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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拋物線的軌跡落進籃筐。 她看得專心致志,沒時間搭理李妲姣。 祈熱則置身事外,不覺新奇,頭也不抬,手里頭拿著的,是喻星淮碎了屏幕的手機。 上回是蹭了點皮rou,這回,喻星淮把手機給摔了。手機隨著換衣服的動作掉地上,清脆的一聲響,聽得人心上一震。 祈熱被曬得快要冒煙,等球賽結束,兩人當代表去買冰鎮(zhèn)可樂,路上喻星淮牽她手,祈熱回牽住,“你最近怎么這么倒霉?車輪胎破了,手傷,現在還把手機給摔了。” 喻星淮大汗淋漓,如一個大火球,火球蹭到祈熱旁邊,“也不算倒霉吧。”話剛說完,踩上顆石子,差點滑倒。 祈熱忙拉緊了他,笑起來,“怎么這么傻?” 喻星淮百口莫辯,虎口扣住她手腕,一箍,“瘦了。” 祈熱揚起另一只手,沒看出什么不同來,又垂落下去,無所謂道:“我怕熱呀,天氣一熱就容易掉rou。” “以后下了晚自習還是要吃點什么,最近新開了很多店,可以一家家去試。” 祈熱嘴上應著“好啊”,又問他:“禮物給麻老師了?” “嗯,送了,她忙著做大掃除,看一眼就擱下了。” 祈熱覺得奇怪,“怎么突然大掃除?” “她定期會做,不過這次沒間隔多久,她閑不下來,總要讓自己忙起來。”話落,將裝進袋的可樂一提,牽著祈熱去柜臺付錢。 新一周,兩人下了晚自習如約去校外的新店吃東西,第一天,喻星淮付了錢,第二天,祈熱請客。到第三天,沒吃成。 這晚,祈熱下了課照舊在樓道口等,熬過晚自習的學生如脫了籠的鳥,嘰嘰喳喳個不停,有個男同學張揚,唱著新歌,聲嘶力竭吼道:“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祈熱笑出聲,肩膀上一重,回頭,喻星淮剛跑下樓道。 “走吧。”祈熱一蹦一蹦跳下臺階。 喻星淮跟上,摸摸她頭,“今天吃不了了。” 祈熱側頭看他,“吃不了了還這么開心?” 喻星淮步子比往常快,帶得祈熱也加快了腳步,他話里都是笑,“爺爺奶奶今天過來了,沒告訴我。” 祈熱知道,他爺爺奶奶在老家,上了年紀,不愿意過來,前段時間說起生日,喻星淮還感嘆要是今年生日能跟他們一起過就好了。現在愿望成真,祈熱也替他開心。 喻星淮高興得話也多了,語速很快,“怪不得前兩天我媽要做大掃除,今天晚上的物理課突然臨時換成語文,我就覺得奇怪,下課給她打電話,她還不打算說,要不是聽到爺爺的聲音,我還不知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下了樓,祈熱小跑著跟在他身后,“是要給你驚喜呀,被你提前發(fā)現了,要不你晚點回去,裝作不知道?” 喻星淮走得飛快,“已經跟爺爺在電話里說了,他們等我吃宵夜呢。”他已經走出幾步遠,又往回兩步,碰了碰她的臉,“明天給你帶好吃的。” 祈熱停在原地,“嗯,那你去吧,慢點。” 喻星淮點頭,稍一彎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記吻,一句“晚安”也道得著急忙慌,轉身便跑著去車棚取車了。 祈熱在后頭笑,這下不用吃宵夜,她懶得擠公交,慢下腳步往家走。走出幾百米遠,自行車滾圈的聲音傳過來,書包帶被扯了扯,她回頭,見陸時樾雙腳著地把車停在她旁邊。 祈熱睜大眼,“怎么還沒走?剛才見你老早出了教室。” 陸時樾不解釋,往斜后方歪了歪頭,示意她上車。 省去走這么一段路,祈熱喜滋滋跨上后座,坐穩(wěn)后拍陸時樾肩頭,“起駕!” 她近日學物理的勢頭很足,平常回家絕不寫作業(yè),這幾天也開始做喻星淮給她的物理錯題集,喻星淮說,堅持做一段時間,說不定能拿滿分,祈熱自我感覺不錯,也認為不是沒可能。 回去洗了澡,睡前她埋頭寫了幾題,又聽了會兒法語,躺床上時,耳機里換成了朋克音樂。 一張專輯順序播放,最后一首總算溫柔不少。 “全世界的雨打到我/我的夢已經濕透了/瞬間被淹沒。” 迷迷糊糊中,祈熱摳著歌詞,想著若是“全世界的雨”換成“全世界的魚”,會是什么樣,還未往下想,手從腹前滑下,人睡實了。 幫她摘下耳機,又在她額頭落下吻的,是剛從甜品店里回來的季來煙。 季來煙最近計劃著再租一家門面,做著初期規(guī)劃,也忙著招聘更多的店員,一日比一日回來得晚,起得也越來越早。 第二天仍是忙得團團轉,到近十點才得空吃早飯,剛吃下兩口,又有客人進了店門。 進來的是兩位三十出頭的女士,兩人拿了托盤挑選甜品,季來煙放下碗筷去了柜臺,聽見兩人聊著天。 “晚自習肯定也要停了。” “那肯定,再上,家長都得集體抗議去。” 季來煙只聽清這兩句,想著不要晚自習,她家女兒可有得樂了。等兩位挑完過來打包結賬,季來煙隨口問一句:“是七里鋪高中不用上晚自習了?” 其中一位回:“對啊,還沒聽說嗎?昨天晚上,貨車把路邊幾個人給撞了,里面就有三個是學校的學生。” 季來煙笑容一斂,聽另一人補充:“就那個在建的明博廣場的運貨車,裝了滿滿一車混凝土,說是司機疲勞駕駛,紅綠燈時候要停的,腦袋不清醒,沒剎住,一下子五個人沒了。” “現在都鬧瘋了,廣場估計要建不成,里面有個學生,是那個汽車老總的兒子,我看啊,要拼命。” 季來煙心一提,手不自覺抖了抖,“哪個汽車老總?” “就咱們市里身價排得上號的,姓喻。” 另一個說:“喻寰啊,這名字好記。” 兩位還要感慨,面前的老板娘忽地離了身,柜臺門被撞得打在柜子上,帶得柜子顫了顫。 季來煙幾乎是撲向了電話機,拿起電話的手抖個不停,好不容易把電話撥出去,開口卻說不出話來。 電話另一頭是祈畔,他這會兒正坐計程車上,車子堵在干道,前后望不到頭。他咽了咽喉嚨,艱難解釋道:“我現在在去學校的路上,你別來,我把孩子帶回家,你在家里等著。” 季來煙一口氣提著吐不出去,好一會兒才應一句:“好。” 祈畔早上進出版社便聽到了消息,人還在震驚中,手已經自發(fā)自動地掏了手機出來,立馬給7班班主任去了電話,班主任尚在消化當中,同是惋惜不已,從昨夜開始,學校便翻了天,電話里來不及多說,只讓祈畔去學校一趟。 即便不說,祈畔也要去的。 不知道這路要堵到何時,祈畔快速做了決定,掀車門下了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