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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祈熱抬頭強調一遍。 徐云柯故意嚴肅,嘴角卻忍不住上揚,“我又沒說不信。” “你……”祈熱筷子一戳,埋頭繼續吃飯。 所幸,托福于徐云柯的幾番玩笑,祈熱心情確實好了不少。 吃完飯,兩人一起提了垃圾下樓扔掉。祈熱遞紙巾給他擦手,徐云柯慢悠悠擦著,夜風黏糊地吹過來,見她還在擦手,便伸手到她耳邊比劃了下,是詢問她要不要幫忙,祈熱將紙巾丟進垃圾桶,自己將劉海別到而后,徐云柯便收回了手。 兩人又一起往外走,徐云柯在路燈下停住,“我突然有種預感。” 祈熱跟著一停,“什么?” 他又搖了搖頭,“沒什么,你上去吧,我回去了。” 祈熱把人一拉,“別賣關子。” 徐云柯投降,“直覺,我說的只是直覺,我隱隱從你身上嗅到了……要戀愛的氣息。” 祈熱有點想掏掏耳朵,“……那你想錯了,我沒認識什么新朋友。” “兔子還吃窩邊草呢,就算是舊人,每天還都有新花樣。”說完,徐云柯笑了笑,“人無端地焦慮大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身邊某種事態已經超出了身體所能承受的范圍,而你的潛意識對此進行了自我保護。祈熱,能讓你心里那根弦斷了的人或事,也許就在你一直看得見的地方,只不過你從未正視過。” 祈熱一時沒反應過來,徐云柯卻插著口袋,倒退著走了幾步,肆意地朝她揮了揮手,沒有拖泥帶水,只留下一句“走了”就轉身離開。 祈熱追著他背影看過去,隨即怔住。 路燈下,還是那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隔著她先前扔過兩顆石子的距離,書包背在身側,拉鏈敞著,塞在里面的花冒出頭。 跟人一樣,靜靜處在夜色之中。 徐云柯自然也見到了,目光交接的瞬間,他倏地勾了勾唇角,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挫敗感,緩緩收回了目光,走向了停車場。 他知道,祝祈熱生日快樂的人有很多,不缺他這一個了。 陸時迦這段時間學習的熱情高漲,祈涼說他不對勁,問他為什么,他回:“爭取學習也搞個第一。”說完發現自己正在年級第一面前說話,又補上一句:“班上第一。” 能全心全意學習的另一個原因是祈熱很忙,這樣他多出了很多時間。 昨晚十二點一過,他就給祈熱發了祝福短信,說今天中午一起吃飯,被拒絕。晚上給她發消息,也沒有收到回信。 等徐云柯走遠了,他背著包走了過去。 “祈老師。”他低低喊一聲,先把手上的袋子遞給她,“這是祈涼給你的。” 他一臉陰郁,想著的是剛剛徐云柯幫她拂開劉海,以及她抓住徐云柯的畫面。 祈熱沒想到還能收到祈涼的東西,十分稀奇,臉上卻波瀾不驚。想像平常一樣兇他一句,又覺得哪里有些別扭,最后的語氣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這么晚了怎么還過來?” “……”陸時迦比任何一次都委屈,“那個徐老師不是也剛走嗎?”他是真的有些生氣,說完就將包拽到身前,動作有些粗暴,把花拿出來,一把塞到祈熱手里,“你不想我來,那我就走了。” 祈熱低頭看身前的花,粉的,紫的,藍的,再抬頭,陸時迦已經走遠了。 按照以前,走出去一會兒,他就會回來。祈熱站在原地沒走,卻只見他越走越遠,最后徹底消失在夜色中。 她急忙掏出手機來,找到通訊錄里那三個數字,就要點下去,又往右劃,點開短信界面,打出幾個字,“注意安全”,刪除,“晚上別亂跑”,刪除,“好好上課”,還是刪除。 到底沒發出去。 是以,陸時迦既沒有被立即喊回去,到宿舍守了兩三個小時的手機也沒收到任何消息。然后開始痛心疾首,后悔不該連頭都不回。 學習任務越來越重,空閑時間越來越少,天氣也一日熱過一日。 文理分科選擇表發下來的那天,溫度直逼37℃。 課間cao的時候,祈涼就跑下來找陸時迦,先不問,直接翻他桌面,找出那張表,看上面一片空白才問:“選什么?” 陸時迦看著沒什么精神,單手撐住腦袋,“還沒想好。” “沒什么好猶豫的吧?肯定是理科唄。”祈涼說著就要拿起筆幫他寫。 陸時迦伸手攔住,“我再想想。” “想什么想?以后考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專業,再跟時樾哥一樣,一起創業。”祈涼說得認真,像是仔細考慮過一樣。 可陸時迦還是那句,“再想想。” 祈涼看他越發不順眼,讀出他臉上的倦怠,伸手貼上他額頭,“你丫是不是中暑了?焉了吧唧的。” “沒有。”他手一歪,腦袋往課桌上擱。 五秒后,他猛地直起腰站了起來。 祈涼被嚇了一跳,“一驚一乍的干嘛?” 陸時迦嘴角扯出笑容,“你說得對!” “選理科是吧?”祈涼一臉的“我就知道”。 陸時迦沒理會他。撐過一天,第二天周末,他特意大中午的喊了祈涼打球,祈涼周末一般都在約會,沒空和他玩,他便生拉硬拽地把幾個同學抓去了球場陪他打。 他跟打了雞血似的,猛跑高跳,其他人熱得躲陰涼里,他生怕不夠,張開了雙手“擁抱”陽光。打完球再去跑步,其他人給他買水,他愣是不喝。 暴曬與劇烈的運動,讓洗完澡后躺床上的他顯得十分憔悴。 他把被子捂緊,等出了一身汗,他喊了下鋪的室友。 室友聽他聲音虛弱,起身再看他一頭汗,有點慌了,“什么情況?” 陸時迦閉著眼說話:“應該是中暑了,我頭痛,你幫我去祈涼那要一瓶藿香正氣水來吧。” 祈涼是他們宿舍的常客,住他們樓上,下鋪室友立即跑上樓告訴祈涼,祈涼把手機一收,“中暑了?靠,昨天我才說過,我這張嘴怕是能開光。” 藿香正氣水這種東西男生宿舍壓根沒有,他先跟著陸時迦室友下了樓。見到人,第一時間把他被子掀了,“你傻啊?先降溫!” 接著又是飲料又是給他扇風,陸時迦翻個身,仍舊說難受。 “去醫院吧。”祈涼很快做出決定,“你先起來。” 陸時迦搖頭,“沒那么嚴重,要不……”他醞釀著,以一種十分隨意的語氣提起,“你姐……” 還沒說完,身后祈涼突然說了話:“喂。”他接起了電話,“晚上不出去了,陸時迦這貨中暑了,我現在帶他去醫院。” 陸時迦回頭,“說了不去醫院,沒到那個程度。” 祈涼瞪他一眼,陸時迦竟看出幾分熟悉的樣子。 “嗯,看著確實沒那么嚴重,”祈涼繼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