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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 “為什么?”陸時迦仍要她親口說出來。 “因為我。”祈熱語調平穩,“因為你說過,要請我看花火大會,也說了要去淺草寺,你要兌現承諾,所以來了。” 陸時迦沉默著沒回應,剛要伸手將她拉起,對面的人手肘已經推了過來。 他本就是蹲著的,重心不穩,她力氣不大,技術卻在,一個左橫擊肘便將他推擊在地,隨后整個人猛地撲過去將他壓住。 陸時迦以為她要質問,卻聽她問:“還想問什么?” 兩人離得十分近,氣息交融,若不是在正經地談心,這會兒更適合接吻。 兩人卻都心無旁騖。 陸時迦側身一翻,將她制服在下頭,眉頭皺著,問:“五月份你回去那次,是去找我爸媽的,對么?” 祈熱手被壓著動不了,只能點頭,“我來日本之前,護照寄到家里,是陸叔叔收的,我直接告訴他我要來日本,后來也告訴了柳阿姨,他們知道,可是還差一次正式的……講和。” 她私以為算是講和,殊不知那幾位長輩開玩笑,說祈熱那次上門,更像是提親。 提到這個,祈熱又想到陸時迦和陸正午的關系,有些猶豫,“你和陸叔叔……” 還沒問完,身上的人動了動,伸手扯住她領口,另一只手護住她腰,帶著她一同站起來,隨即退后,與她分開一米距離。 因為提到陸正午,陸時迦面色更難看了,“我和我爸的關系我會處理好,但不是現在,我還沒原諒他。” 祈熱站著沒動,她已然沒了跟他格斗的想法,陸時迦的拳頭卻又揮了過來。 很輕的一下,打在她胸口,這一下,更像是提醒。 “中間那么久,你沒想過找我么?” 陸時迦眼圈不知道什么時候紅了,祈熱胸口的痛不及心里一絞,好在喉嚨里的哽咽還未影響她說話,“想過,想過很多次,可是我已經下決定了,下決定的時候我糾結了很久,后來就認準了死理,腦袋再也沒有拐彎。” 其實始終都在糾結,不過是那個洞太深,她一栽進去,反抗也不過是打起的水花,沒有作用。 陸時迦的態度讓她認為,他已經不喜歡她,可是后來她終于從那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里爬出來,便堅定地認為,不管他還喜不喜歡,她都必須爭取。 她的這個回答,在陸時迦預料之中,因為他們剛分開的那一年多,她的糾結很大一部分都傳達給了他。 “那天早上我開車送你出門,問要不要等你,你說不用等了,”陸時迦聲音輕了許多,就要被鋼琴聲壓過去,“我說‘好’,其實我一直在門口,那是我給自己的最后一次機會,可是你出來的時候并沒有看見我。” 祈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迅速將視線模糊。即便知道那會兒自己已經鐵了心,即便知道自己那天看見了陸時迦,仍然會拒絕他,可是她從來不知道,她以為兩人徹底斬斷感情的那一次,陸時迦甚至還作了最后的努力,即使前一天她還將最惡毒的語言慢慢地敲打進他心里,要他千瘡百孔。 “我……”她想說抱歉,卻知道說了也于事無補。 陸時迦就站在她跟前,她卻看不清。 她干脆閉上了眼,淚珠跟著一滾,順著臉頰滑落下去。她將臉一揚,“你打我吧,陸時迦。怎么打都可以,”她還知道開玩笑,“反正我也打不贏你。” 陸時迦一時沒有反應,只覺得這話似曾相識,不對,是太熟悉了,分明是他曾經跟她說過的。 他喉嚨一緊,一句話從嘴里擠了出來,“我需要你還手。” 他往后退一步,語氣不含任何情緒,問:“祈老師,我是喻星淮的替代品么?” 祈熱睜了眼,眼淚瞬時跟著止住,對面站著的人便漸漸清晰起來,她搖著頭,鄭重其事地回:“不是。” 陸時迦左右移步,拳頭時刻準備著揮出去,提醒一句“我要你還手”,緊接著重復問:“我是替代品么?” 他拳手終于揮了出去,對面祈熱將他手臂一擋,這一回她主動進攻,將他手格開的同時,腿一曲,膝蓋出去,頂在他腿上,聲調高了許多,“不是!”聲音很穩,眼淚卻跟隨動作一同落下來。 她的力氣在陸時迦看來不過是九牛一毛,那一膝蓋壓根不頂用,陸時迦卻情愿被她壓制。 因為這個問題,她的回答必須是對的,且是唯一的。 他聲音低下來,問第三遍,“是么?” 祈熱搖頭,喉嚨咽了幾回,還是覺得難受,開口便哽咽了,“我愛你。” 陸時迦整個人愣住,身前的人隨即靠過來,耳邊也是她的聲音,是他從未聽過的語氣,倒像是誓言:“陸時迦,我只愛你。” 陸時迦肚子里擱的那一番話,忽然就不想說了。兩人對視一會兒,陸時迦還是選擇一勾腿,在祈熱往后摔的同時撈住她腰,一矮身,與她一齊坐了下去。 再問已經沒什么意義,很多問題他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將最后的問題問了出來,“我爸找你之后,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祈熱本是低著頭,聞言抬頭看向他,就聽他自己繼續說了下去,“因為你也認為我爸說的是對的,覺得跟我在一起會影響我,只有跟我分手,我才會過得更好,是么?” 或許不能說得這么絕對,但她確實就是這樣想的。 祈熱對著他點了點頭。 陸時迦早就過了生大氣的階段,這會兒只是暗暗嘆了口氣,他停了好一會兒,似是在為接下來的幾番話醞釀,其實那些話早爛熟于心。 “我爸是在你坐錯地鐵那天給我打的電話,我知道之后很生氣,但是他是我爸,我沒法兒罵他。” 也是那次電話之后,他去東外大找她拿御守,態度變了許多,結果她竟然坐那兒故意給柳佩君打了電話,讓他沒法繼續生那么大的氣。 “后來我想了很久,已經不是生氣,而是覺得很可笑。你和我爸一樣,為了我好,但是都想錯了。你們都錯了,尤其是你,祈老師。你非要和我分手,不是幫我,是害我。” “你贊同我爸的看法,所以才會那么決絕。你甚至都沒有告訴過我,也沒有問我的想法,你始終把我當小孩,所以什么決定都是你一個人做。你讓我成年的第一天經歷我最難過的離別,你要我去和別的女孩談戀愛,”他笑了笑,帶幾分自嘲,“要是可以的話我真該去談一談,可是我只喜歡你。你甚至在我徹底接受這個事實后,還試圖希望我們回到以前。你逼著我成長,逼著我學會這些道理,你有沒有想過,這對我公平么?” 他并不需要祈熱的回應,更像是長期壓抑過后的釋放,“明明是你教我的,有什么想法都要說出來,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你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