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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兩個孩子,看看他們的意思。” 柳佩君看著季來煙,“買一套也挺好,就算不給孩子住,你甜品店在那邊也有連鎖店,自己住也行,要是不喜歡到時候就轉手。而且熱熱住教師公寓,肯定沒有自己家里條件好,那邊精裝很多的,我們當時看的時候有不少都設計得很不錯,直接入一套還省了裝修呢。” “本來打算當時買下來的時候我過去,迦迦和祈涼就可以不住校,可那會兒不是他忙嘛,”柳佩君看了眼陸正午,“暫時耽擱了,現(xiàn)在兩個孩子都習慣住校,再過去住就怕影響了他們的節(jié)奏,也就剩下百來天,就不折騰了。” 旁邊陸正午仰頭默默喝下一大口酒,沒再接話。 到了睡前,才把心里的決定告訴給柳佩君,當然沒有說實話,而是換了其他的說法。 “現(xiàn)在有件事兒挺嚴重的,”陸正午臉色嚴肅,“咱們得搬去學校那邊。” 柳佩君原靠著枕頭在往臉上慢慢涂面霜,聽了陸正午的話立即潦草地在臉上抹了幾下,面霜盒子也來不及蓋,看向了旁邊,面上帶著幾絲驚恐和擔憂,“什么事兒?真要搬家?” 陸正午可以有千萬種說法,但他疲于撒謊,只說:“佩君,我做這個決定是為了家里好,跟我公司沒關系,跟兩個孩子的工作、學習也沒有關系,等咱們搬過去了,我再告訴你。” 他甚至已經(jīng)選好了日子,陸時樾先前說他初三四就得返工,而陸時迦作為高三生得提前在初八的時候返校補課。 他暫時不想讓陸時樾知道,怕他cao心,最好也得趕在陸時迦開學之前,他便把時間選在初五。 “初五?這么快?”柳佩君憂心忡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你不告訴我我沒辦法安心。” “你信不信我?”陸正午逃避回答。 柳佩君長呼一口氣,“我當然信你,可是你為什么要瞞著我?而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非得要搬家?” 搬家,是讓兩個孩子徹底斷了聯(lián)系,他用搬家威脅了祈熱,言外之意不是“你們不分手,我們就得搬家”,而是不管分不分,都得搬。另外是想讓兩家都體面些,這事兒瞞不了多久,祈畔和季來煙早晚都會知道,不如早就不見,至于日后,等時候到了再說。 他沒有再解釋,仍然用籠統(tǒng)的說辭說服柳佩君。 總之,這個家必須搬。 窗外掛著同一輪月亮,連各家的心事都有些相同。 結束了一餐之后的祈畔和季來煙,互相遞著眼神回了自己家,同是躺在床上,說的也是晚飯桌上陸正午提的搬家一事。 “我是不是太敏感了?我怎么覺著,佩君和正午都知道了?”季來煙心神不寧,眉頭微蹙,“我瞧著熱熱也不太對勁,她出門都會提前說,今天提前走沒知會,出門也沒告訴我們。” 祈畔不想季來煙擔心,但他有同樣的猜測,沒法自欺欺人,便客觀分析:“佩君和正午看著是有些奇怪,尤其是正午,心情似乎不大好,不過要是佩君知道了,咱們不可能好好坐下來一起吃飯。” 這一點季來煙也贊同,“但總覺得怪怪的,而且說到搬家的事兒,他們意見不一致,像是私下吵過了。” “估計是私下吵架了,我現(xiàn)在頭疼啊,熱熱和迦迦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怎么開口。我們當然不覺著沒理,可其他人看來,肯定是認為咱們家不厚道了。我現(xiàn)在是擔心熱熱,她看著沒什么心事,你說她不對勁,肯定就是因為這事兒,壓力多大,我們都看得出來。我可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要是佩君和正午他們不同意,我倒是也想他們分開,省得熱熱受那份苦。可是她要是不喜歡,肯定就不會跟迦迦在一塊兒,我怕她承受壓力,又不忍她跟迦迦分開。” 季來煙長嘆一口氣,“熱熱壓力比迦迦大,但是迦迦也在為以后做打算,這么小一孩子,我看著也心疼,但是迦迦也確實太年輕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作祟,他眼神都騙不過人的,一點不收斂,我看著都著急。” “我看咱們是過于緊張了,但這件事情怎么緊張都不過分,”祈畔按了按太陽xue,“就是這個節(jié)骨眼實在是太難辦了,迦迦就剩一個學期,現(xiàn)在要是咱們自己主動去找正午他們說,肯定不行,可拖一日咱們就得多緊張一天。” 兩人已經(jīng)擔憂了不少天,這問題現(xiàn)在就是個死結,只能等。 季來煙翻身去掏手機,“不行,我得再給熱熱打個電話,我這心一直安不下來,她說住學校,我怎么覺得不像真話?” “打吧,”祈畔也拿了手機出來,“待會兒要是還覺得不對勁,咱們就出去接她。” 季來煙應了聲,撥通后將手機貼到耳邊。 電話響了一會兒,那邊祈熱接通,季來煙沒有直接問她在哪兒,仔細聽她語氣,然后發(fā)現(xiàn)不用認真聽,也能聽出她的疲憊。 她語氣刻意放松:“已經(jīng)蓋上被子睡覺了?還是坐在電腦前?” “還在大腳店里,事情忙完了,我待會兒還是回家去。” 祈熱確實是在李妲姣的店里,不過是剛過去的。 她很少坐公交,不喜歡上面那股味道,以前要是一起坐,陸時迦都會給她備個橙子。下午出門后,她在家門口上了輛公交,到終點站下車,然后換下一班。 城市在黑夜來臨時并沒有落幕,燈紅酒綠,可是從窗外打進來的炫彩紛呈的光,沒有一束是屬于她的。 她處在黑暗當中,覺得身上某處是發(fā)痛,卻又找不到傷口,亦或者是因為傷口太多,她已經(jīng)辨不清哪里還是好的,也或者是因為,她視線一直都處在尚不清明的狀態(tài)下,沒法讓她準確無誤地找到。 那些話,一字一字都打在她身上,讓她千瘡百孔。 “熱熱,你當幫叔叔一個忙,迦迦他還沒考大學,還沒看看外頭的世界,也還沒跟年紀相當?shù)娜苏勥^戀愛,他什么都不懂,本來就內(nèi)向,從小就跟你接觸最多,所以一時沒想明白,他根本還不知道喜歡是什么。” 是啊,他跟她在一起之前,都沒有跟其他同齡的女孩子在一塊,如果當初她沒有拒絕幫季桃轉交信件,或許他就跟季桃在一起了。 “他現(xiàn)在上高三,你確定自己一點都不影響他么?如果不談戀愛,是不是成績會更好,以后考更好的大學,他一生都會不一樣,這樣的后果你愿意承擔,可是承擔得起么?” 她承擔不起。她太大意了,甚至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不跟她在一起,或許走的會是一條和現(xiàn)在完全不同的路,他會更好。她在這個當口和他在一起太不理智,只顧著自己的性子和想法,只顧著自己喜歡,就答應跟他在一起,可是這真的是對的么? 陸時迦還小,不清楚里面的利害,她比他大了將近十歲,是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