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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是麻涯改卷子的風格。 “我跟她說你選了理科,她說,那更要抓緊學好物理了。”這話喻星淮跟祈熱在電話里說過,這會兒因為緊張,他又拿出來說一遍。 手將她裙子里的褲子褪下來放到一邊,剛要探進去,被祈熱一手捉住。 “麻老師今天怎么出去的?” 喻星淮見她額頭上冒出一層汗,收回手,“我爸開車送她過去的。” 祈熱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一臉焦急,“我聽到車的聲音了。” 喻星淮笑,“你太緊張了,壞事兒咱們不干了,以后再說。” 祈熱將他手按住,“我真聽見了!” 喻星淮沒再作聲,兩人面對面坐著,祈熱背靠墻,靜等著那陣隆隆聲由遠及近。 院門碰撞到磚墻上,伴隨著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噠噠”聲,喻星淮終于確認,祈熱不是因為過于緊張而產生了幻聽。他家的門不是自動,每回都需要一人先下車開門,車子才開進院子。 也就是說,麻涯跟喻寰提前回來了…… 喻星淮早就預想過這種情況,也按照一早想好的安撫她,“沒事兒,正好,我們晚上還可以一起吃飯。” 祈熱跟沒聽見似的,騰地站了起來,一腳跨下床,人湊到窗戶前,拉開簾子往外望。 喻星淮跟了過去。 車子已經穩當停在了院子里,喻寰正開了門下車。 祈熱回身握緊喻星淮手臂,“你家那邊樓梯口開著嗎?” 喻星淮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不能見麻老師,我還沒做好準備,你給我開門,我從旁邊下去。” 喻星淮理解了她的意思,“別走,我們直接下去,就說你過來玩。” “不行不行!麻老師要是知道我們倆這么膽大包天,非吃了我不可。” 她焦急得跺腳,喻星淮卻笑得樂不可支,“我媽不吃人。” 她肩膀一塌,“好好好,她不吃,我怕總行了吧,你快點帶我過去,他們待會兒肯定上來了!” 看出喻星淮還要說服她,她趕忙換了語氣,威脅道:“你不帶我過去,我從這跳了啊。”她說著便要去開窗戶。 喻星淮急忙將她按住,大概是沒見她這么狼狽過,眼底嘴角都是笑,“好好好,帶你去。” 他牽著她出了房門,腳步如常,祈熱扯他手,提醒他輕點。 兩人沿著長廊走到底,喻星淮開鎖時故意地弄出點聲響,被祈熱一瞪,不再開玩笑,將她拉出去,反手扣上門,囑咐她,“別走遠了,就在外面等我,我跟家里說一聲就出去。” 祈熱連連搖頭,“別!我自己回去。” 喻星淮還要問為什么,被她往后推了一把。 “你快回去,我先走了!” 她手上還拎著涼鞋,輕手輕腳地沿著狹窄的樓梯蜿蜒下樓。 喻星淮便見她跟只靈活的兔子似的一蹦一蹦往外跑。 到了院子口,祈熱小心翼翼將門開出一條縫鉆出去,一會兒又折身回來,躲在墻后頭,朝仍站在樓梯口的喻星淮揮了揮手。 再轉身,把涼鞋往地上一擲,甩掉腳上的泥沙才穿進去。 扶著墻走出幾步,祈熱停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她低頭看一眼裙子,羞惱地低呼出聲,再回頭望一眼,認命地攏緊裙子往外奔。 光是跑出那片別墅區就花了十多分鐘,再沿著街道跑出幾百米遠,穿過一條巷子,才見著她有些印象的公話超市。 進去跟老板招呼了一聲,拿起電話撥給家里,響了半天也沒人接。又換個電話號碼打出去,沒多會兒,電話被接通,那邊傳過來一聲規規矩矩的“你好”。 祈熱聽出聲音,急忙自報家門,“是我,祈熱!” 那邊頓了幾秒,沒了方才的禮貌,“干嘛?” “你哥呢?讓他接電話。” 她出門的時候,清清楚楚聽見了柳佩君跟陸時樾說話的聲音。 “他剛剛出去了。” 祈熱換了只手拿電話,另一只手按住裙角,“出去干嘛了?” “打球。” 祈熱氣惱,“他怎么天天就知道打球?!”知道這時候生氣也沒用,緩了口氣,“祈涼在家吧?怎么不接電話,你讓他過來。” 那邊仍一板一眼地回:“他跟我哥一起出去了。” 祈熱張著嘴沒說出話來。 那邊又問,“你要干嘛?” 祈熱被問回神,四下張望,見沒人注意自己,壓低了聲音,“給我聽著,待會兒你去我房間,給我拿樣東西,再坐公交車過來,在歡樂橋這站下,我在旁邊的超市等你。” 那邊沒回,祈熱又抬高音量,“聽見沒有?要我重復一遍?” “要拿什么?” “拿……”祈熱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一世英名在這一刻粉身碎骨。她深吸一口氣,快速吐出兩個字,說完急忙問:“聽清楚了嗎?” 那邊沒回。 祈熱愈發急躁了,“啞巴了?” 那邊這才出聲,低低的一句“嗯”。 祈熱本想催他快點,想著矮冬瓜也不知道認不認識路,難得關心道:“不急,你慢慢過來。” 撂下電話前不忘叮囑,“不準告訴你媽!” 第5章 陸時迦仰著脖子站在衣柜前。 柜子里衣服不多,簡單的樣式,顏色跨度大,掛著疊著,不亂,也算不上整潔。陸時迦以為祈熱有穿不完的衣服,不然這么幾件衣服,怎么就被她穿出那么多的花樣? 不僅花樣多,還是個暴露狂魔。衣服沒有袖子,褲子上有洞,裙子遮不住膝蓋。 他mama柳佩君就總在家里的飯桌上說,“祈熱這孩子可真讓人不省心,老祈跟來煙怎么不管管?” 他爸爸陸正午就會笑著附和:“對啊,成何體統!” 陸時迦知道,他爸爸一直都想要個女兒。 像祈熱那樣有朝氣又漂亮的女兒。 可陸時迦不覺得祈熱有朝氣,也不覺得她漂亮。他跟他mama一樣,不喜歡祈熱。 幾分鐘之前,他都打算裝作沒接到那通電話,計劃著爬下椅子出去找他哥跟祈涼。可雙腳剛落地,電話又叮鈴鈴響了起來。 他不得不費力重新爬回去,電話放到耳朵邊,還是祈熱。 上來便問:“顏色分得清么?” 陸時迦還沒來得及回答,祈熱又吩咐他:“給我拿白色的,背個書包,別拿在手上。” 白色的。 陸時迦埋頭,盯著底下那一格,白的,黃的,草綠。 他先把一個暑假都沒用的書包從背上扯到身前,拉開拉鏈,因為空蕩蕩,外邊那一層像大黃狗的舌頭一樣耷拉下去。 陽光足夠充足,陸時迦伸手,快速將顏色最深的那一件扔進了“狗肚子”。 屋子里似有若無散著香氣,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