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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了。”?許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他小時候心心念念想要看的那本藏寶書嘛!里有一章是專門講奇聞異事的,上面就提到了這本圖鑒,說書里詳細記載了中國許許多多寶藏的埋藏地點以及種類,從珠寶首飾到絕世寶劍、武功秘籍,無所不有。人們都說這是北海先生寫得最胡編亂造的一章,就連許多妖怪同胞都說這是胡言亂語,因為根本沒人見過這本書,也沒有人聽說過。可是許白當時才幾歲?按照人類的年齡算,他才六歲,當然是深信不疑。他一度覺得老天賦予他妖怪的悠長壽命,就是讓他去探險的——結(jié)果沒游到西湖邊就被他媽拍回去了。現(xiàn)在傅西棠告訴他,真的存在?!而且就在他眼前!許白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書從傅西棠手中拿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半個身子都探出了椅子,就差撲到傅西棠身上去了。拿到書,看著封面上鐵畫銀鉤的四個大字,他好像又重拾了一點兒時的激動心情。他真的沒想到小時候的一點執(zhí)念,長大了,竟然還有實現(xiàn)的一天。翻開書本,大量的插圖和文字注解躍然眼前。里面甚至還有許多折頁,展開來就是一幅巨大而詳盡的地圖,每一個寶物埋藏的位置都標注得特別清楚。而且正如傅西棠所說,這里面的所有字、畫,都是手寫的。此時此刻,許白的心情有些激動。就像你曾經(jīng)于偶然間得到了一顆花種,滿心喜悅,將它埋在心底最純粹的沃土里。可是所有人都告訴你,那顆種子是死的,它永遠不會破土發(fā)芽。不要再等了,不要再執(zhí)迷了。你不聽。不看。浪里白條永遠是披著紅披風要去鬧海的浪里白條,然后你就這樣長大了。又是偶然的一天,種子忽然發(fā)了芽——它開花了。傅西棠背靠在書桌旁看著許白,此刻的心情也還不錯。這本書本是他為了哄北海弄出來的玩樂之作,不大適合給外人看。可看到許白在上的批注,傅西棠就莫名心軟了。許白在那一章分別寫了三條批注,字跡顏色有深淺,可見不是同一時間留的。第一次,他把四個字用蕩漾的波浪線劃了出來,并天真地寫道——里面會有降龍十八掌嗎?第二次他寫——我去圖書館找啦,可是沒有找到,明天要跟mama去舊書市場。我一定會找到它的。第三次隔了很久,也是最后一次,他寫——真的有這本書嗎北海先生?他們都說我騙人呢。這后面還畫了一個癟嘴的不開心的表情。這讓傅西棠的腦海里不由浮現(xiàn)出一個小男孩孤單落寞的身影。這么多年過去,也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清了現(xiàn)實,不再執(zhí)著于小時候的那點小執(zhí)著,但傅西棠想著許白如今看似隨和的模樣,卻覺得他不是那么容易“認清現(xiàn)實”的人。與其讓那本書繼續(xù)在書架上蒙塵,不如讓它繼續(xù)發(fā)揮自己本該有的效用。也算是對許白的一點補償。想到這里,傅西棠說:“他們對你這么殷勤,大約是把你當成我的人了。”許白沉浸在書中,驟然聽到這么一句,沒太在意。片刻之后他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重要的內(nèi)容,又回過頭去一想,才驚訝地抬頭,說:“你的人?”哇,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吧先生。第15章批注很遺憾,許白的理解滿分。他驚訝地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傅西棠,實在想不通他啥也沒干,怎么就變成大老板的人了。就因為他住在這里嗎?不會吧?他連對方的手機號碼都不知道呢,臥室都沒有進去過。傅西棠道:“你們常逛的妖怪論壇上,有一個不對外開放的板塊。那些老妖怪活得太久了,不插科打諢大概會得老年癡呆。不過他們聊的對象都是我,這次是我牽連了你。”妖怪論壇就是上次舉辦選美比賽的那個論壇,只有妖怪才登陸得進去的特殊網(wǎng)站。許白是個明星,一直混跡于人類之中,其實很少去論壇上看八卦,也不知道還有一個秘密板塊。那大概就相當于武俠里的長老堂什么的,許白想。那豈不是說,他這么一個小妖怪,已經(jīng)在長老們心里掛上號了?妖生如此跌宕起伏,真是太有意思了。傅西棠看著他“視死如歸”的表情,語氣難得地放和緩了一些,說:“不用擔心,不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許白當然只能微笑,說:“我知道了。”“你可以帶回去看,只需記得還我。”傅西棠說。“謝謝傅先生。”許白的心終于又回暖了一點。隨后他起身告辭,走出門口時忽然又想到什么,回過頭問:“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傅西棠:“什么?”許白猶豫了一下,問:“您跟北海先生……認識嗎?”聽到這個名字,傅西棠的目光里似有懷念,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淡淡地悵惘,說:“他是我弟弟。”聞言,許白愣住了。這之后的事情他就沒有再問,問不下去了。如果北海先生真是大老板的弟弟,那隔壁那棟樓豈不就是……為何兩處房子的擺設(shè)布局一模一樣,好像也有了解釋。可隔壁已經(jīng)空了,那位北海先生也……去世了吧。許白既詫異,又有點難過。詫異的是沒想到會那么巧,他來這里拍戲,又把那本書帶給了傅西棠。難過的是許白還挺喜歡那本的,要不然也不會保存到現(xiàn)在,可忽然得知對方的死訊,讓他有點傷懷。畢竟傅西棠還活得好好的,那他的親弟弟本該也能活那么長才對。可是小小的傷懷并不能阻擋許白的步伐,他一向是個大心臟選手。回到客房躺到床上,許白把圖鑒鄭重地放在床頭,然后打開了那本。他想再瞻仰一下北海先生的遺作,然后一打開,就看到了嶄新的批注。那字跡……看著有點眼熟。等等,這些話都是什么意思啊?在這一頁上,許白原先的批注是:今天下雨了,什么時候我也能看看北平的雨啊,以后等我長大了,我就從東海游過去。傅西棠:北平不靠海。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什剎海、北海、前海、后海都不是海,但都是你們要取那么迷惑人的名字來騙我,我一個長在西湖的外地妖,能怪我嗎?西湖它就是個湖啊!繼續(xù)往下翻。許白:豆汁兒到底什么味道啊?跟豆jian一樣嗎?傅西棠: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