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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她不敢自作多情地將原因聯系到煙火大會,淺草寺和御守,她只擔心下次地震再發,她又該怎么去確認他的安危。 她在黑暗中坐了很久,關了手機后那條評論還在腦袋里轉,太深刻,以至于她記了一整晚,甚至還出現在了夢里,幾行字滾動在她家大門上,每日進出,她都得念一遍才能通行。 這一晚她醒了睡,睡了醒,像是過了幾個世紀,外頭才泛起魚肚白。 手機被她無數次打開,新聞的字里行間都傳達了暫無大礙的訊息,但她還是安定不下來,起來后悶在公寓繼續看新聞,到點了才洗了澡換上衣服出門。 她沒有再給柳佩君打電話,倒是季來煙給她打來一個,說了幾句后提起地震,說柳佩君稍稍放了心,還計劃著之后要去日本探望陸時迦。 “要不咱們和你柳阿姨一塊兒過去?”季來煙開玩笑般提起。 祈熱沒有回答,只說要出門比賽,便掛了電話。 這一場比賽也如預期,祈熱輸了。 她雖一直都在練體力,但仍舊不足,耐力有余,可對方比她更有優勢。若是按性格來類推,祈熱該是擂臺上進攻的那個,可到了場上,敵攻她守,比不過三分鐘,就被對方一拳給打懵,躺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鼻血將白色的運動服染紅,她傷得不算嚴重,看著卻觸目驚心。 與此相反的是,她像是一顆表面完好的土豆,內里卻已經開始腐爛。 她躺在地上沒有力氣起來,鼻子被打得酸酸脹脹,睜著眼睛看著懸在屋頂的燈,眼睛被刺痛,眼淚便混合著汗水流了下來。 她想起來,三月份的時候她是要回一趟家的。雖然她公寓里有足夠的春裝,她還是給季來煙打了電話,說周末回去拿一些薄衣服,后來還是沒敢。 那晚不過幾分鐘的一次碰面,祈熱看到了他的變化,看到他眼睛里的平靜。她明白,她都明白。 所以更不能回去。 只是昨天的新聞像此刻擂臺賽上她的對手,瞬間就將她擊潰倒地。她不清楚拳頭是怎么揮過來的,她分明時刻握拳保護著自己,可還是被擊垮了。 她搞不懂,格斗可太難了;她搞不懂,自己的情緒也太反復了。 她閉了閉眼終于起身,爬起來將拳套拆下來。小孩們幫她將鼻血擦干凈,又給她示意方向,要她去沖洗。 “架”也打了,飯也得吃。兩隊人一齊到梅外門口下館子,長長的桌子上放食物,兩兩相對而坐。 祈熱本沒了心思,可其他人嚷著玩游戲,她也就加入進去。 “初吻是幾歲?” 輸了的人誠實回:“幼兒園。” 幾輪下來,輪到祈熱。 訓練中心的小孩嘴下留情,問她:“祈熱姐,你曾經做過最瘋狂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問題一出,其他人都覺得不夠勁爆,提問的小孩被說動,忙朝著祈熱說要換一個。 祈熱笑了笑說:“不用換了,就這個吧,我曾經——”她手肘撐在桌面,下巴抵在手腕上,嘴巴一張說:“和差九歲的高三生弟弟談戀愛。” 話落,小孩們一個個喊“天啊”,長長的桌子上,哄鬧從另一頭蔓延到她這里,最后在她身上戛然而止。 祈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說了出來,說出來也并沒有松一口氣,小孩們連高聲問“然后呢”,她手一攤說:“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可八卦一旦開了個頭,之后就沒完沒了。吃完飯出了飯館,小孩們仍纏著要她繼續說下去,她便反問這群十六/七歲的小孩,“你們要是和一個大九歲的哥哥或者jiejie談戀愛,會有然后么?” 他們這會兒的年紀,也恰是那會兒陸時迦和她在一起時候的年紀。 被這么一問,小孩們竟認真思考了起來,有個男學生最先說:“想象不出來啊,超綱題!” “我小叔只比我大六歲!不行不行,要是比我大九歲,輩分都要亂了。” “我覺得挺好的呀,女大三抱金磚,大九歲不就是抱著三塊金磚了,爽歪歪啊!” 祈熱本是笑著的,聽到這一句嘴角一僵,愣了愣后,又重新笑了出來。 大家七嘴八舌發表著觀點,有人看向祈熱:“要是帥哥我就不介意!我做夢都想嫁給我家老年愛豆!祈熱姐,你男朋友是不是特別帥?!” 祈熱笑了笑。準確說是前男友,帥,特別帥,帥慘了。 上次那一面,也覺得他變了些,好像身上殘留的那點稚氣也沒了,黑衣黑褲看著冷硬了不少,手里還光明正大夾著煙。 后來她聽季來煙說,他當著家里人的面吸煙,柳佩君見他煙不離手,把他給教育了一通。 其實他早就光明正大在她面前抽過。 “可迦迦說,沒事,他已經成年了,把你柳阿姨氣得夠嗆。”季來煙和她聊著天,故意在這個話題上停留了很久,“雖然只是過了半年,迦迦確實是變了。” “熱熱,你要是真的想通了,mama給你介紹朋友認識?”那日季來煙還這么問了她。 祈熱也已經摸不準自己的態度,只開玩笑回說:“我朋友多著呢,不缺。” 她神游天外,回憶得很遠,直至眼前的小孩們把她喊回來。 “是不是超級無敵帥啊?”又有人重新問了一遍。 祈熱淡淡笑著,“帥有什么用?”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再帥也不是她的了。 被她自己給丟了。 丟的不只是他,還有她自己。 所以剛才飯席上那個問題,她并沒有答完。 她做過最瘋狂的事情是,和差九歲的弟弟談戀愛,而且失去了自我。 后一句,才是重點。 無論是在一起之前的糾結,還是在一起時的小心翼翼,或是分手后的反復無常,包括現在偽裝出的狀態。 都本不該是她的樣子。 她唾棄自己,厭棄自己,也迷失了自己。 想到這,她竟笑了笑。她揚手道了別,邁著步子往回走。 一條筆直的馬路,她卻故意走得彎彎繞繞,無意間像是將她的人生軌跡描繪了出來。 她不知道,也沒想過,這樣的彎路還要走多久。 只隱約知道此刻的自己,手里沒有了那盞不滅的燈,無論怎么走,都找不到方向。 六月份的時候,祈熱接到了陸時樾的電話。陸時樾說他生日,周末請她吃飯,順便再要她幫個忙。 祈熱剛下了課回公寓,準備換了衣服去訓練中心,聽那頭一說,想了想還是先問:“什么忙?” 陸時樾便告訴她自己剛買了房子,準備裝修,需要挑些家具。 買房子是好事兒,祈熱很愿意幫忙。她扯了扯剛換好的運動服,眼睛里是對面床上的三件套,上面印的棕色熊因為長久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