他似乎對面前的場景吃了一驚,然后扭頭看路謹(jǐn)。眼神純凈而清澈。“怎么回事?”他小聲問。路謹(jǐn)癡迷地看著他,感覺自己的戾氣都隨著季希的出現(xiàn)而煙消云散,堅硬而暴怒的內(nèi)心化成了一灘柔軟的水,只留下涌潮般的憐惜和心疼。他渴望伸手抱抱季希,抱抱自己的經(jīng)歷過諸多苦難卻仍然如同水晶一般美好的寶貝。然而路謹(jǐn)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沖動。他手上沾著血,他不想讓這血碰到季希。季希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擔(dān)憂,伸手想要碰觸路謹(jǐn)?shù)哪槪骸澳氵€好嗎?”路謹(jǐn)喉頭抖動了一下,竟然有些堵噎,說不出話來。太后拉開季希,又從她的包里翻出一包濕巾,扔給路謹(jǐn):“小希離遠點!身上的衣服一會還要用,別蹭臟了。擦擦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路謹(jǐn)?shù)拖骂^認(rèn)真擦拭,借此躲避剛才的窘境,平復(fù)一下自己的情緒。“你是誰?”老爺子首先關(guān)注了一下縮在墻角不敢抬頭的趙宇亮。“我……”趙宇亮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頭,卻首先被季希吸引了注意,一下忘記了剛才自己要說什么,癡迷地盯著季???。季希有些厭惡地皺皺眉頭,想要悄悄躲在路謹(jǐn)身后,避開趙宇亮的視線。趙宇亮的目光突然變了,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電光火石間,他猛地從墻角躥出,如同豺狼一樣撲了上來,一把抓住季希脖子上的項圈,用力勒緊,拽得季希一個踉蹌,伸出手拼命搶奪著項圈,因為窒息和疼痛而雙眼含淚。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路謹(jǐn)回過神來,馬上撲了上去,卻投鼠忌器,不敢用力,害怕傷到季希。“這是什么!”趙宇亮咆哮著,因為情緒激動有些破音,他不管不顧地爭奪著,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受了傷,完全無視了路謹(jǐn),直直瞪著季希,眼里閃著瘋狂的光,“你怎么敢!你個賤人!你是我的!我的!”路謹(jǐn)因為焦急和憤怒,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他在危急關(guān)頭發(fā)揮了自己最快的手速,用了兩秒鐘解開了項圈上的暗扣,解放了季希。然后他一把把季希抱在了懷里,帶著他轉(zhuǎn)了個身,用自己的身體隔開了寶貝和那個神經(jīng)病。然后路謹(jǐn)一個側(cè)踢,直中趙宇亮的胸口,把他踹飛了兩米,重重地撞在墻上。第60章番外二十(路謹(jǐn)POV):路家父母已經(jīng)叫來了保衛(wèi),一群人鬧哄哄制服了趙宇亮。他還在咆哮著什么,在路謹(jǐn)耳朵里卻變成了無法識別的嗡嗡聲,和周圍其他人發(fā)出的喧囂和噪音在一起,似乎奇怪地和他們隔了一個世界的距離。路謹(jǐn)在止不住的顫抖。他從記事以來就從來沒有哭過,但是路謹(jǐn)現(xiàn)在止不住自己因為恐懼和后怕而涌出的眼淚。他根本顧不上在眾人面前維持自己一貫的鐵漢形象,也把保護衣服之類的雜念拋之了腦后,緊緊地抱住季希,胸貼著胸,感受著季希健康的活生生的心跳,緊到好像想要把他塞進自己懷里,讓兩人融為一體。他毫無章法地親吻著季希,讓自己的唇疼惜地碰觸他光滑而溫暖的皮膚。最后落在他的頸側(cè)。那里青紫的淤痕好像劃在了路謹(jǐn)?shù)男呐K上,讓他迫不及待想要吻去那傷痕。季希卻似乎比路謹(jǐn)要鎮(zhèn)定許多。他的兩只小手捧著路謹(jǐn)?shù)哪槪p輕溫柔地抹去他的淚痕。“老路,”是趙鶴軒,“剛剛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個人渣吼小希。因為故意傷害,警察要把他帶走。”路謹(jǐn)深吸了一口氣:“他父母呢?”“剛剛當(dāng)眾宣布了和趙宇亮解除關(guān)系,”趙鶴軒說著,卻有些咬牙切齒,“他們怕被趙宇亮拖累,怕你家報復(fù),就先舍棄了這個兒子。但是他們想得美。媽的,誰叫他們生了這么個人渣,竟然這樣傷害小希。他們家就交給我吧!反正是趙家旁支的,報復(fù)他們?nèi)菀椎煤?。但是趙宇亮怎么辦?這個得你們決定?!?/br>“他有精神病,所以才會攻擊小希,讓他進精神病院吧!”路謹(jǐn)冷酷地回復(fù),“就算坐了牢,他的罪行也判不了太久。讓他坐牢也太便宜他了。”只有讓趙宇亮在外面,路謹(jǐn)才有千百種辦法讓那個人渣給季希帶來的痛苦一點一點加倍奉還,讓他剩下的人生充滿痛苦。路謹(jǐn)默默想著,但是并沒有說出來。他不想讓季希知道自己這樣陰暗的一面。趙鶴軒心領(lǐng)神會,點了點頭,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等一下,”剛剛一直沉默的季希開了口,聲音因為剛才的傷害變得十分沙啞,“我的項圈?!?/br>“不要了,”路謹(jǐn)有些厭惡,“剛才勒了你的脖子,而且被人渣碰過了?!?/br>“項圈!”季希卻堅持道,他甚至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微笑,“你給我的。”“再給你買一個!”路謹(jǐn)有些心疼季希的嗓子,“你別說話了,休息一下。”季希這次并沒有退讓,堅持打著手勢,不依不饒。趙鶴軒只好去給他拿了過來。季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