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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來的人是梁秦,當(dāng)他看見蘇夏被黎影和曲樂摁在地上一番毆打時,一股怒火就從腳底猛然竄上頭頂,他根本沒有勸架的心思,直接擼起衣袖撲向戰(zhàn)區(qū),嘴里還高聲吼道:“我日你媽!居然敢打我兄弟伙!看老子不捶死你們兩個狗日的!”第62章蕭凌斐姿態(tài)稍顯慵懶地靠著柔軟的皮質(zhì)沙發(fā),一面品著茶,一面與幾位合作投資方聊著接下來的電影項目。蕭凌斐一向言簡意賅,大致講明自己的想法后就將話語權(quán)交于旁人,做個緘默的旁聽者,只有在雙方意見出現(xiàn)較大分歧時,才會開口說上一兩句。紅茶暖著胃,讓蕭凌斐此時有些犯困,他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點整。他盤算著時間,想著蘇夏此刻或許已拿到了屬于他的獎杯,不禁嘴角含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桌上的手機(jī)。蕭凌斐期待著蘇夏親口告知他喜訊,可當(dāng)手機(jī)屏幕亮起時,卻顯示的是馮筱筱的名字。為了不打斷眾人激烈的討論,蕭凌斐暫時掛斷了電話,而一小會兒之后,一條短信落入他的眼中,讓蕭凌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從沙發(fā)上猛然起身,拿著手機(jī)走向茶室外,立即給馮筱筱回?fù)芰艘粋€電話。馮筱筱十分清楚蘇夏在蕭凌斐心中的位置,一條蘇夏出事了的短信肯定能讓他放下手中的重要事情回自己一個電話,更何況,今天發(fā)生的這件事,的確是任誰也沒有想到。蘇夏與黎影兩人在頒獎禮后臺斗毆,被主辦方取消了獎項提名資格和已獲獎項,連同在場的曲樂和梁秦也一并受到了牽連。雖然主辦方在事發(fā)后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但這條有價值的突發(fā)新聞仍是不脛而走,此時正在微博上瘋傳,由于沒有真實的圖片信息,網(wǎng)絡(luò)上對此事的猜測更是五花八門,形形色色,兩個小時內(nèi),這條話題就沖上了微博熱搜頭條。蕭凌斐將手機(jī)緊緊地貼在耳邊,面色森冷,指節(jié)泛白,他極力壓制著內(nèi)心的怒火,擰著眉頭聽完馮筱筱的話,咬著牙沉默半晌后,只問了一句話。“誰先動的手?”馮筱筱明顯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實話。“……蘇夏。”這顯然是蕭凌斐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怒極反笑,臉上的表情古怪而陰冷。他掛上馮筱筱的電話回到茶室,與眾人匆匆告別之后,就帶著助理小美立即奔赴機(jī)場。蕭凌斐乘著最后一班夜機(jī)返回北京,一路上的他緊繃著身體,沉著臉一言不發(fā),氣勢駭人。小美遞來一杯提神的咖啡,蕭凌斐喝完之后將紙杯緊緊地攥在手里,好似掐著誰的要害,要將其狠狠地捏碎在掌心。在漫長的飛行中,蕭凌斐并未胡思亂想,因為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個十分堅定的念頭!他憤恨難消,感到痛苦、失望、屈辱,甚至是沮喪,這些情緒就似烈焰般燒灼著蕭凌斐的身體,將他從內(nèi)到外燒得通透淋漓,化作一片斷壁殘垣。蕭凌斐回到北京后已是凌晨兩點,他從司機(jī)手中接過車,獨自驅(qū)車前往市中心的醫(yī)院。抵達(dá)醫(yī)院之后,蕭凌斐放慢車速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不少蹲守在外的媒體記者,而后他直接將車駛?cè)氲叵萝噹欤俗噹祀娞輥淼郊痹\大廳。由于醫(yī)院安保措施到位,目前還沒有記者混入其中制造混亂。蕭凌斐急切的腳步聲打破了深夜急診廳的寂靜,他匆匆上了二樓,卻在樓梯口撞見了提著一口袋藥物的蔣浩。在這種情況下的碰面讓兩人都稍稍愣了一下,蔣浩見蕭凌斐面色憔悴,眼中卻飽含怒意,撞見自己時更是一副惱恨的樣子,就立即停下腳步,謙卑地朝著他低下身,以一種十分抱歉地口吻說道:“蕭總,實在是抱歉,我不知道他們兩人會因為我而鬧成這個樣子……”蔣浩這番話,讓蕭凌斐一直壓抑在心頭的怒火終于竄上了頭頂,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顏面盡失的滋味,而這滋味,著實讓人渾身難受,甚至令人作嘔。蕭凌斐冷冷地橫了蔣浩一眼,讓周圍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他不愿施舍對方任何一個字,哪怕是一個滾字,也不愿出口。蕭凌斐用一直緊攥成拳的那只手一把推開蔣浩,險些導(dǎo)致他從樓梯上失足跌落,而蔣浩在扶著墻壁站穩(wěn)身體之后,卻向著蕭凌斐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發(fā)出一聲詭異的冷笑。馮筱筱知道蕭凌斐連夜從香港趕回北京,就一直在留察室外等著他,而她手中的電話卻一直沒有停歇,不斷地和公司的公關(guān)團(tuán)隊商量著如何應(yīng)對這次突發(fā)事件。蕭凌斐來到留察室外,馮筱筱就將在床旁照顧蘇夏的艾米叫了出來,艾米推開門,見到蕭凌斐面色不善,背脊忽感一陣發(fā)涼。蕭凌斐繞過艾米走進(jìn)留察室,順手帶上了房門。關(guān)門聲砰地一下,驚醒了剛睡著的蘇夏,蘇夏猛地從床鋪上坐起身子,驚愕地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蕭凌斐。蘇夏傷得不輕,嘴角浮腫帶著淤青,額頭上的傷口縫了四五針,手臂也被蹭破了,纏著一圈圈的白色繃帶。蕭凌斐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夏,眼神冰冷漠然,無情地忽視了他的傷痕累累。而當(dāng)蘇夏見到蕭凌斐時,耳畔又不由自主地響起了黎影惡毒的話語,而那些話直到現(xiàn)在想來,也能令他膽戰(zhàn)心驚,惶惶不安。蘇夏抬眼望著蕭凌斐,心中積攢了好多想要說的話,但激動的情緒卻讓他未語先落淚,在一瞬間紅了眼眶,可此時的蕭凌斐卻被翻騰的憤怒所左右,誤解了他的情緒,誤解了他的眼淚。一個響亮的耳光毫無預(yù)兆地落到了蘇夏的臉上,這驟然落下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都狠狠地顫了一下,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蘇夏腦中頓時一片空白,耳畔更是嗡鳴作響,他捂著臉頰遲遲未回神,直到聽見蕭凌斐嘲諷的聲音。“給臉不要臉是吧?像一個潑婦似的跟人打架搶男人,覺得很光彩是嗎?”蕭凌斐的話讓蘇夏在迷茫中徹底清醒,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好似云朵般綿軟的床鋪上,久久未曾離開。因為他在那上面看見了自己,看見了那個行走在云端上的人,終于一腳踏空從高空上墜落,狼狽地摔在了濕冷的泥濘里。這便是現(xiàn)實,一個殘酷而絕望的現(xiàn)實。蘇夏終于看懂了蕭凌斐對自己的愛,那份濃郁的愛里雖然盛滿了甜蜜,但其中卻始終缺少了最重要的信任。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信任自己,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信任過自己。灼熱的疼痛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然后漸漸地麻木了,而蘇夏的淚水也戛然而止,干涸在了眼眶。他垂下捂著臉頰的手,沉吟片刻,緩緩轉(zhuǎn)頭看向蕭凌斐,蘇夏徹底冷了心,連出口的話,也透著徹骨的涼意。“是啊,我就是這樣不要臉。”蕭凌斐心中的怒氣再次升騰,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燃起熊熊怒火,他抬手又想給蘇夏一道耳光,可手舉在空中卻好似僵住了一般,遲遲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