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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迦好似沒看見,仍繼續和大伙兒一起侃大山。 虞夢蝶聽隔壁的朋友說陸時迦現在簡直就是一最強學霸,便隨口問陸時迦,“你這么拼干嘛?祈涼拿了新生獎學金,你這是要超過他呢?” “不行嗎?”陸時迦這一句小到只有左右兩個人聽得見,下一句才大了點聲音,“是要超過他,不過梅大比他厲害的多了去了,他已經不是我的終極目標了。” 祈涼聽了不太高興,“別說大話,再說了,我們不在一個系,沒有比較的意義。” 陸時迦壓根不理他,轉頭看向另一邊,話里帶著笑意,“虞夢蝶,幫我拿下那盤冰燒三層。” 話一出,其他人都有意見了,說不帶他這么吃獨食的,陸時迦仍厚著臉皮把盤子接過來,不算順手地放在了自己右側。嘴上開著玩笑,立即就把大家逗樂了。 祈熱低著頭應付面前的飯菜,腦袋里縈繞著陸時迦喊過的“虞夢蝶”三個字。 他先前應該在她面前喊過虞夢蝶的名字,但她好像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這次像是第一回 聽。 她從不知道,他能把別人的名字喊得這么好聽,還有她從沒聽過的人名,一個個從他嘴里冒出來。每喊出一個,都代表著,他們倆的距離越來越遠。 她食之無味,連看著那盤她喜歡吃的冰燒三層rou,也沒半點食欲。 過了一會兒,不知是誰問起大家最近在做什么,輪到陸時迦,陸時迦用著無所謂的語氣,“學法語呢,還學了另外一門,都不容易。” 有人卻更關心八卦,“誒,圖書館堵你那妹子,你有沒有和人聯系啊?” 開了個頭,另外一個便跟著罵了句,“陸時迦你丫桃花運全都攢在大學了,以前高中當校草的時候也沒這么受歡迎啊。” 本來已經錯過了第一個問題,陸時迦卻特意繞回去回答:“沒聯系,又沒認識幾天。” “先處處看嘛,從朋友做起咯,大學總不能不談戀愛吧?” “再說吧,”陸時迦沒有說死,他手一伸,擱在了祈熱身后的椅背上,“下次她再來找,我就沒辦法拒絕了。” 其他人紛紛起哄,說他“學壞”“真不是個好東西”“假正經”。 一個個詞,祈熱聽著都覺得不對。 他們人多,圍一張大桌子,年輕的氣息溢出來,在餐廳里十分惹眼。不一會兒竟有人過來,指著班堇問,是不是搞樂隊的那個班堇,得到肯定之后,又積極地請求合照。 班堇沒拒絕,起身走了出去。 就在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粉絲追星的事兒上,祈熱左手邊的桌面上,黑色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有鈴聲的,歌詞聽來十分熟悉,“ 5 2 0 是我愛你/ 0 0 0 是要 kissing”,聲音夠大,連旁邊的人也聽了個清楚。 “握草,陸時迦你什么時候這么sao了?沒見你開過正常模式,還有這首歌兒,唱的什么玩意兒?” 是的,祈熱也沒見過他開鈴聲,他總是開著震動,怕打擾到任何人。而這首歌,她也終于想了起來。 身邊的人卻說:“不小心開的,這歌很難聽?沒有吧……我待會兒給換了。” 他好一會兒才去接電話,搭在祈熱椅背上的手收回來,挽在手腕以上的襯衫因為扣子開著,不安分地翻出一個角,蹭在了祈熱手臂上。 祈熱當沒感受到,她點亮手機,耳邊是陸時迦低沉的接電聲,她低頭在對話框里輸入一個地址,立即發出去,然后是四個字:“來救下我。” 徐云柯過來得很快,他按照祈熱給的具體位置直接到了餐桌旁,然后看向祈熱,喊了她一聲。 祈熱聞言抬頭,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動作間的慌亂,像是在抓一根救命稻草。 被當做救命稻草的徐云柯面對幾乎滿桌的生臉,沒有說話,也沒有擺出笑臉,只是又朝祈熱說一句,語氣有些嚴肅:“該回去了。” 這一句,該是十分緊張自己對象的男朋友說出來的。 說完,他瞥向了祈熱旁邊的陸時迦,面無表情地掃一眼,又看回祈熱,“走吧,車還在門口。” 他朝她伸了手,等祈熱跟席上的人道一句別,走過來后,他又不露痕跡地將手收了回去,只是靠她很近,顯出幾分親昵。 兩人往外走時,身后三個人前后站了起來。 陸時迦是最先起身跟出去的,他沒有跟得很緊,只是緊盯著前頭的一雙人,目光灼灼。緊跟在后的祈涼拉他,他立即就將他手甩了出去,連頭也不回。 徐云柯撒了謊,他車不在門口,而是在停車場。 車子停得不巧,和陸時迦的就在前后排,兩兩處在斜對面的位置。 兩人坐進車的時候,陸時迦也到了自己車旁,他臉色陰郁,身后祈涼也十分不高興,氣憤地問:“你非要我想辦法喊她來,我都讓班堇去了,人現在來了,你一句話不和她說,你寒磣誰呢?” 陸時迦看著那輛從車位開出來的車,嘴唇翕動,自言自語般地說:“祈熱。” 似在回答祈涼的問題,又像是單單喊她的名字。 他眼睜睜地看著車子往外開去,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你……”祈涼被他的回答弄得心氣愈發不順,“你有病吧!” 車子早就看不見了,陸時迦卻仍朝著那個方向,好一會兒,他收回視線,頭一低,伸腳直接踢在了面前的車門上。 防盜器應聲而響,陸時迦仍不解氣,緊接著又踢第二下,第三下,直到保安下來制止。 他充耳不聞,手腳并用,拳頭,腳,全落在了車身上。 祈涼要攔,被班堇拉住了。 陸時迦和車門較勁了好一會兒,終于停了下來,他腳踢在車身,也是踢在他自己心上。車門凹下去的那個坑,也是他心上的傷。 他不明白,好像無論怎么做,他都是錯的。 他堅持每周都回去,就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到祈熱,可是從來沒有碰到過。他每天逼著自己努力奮進,安慰自己先讓自己變得更強,那樣才有更足的底氣站到她面前。 現在好不容易見到,又被他搞砸了。 結果似乎總是這樣,不是祈熱不理他,就是他讓她難堪、難過。 他雙手撐在車窗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打扮,覺得今晚的自己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有罪,他不該這么做。 他后悔,可是后悔已經遲了。 他抬起頭又看一眼車子離開的方向,車子不會去而復返,而祈熱,大概也真的再也不會理他了。 他猜對了,祈熱確實不會再理他了,也不會再見他。 從上了徐云柯的車開始,祈熱一直沒有說話,歪著頭靠在車玻璃上。 徐云柯時不時看她一眼,面色擔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