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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來往,每日家里都靜得出奇,她心里便愈發地難受,看哪兒都不順意。 也恰好是這日,她整理玄關處的柜子,從里頭找出兩盒煙來,聯系每次出門陸時迦都要開一次柜子的行為,柳佩君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 是以,陸時迦背著包回家,進門便見柳佩君坐在沙發上,身前的桌子上是兩包他前兩天剛補上還沒拆開的煙。 “回來了?”柳佩君面色還算松快,等陸時迦低頭換了鞋進門,招呼他:“飯還沒好,過來跟mama聊會兒天。” 陸時迦把肩上的包滑到手上,提著包坐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明天你放假,mama想回一趟家,你跟mama一起回去。”柳佩君沒有立即提煙的事情,而是先,試探陸時迦。 “作業很多,得抓緊寫完。”陸時迦這會兒對桌上的煙視而不見,委婉地拒絕后,提了包又要走。 “迦迦,”柳佩君急忙喊住他,見他愣了愣又坐回去才繼續說:“mama最近都很難受,從咱們家搬來這邊,mama心里就沒踏實過,你爸爸和哥哥每天都很忙,你又要上課,還不聽話,這日子mama過不下去了。” 陸時迦聽著捏緊了手里的書包帶,隨即將包放在了腳邊,他心里一陣難受,低著頭說:“明天我和您回去。” “然后呢?”柳佩君緊盯著陸時迦。 陸時迦回看過去,他對他mama的問題似懂非懂,似乎知道她在問什么,又不知道其中的具體。他一時語塞。 柳佩君看著自家兒子,好像不知不覺間他就長大了,變得高瘦,長得也越來越出挑,成績更是挑不出錯,甚至也悄悄談了戀愛,可就是這場戀愛,讓他變得陰郁,話沒幾句,有時候還顯出幾分暴躁。 她嘆了口氣說:“你跟mama說實話,你和……”她一時竟不知道怎么稱呼,停了幾秒才說,“你和你祈熱姐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們分手了,就再也沒聯系了?” 陸時迦眉頭一斂,低下頭去。他現在一點也不想聽到這個名字,即便他每日不自覺要想千百遍,可還是不想聽。 他也知道,柳佩君一直憋著沒有問他,大概還是不想影響他學習。可現在她說她心里不舒服,他也生出幾分愧疚來,卻對安慰她無能為力。 沉默片刻后,他只是點了點頭。 柳佩君見狀暗自又嘆了口氣,“那……那你,”雖打好了腹稿,真要問出口還是有障礙,她停了好一會兒,終于問:“那你還喜歡你祈熱姐么?” 陸時迦低著頭沒有回答。 柳佩君心下有了答案,“所以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跟mama說話,偷偷抽煙,就是因為分手了?” 陸時迦沉默著,仍是沒有說話。 “你什么都不跟mama說,mama擔心你,你知不知道?”柳佩君看著十分頹然,也是真的難受,“自從你跟mama說了之后,mama就沒睡好過,你應該早跟mama說的,當初……你也知道,mama之前是希望你哥哥和……”再說下去,柳佩君自己也要覺得殘忍。 “哥他知道。”陸時迦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么應付眼下的狀況。 他一面想說些什么,不讓柳佩君擔心,一面又有些抗拒交流。祈熱堅持要跟他分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害怕他的家人不同意,每次想到這一點,他都很難受,他當然不是在怪家人,而是自責,要是他生得早一些,跟祈熱相差小一點,阻力也不會那么大。 他心情復雜,柳佩君亦然。她清楚陸時樾已經知道他們倆的事兒,更清楚是陸正午讓他們倆分開的。她這么久都在衡量要不要告訴陸時迦,若是告訴他,他知道了原因,或許又要去找祈熱復合,她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是好是壞,掙扎到現在,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團毛線,各走各的路,只會越來越亂。 柳佩君已經不知道嘆了多少氣,“mama也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因為從小就受你祈熱姐影響,所以誤以為自己喜歡她?” “可能是吧。”陸時迦面上又恢復了冷漠,很快就接下柳佩君的話,“我應該不是真的喜歡她,您不用擔心,我以后都不會跟她聯系了。” 聽了答案,柳佩君張著嘴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她原以為陸時迦會反駁,結果卻相當于是承認了。她愈發茫然。 陸時迦也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天天都要想她,嘴上卻又極力和她撇清關系,或許是因為這樣能讓周邊人放心,也能給自己制造他真的不在乎了的假象。 他提起包站起身,“明天我跟您一起回去。”這才又看一眼桌上的煙盒,很快收回視線,接著便往房間去了,留下一句,“晚飯我不吃了。” 柳佩君嘆口氣往沙發背上靠,她實在是受不了這越來越亂的局面,拿出手機直接將電話打去給了季來煙。 她也默默做了決定,一是等高考結束,她怎么也得搬回去;至于二,她或許還得多斟酌段時間,到時候再做打算。 她以為跟季來煙通電話會尷尬,但說了兩句,日子又好像回到從前,她也愈發堅定了要回去的想法。 第二日她開車帶著陸時迦回去,原本做好了要見到祈熱的準備,一進門便問季來煙,才知道祈熱這段時間出去培訓了。 季來煙沒有多說,柳佩君卻追問了好幾句。 “具體我也沒問,她就說五月中旬回來。” 提到五月中旬,柳佩君也知道原因,祈熱堅持每年去掃墓,他們都心知肚明。 柳佩君忽地產生了些奇怪的想法。往常她都是從陸時迦的角度猜測,覺得是孩子太小,誤會了自己的感情,現在想想,也可能是祈熱那頭出了錯。她曾經有那么要好的男朋友,男朋友的去世對她無疑是巨大的打擊,或許是因為這件事,她對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有特殊感情,所以才會和陸時迦在一起。 想到這兒,她愈發覺得自己想得離譜,立即停止了瞎猜。 在祈家吃了一頓飯,聊了聊兩個高三生的學習,柳佩君又帶著陸時迦回了新住處。 她雖試探了幾回,也還是拿捏不準季來煙的態度,卻又不好直接問,但是回來一趟,心情好了不少,等陸正午晚上回來,她立即跟他說了要搬回去的打算。 陸正午這段時間雖忙,但也時刻注意著陸時迦的舉動,也試著給祈熱打了一回電話。 祈熱沒說幾句,她并不想承諾什么,但陸正午非拐著彎試探,她被逼急了,便說:“我有男朋友了,對陸時迦沒興趣,您大可放心。” 陸正午知道自己成了大惡人,但每每看到陸時迦穿著校服的學生模樣,都認為自己的做法最終還是利大于弊。加上五月中旬的三模,陸時迦又前進一名,保持了前五的名次,陸正午表面上沒什么反應,心里卻又一次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