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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作劇得逞,祈熱哈哈大笑,扶著肚子揚長而去。 站門口的陸時迦轉身把糖吐進了垃圾桶,漱完口之后,又把老師布置的周記拿出來寫。 最后一行,他惡狠狠地補充一句:“今天的祈熱還是那么tǎo 艷!” 第27章 四月的最后一個周末照舊上班、上學,換來一個完整的五一七天假。 鹿小詩在放假第一天給祈熱打了通電話,請她們去她家玩,祈熱直截了當地說不去,鹿小詩也問得直接:“以后是不是也不給我補課了?” 不知該不該說祈熱拎得清,她回:“補課可以,其他的……我怕陸時樾揍我。” 她說得誠實,鹿小詩聽了,在電話另一頭笑,“我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呢。” “我可沒說我膽子大,再說了,你倆放一塊要我選,我總不能選你這邊吧?” 鹿小詩發現,祈熱有個很多人沒有的優點:即便是說實話,也不討人嫌。她笑出聲來,“你可真逗。” 祈熱可不覺得自己逗,她接這電話時,陸時樾就坐她后頭,正疊一張印了太陽花的餐布,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陸時樾遞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她不敢多說,掛了電話。 兩家人正收拾東西準備外出野餐,二十多度的天,祈熱怕曬黑,不太樂意出門,雙手支著沙發坐那兒低頭踢著腳。 陸正午拿著相機對著她連拍幾張,祈熱笑了,起初擋臉躲閃,繼而坐直擺起了姿勢。穿了鞋的一只腳踩上沙發,人往后靠,表情憂郁,做出一個低頭點煙的動作。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后被她用來當背景板的人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來,孩子們一起拍一張。”陸正午指揮另外兩個小學生坐去沙發上。 他們每年都要拍照作紀念,兩家客廳的桌上都擺著各年留下的照片,祈熱出現的次數最多,單人照比比皆是,其他人的照片里她也要摻一腳,不是伸出一只手臂,就是露半張臉進來。 拍張合照也總要找一個主題,這回她從右到左“排兵布將”,“你孫悟空,你豬八戒,你……” 陸時樾警告的眼神又出現了。 祈熱一只手捏著下巴,看似在思考,伸出去的食指緩慢轉一圈,最后定住,“細皮嫩rou的,不是唐僧,就是女兒國國王。” 陸時樾還未給出反應,她又急忙改口,“嫦娥吧!跟祈涼演一對。” 后邊陸正午笑著搖搖頭,“小祈同志演什么?” 祈熱一步跨到最右邊,鞋又往沙發上踩,五指摁上陸時迦的小腦袋瓜,“我演如來佛祖,潑猴兒,看我五指山!” 她這細瘦的五指,不見得多有威力。 陸時迦往旁邊躲時,相機“咔嚓”一聲,照片定格。 這樣的照片那日在外野餐時又拍了不少,后來陸正午洗出來,厚厚一疊放進相冊,又被祈熱拿出來帶去學校。 還是假期,學校里沒什么人,進出的學生多半是來看球賽,祈熱坐著陸時樾的車一路到了球場,看了幾圈也不見喻星淮。等球賽快開場了,才見他推著自行車小跑著過來。 祈熱放下手上的遮陽傘,跑著迎過去,看清癟了的車胎,“怎么破了?” 喻星淮把腳撐踢下來,扯了扯汗濕的T恤,“估計是石子墊了下。” 祈熱兩手給他扇風,“你傻不傻?找個地方停一停就好了。” 兩人往場邊走,祈熱跑去拿自己的水,再要過去給他,喻星淮已經套著球服上場了。 只是男生們私下組的友誼賽,一個隊里有來自各個班的人,陸時樾跟喻星淮是隊友,陸時樾打小前鋒,遠投中投都很準,喻星淮打得分后衛,比起陸時樾精準狠的單打,他求穩,站外線進了不少三分球。 半場打下來,兩個人都換下。因為搶球,喻星淮膝蓋擦傷,祈熱早拿了創口貼等在旁邊,等他過來,拉著他在旁邊坐下,邊擰開礦泉水瓶子邊抱怨陸時樾,“你們是隊友,怎么還能互相傷害了?” 她無意責怪,喻星淮拉拉她的手臂,“心疼了?” 祈熱受不了大庭廣眾之下聽他開玩笑,雙手忙捂住耳朵,“我聽不見我聽不見。”說完也立即收了手,坐到旁邊,等喻星淮把膝蓋上的沙子沖了,給他遞紙巾,再幫他貼上創可貼。 旁邊李妲姣跟梁碧梧連連搖頭,轉開頭表明看不下去。 再看半場,二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地一起去吃東西,分了桌,他們五個找了個小桌子圍坐下來,東西上來前,祈熱把洗出來的照片給喻星淮看。 喻星淮看得津津有味,看完指關節敲她手背,“怎么老是欺負迦迦?” 祈熱把照片奪過來,一張一張快速翻看,十分委屈,“哪里欺負了……” 看了照片的梁碧梧跟李妲姣也贊同,說她看人家乖才欺負人家,祈熱反駁,李妲姣從里面抽出一張來,正面展示給祈熱,“都哭了!” 祈熱看一眼照片里仰頭張嘴的小矮子,想起那天他輸掉游戲,她作為贏家指定他吃芥末,他哭,是因為太辣了。 她踢了踢左邊人的腳,“你作證啊,不是我干的。” 陸時樾被踢回神,面上幾分迷惑,祈熱知道他這是走神了,也不指望著他幫忙解釋,視線一低,不耐煩“嘖”一聲,隨即翻出包,從里面找出一片創可貼,快速撕開,“什么也不說,誰知道?” 祈熱說著,把創可貼往他胳膊肘上貼,一按,陸時樾倒吸一口氣。 “活該。”祈熱邊笑邊罵。 陸時樾碰一碰貼得粗糙的創可貼,收回手,人往椅背上靠。店里風扇呼哧呼哧,他有點希望這個假期不要那么快過去。 可希冀總如一灘捉不住的水,手一撈,便從指縫溜走。 8號上課,祈熱怕曬,不樂意坐陸時樾的車,一個人擠上公交,車上有老太太戴著老花鏡看報紙,祈熱隨意瞥一眼,才知昨晚自己在趕作業的時候,一架客機在大連海域失事,機上112人全部罹難。 老太太搖著頭,嘆息道:“都是命啊。” 祈熱不忍仔細看,別開了頭。 再上三日課,又逢周末。勞動節假期的那場比賽只過了半,還有一場約好在本周。 那日是母親節,祈畔一早買了鮮花回來,祈熱把提前寫好的賀卡放里面,賀卡跟著花束又一并被祈畔跟祈涼帶去了甜品店,她則再次坐上陸時樾的車去了學校。 這回喻星淮跟陸時樾都打了全場,陸時樾看似平和,扣籃蓋帽一個不少,狠手下去,球彈得老高,把同隊的、不同隊的、看球的都帶得熱血沸騰。 李妲姣在場邊看傻了眼,左右開弓,捅捅兩人胳膊,“看到沒?看到沒!” 梁碧梧見場上喻星淮單手一個長傳,另一邊的陸時樾跳起接住,球拍地面,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