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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名的時候擔(dān)心被柳佩君知道,故意把她名字改了個字母,寫成的恰好就是眼下包裝袋上的QS。 這個商標(biāo),和那個人,還真是無處不在。 祈熱疲累地趴到了桌上。 徐云柯在她隔壁坐下,長嘆了一口氣,等祈熱看過來,他往椅背上一靠,聳了聳肩說:“和相親對象掰了。” 祈熱不覺得意外,配合著問:“怎么了?” “我的問題,”徐云柯臉上倒是沒有自責(zé),“我覺得我有點毛病,一旦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我對一段感情就沒法保持長期的熱情,”他笑了笑看向祈熱,“所以我慶幸當(dāng)初你沒有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不然我可能已經(jīng)對你厭倦了。” 祈熱被他逗笑,也故意開玩笑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徐云柯竟點了點頭,“人生處處有變化,我以前也覺得我自己應(yīng)該挺專一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并不是,我還是比較適合一個人過,”他朝祈熱“誒”一聲,“我以前還覺得你不像是有耐心搞學(xué)術(shù)的,我才是適合的那個,現(xiàn)在,反過來了。” 說到這兒,他便故作老氣地感嘆一句:“人生啊……” 祈熱聽著聽著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沒交材料,又被花老師批了吧?” “這么明顯?”徐云柯看著心情是真不太好,又嘆了口氣,“學(xué)術(shù)不好搞,早晚得把我PK出去。” 祈熱剛要說話安慰他,桌上手機震了震。 是祈涼,簡單的五個字:“周五有空嗎?” 祈熱還未編輯完,第二條消息又蹦了出來,“我生日,回家吃飯。” 祈熱沒有回,將手機放回桌面。 從那次謝師宴開始,她已經(jīng)有兩個月沒有回家,中途季來煙和祈畔各自來學(xué)校給她送了些吃的用的,明里暗里要她回家吃飯。 祈熱之所以堅持不回去,是因為祈涼給她發(fā)的消息里透露出一個信息:陸時迦每周都會回木樨門,比任何時候都頻繁。 祈涼也通過各種說法告訴她,陸時迦拼了命似的在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理論,學(xué)習(xí)各種技術(shù)軟件,學(xué)習(xí)之余還擠出時間做兼職。還說他日子過得摳摳搜搜,一頓飯都不愿意吃好的。 后來,祈熱還在梅大門口的餐廳里,親耳聽見陸時迦說,他在學(xué)法語。 祈熱還是去了祈涼的生日聚會,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外頭的餐廳,聚在一起的不是家人,而是祈涼的同學(xué)和朋友。 來接祈熱的也不是祈涼,而是開車堵在她公寓樓下的班堇。 幾個月不見,兩人看到對方都愣了愣,一個是為對方的頭發(fā),一個是為對方的紋身。 班堇直接給她拉開車門,“我都來接你了,不會讓我白跑一趟吧?” 祈熱騎虎難下,不想拂了班堇的面子,又想著她要跟著祈涼一塊回家,她作為jiejie,回去是起碼的尊重。 可等上了車,才聽班堇說,她們要去的不是木樨門,而是梅大校門口。 祈熱聽著心一緊。祈涼的生日聚會,陸時迦沒有不去的道理,除非他和她一樣,想著辦法在躲她。可從祈涼透露的各種消息來看,他專注于學(xué)業(yè)和生活,應(yīng)該根本沒有時間想些其他烏七八糟的。 他過得很好,祈熱暗暗下著結(jié)論。 梅外到梅大有二十分鐘的車程,祈熱卻覺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下車后低頭掃一眼自己的裝束,慶幸自己穿得不像平時那么正式無趣。可等進了門,遠遠看見一群打扮時髦、渾身透著青春氣息的人,祈熱又覺自己慶幸早了。 明眼人一看,應(yīng)該都看得出,她和他們不在同一個年齡段。 她看過去的同時,也毫無意外地看見了陸時迦。 陸時迦換了新發(fā)型,終于不是短寸頭,留長了些,劉海乖巧地遮住一半前額,鼻梁上還搭一副眼鏡,是祈熱從沒見過的模樣。 走近的同時看到了他全身,白色的襯衫外是牛油果色的無袖開衫,連扣子也是慵懶的,下頭寬松的黑色休閑褲遮住運動鞋口,整個人看著游刃有余,帶幾分別致的吸引力。 他這一身打扮,祈熱也都沒見過。 甚至覺得他又躥高了幾厘米,比站他旁邊的季桃高出了不少,人看著精瘦了些,分明是閑散的裝束,又透出不少精氣神。 祈熱逼自己收回視線,盡力地降低存在感。臨時逃走不是她的作風(fēng),她便往角落里坐。 剛坐下,認(rèn)識她的幾個學(xué)生注意到新添的人,急忙忙朝她打招呼。不認(rèn)識的人見來了張生臉,直接問:“這位是誰?” “祈涼和陸時迦的jiejie呀,梅外的老師!” 雖都是拔尖的學(xué)生,聽到來的是老師,面上也都露出如臨大敵的表情。 祈熱頗有應(yīng)付學(xué)生的心得,這會兒卻都使不出來,她只笑了笑當(dāng)作回應(yīng),端起面前一杯果汁送到嘴邊。 對面的虞夢蝶見狀“欸”了一聲,祈熱敏感地抬起頭,只見對面出聲的虞夢蝶被旁邊的季桃拉了一下。 有男生“嗐”了一聲,“怕什么呀?陸時迦另外買來的,他又沒喝過。” 事實是,陸時迦喝過了,虞夢蝶就是因為親眼看見,反應(yīng)才會這么大。 祈熱看出端倪來,不動聲色地看一眼面前的楊枝甘露,再去掃其他位置上統(tǒng)一的金桔檸檬汁,一時說不出話來。 兩者都是祈熱愛喝的,但楊枝甘露更勝一籌。或許就是因為自己的喜好,她才挑了這個位置坐下。 她又看一眼面前的杯子,裝作沒察覺他們的對話,低頭掏了手機出來。錯眼間,她見那抹牛油果色越來越近,最后在她隔壁固定下來。 陸時迦是邊和其他人開玩笑邊走過來的,到了位置前沒有立刻坐下,一會兒往左一會兒朝右,似乎滿桌的人都要和他講幾句。 他人緣好,只不過以前話不太多,僅在祈熱面前當(dāng)個小話癆,現(xiàn)在他愿意說了,便蓋過祈涼的光芒,成了滿桌的中心人物。 有了這樣的判斷,祈熱焦躁得又喝一口飲料。 陸時迦的笑聲就在耳邊,他今晚笑得尤其多,且都是笑出聲的,陽光而爽朗,活脫脫一個開朗外向的人。 他站了好一會兒,終于坐下時,他手往祈熱面前伸,祈熱便在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時,眼見他似是毫不自知地將那杯楊枝甘露拿走,送到嘴邊仰頭喝一口,然后放在了自己身前。 他像是在證實剛才他們的對話,這杯是他喝過的,是獨屬于他的,別人碰不得。 他是在宣示主權(quán)。 他還開始噴香水,勾人的,好聞的香水。 祈熱極力壓著情緒,她伸手倒了一杯涼白開,送到嘴邊又被右手邊的班堇攔住。 班堇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要了一份楊枝甘露來,放到祈熱身前,“喝這個,我另外買的。”說話的時候,斜一眼陸時迦,又轉(zhuǎn)回頭去瞪祈涼。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