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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知道這小家伙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大殿內(nèi)只剩下他跟一位老太醫(yī),夏治臉皮薄,奈何那個地方實在疼得厲害,只得將褲子一扒,假裝坦蕩地往床上一躺,大剌剌吩咐道:“朕此處有些不適,太醫(yī)可有法子?”并不是因為心癢難耐出現(xiàn)的異狀,反而是疼痛感,仿佛被什么東西灼燒一般。饒是老太醫(yī)見多識廣,也被他家陛下這豁達的作派驚到了,想仔細(xì)看清楚,又不敢上手去診治,偏偏夏治心里急,匆匆把褲子穿上,就問他看出什么名堂沒有。太醫(yī)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為了保住小命,只能含含混混地說了句:“臣開些祛火的方子,必能藥到病除。”夏治半信半疑,對這古代的醫(yī)學(xué)技術(shù)產(chǎn)生極大的懷疑。他懷疑再這么鬧下去,那他大概要成為第一個因為身體得不到滿足而郁卒至死的皇帝。將褲腰帶系好,正替自己默哀,忽然,眼角余光瞥到一處陰影,抬眼望去,就見炭盆邊落了一張帕子,帕子只剩下一半,另一半想來已經(jīng)被炭火燃盡,邊緣處還有燃燒過后留下的黑色痕跡。夏治回憶了一下,確定這不是雍慶宮里的,倒是徐貴人方才來過。他抬眼看了看洞開的窗戶,正有寒風(fēng)從窗戶間徐徐刮進來,想來這帕子應(yīng)當(dāng)是從炭盆里被吹落在地的。他直接走過去,將帕子撿起來準(zhǔn)備扔進炭盆里燒掉,可是即將松手時,忽然遲疑了剎那,捏住帕子的兩根手指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麻癢,很不舒服。夏治呆愣住,緩緩將帕子攥進手心里,整個掌心便出現(xiàn)如同針扎一般的疼痛感。他的臉?biāo)查g白了,額頭上陡然冒出一陣?yán)浜梗耆潜粐槼鰜淼摹?/br>“太醫(yī)——太醫(yī)——”夏治幾乎是將半張帕子塞進太醫(yī)手里,急促道,“你給朕看看,這上面是什么東西!”太醫(yī)不敢怠慢,將帕子塞到鼻子下面仔細(xì)嗅了嗅,卻是什么異狀都未發(fā)現(xiàn)。夏治心跳如擂鼓,總覺得這是一場陰謀,而且是特地針對他的陰謀,他不敢想象,如果方才失控會怎么樣?“福秀,去給朕把徐貴人——不不,”福秀正洗耳恭聽,夏治忽然頓住,“朕問你,方才徐貴人過來時,可曾與誰接觸過?”他抬頭望去,透過窗戶可以瞧見林放,他正靠在殿外那棵老歪脖子樹上,帶著寒意的陽光灑在他臉上,看不清表情。福秀小聲說:“是林世子,奴才看見……”“叫林放進來。”夏治不等他說完,直接就下了令。林放進殿時,正看到太醫(yī)和福秀匆匆出來,只是太醫(yī)顫顫巍巍的,仿佛身體不適。林放以為夏治身體有恙,慌忙沖了進去,卻見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龍椅上,面前放著一碗藥,正是方才喝剩下的那碗。夏治兩指并攏,將碗向前推了推:“朕賞你的,喝了吧。”林放臉上的肌rou出現(xiàn)片刻的僵硬,又迅速恢復(fù)正常。他仔細(xì)回憶方才的情景,應(yīng)當(dāng)不會留下破綻才對,腦袋低垂時,趁機用余光掃了下炭盆的位置,很干凈,帕子燃盡了。夏治突然如此,是有所懷疑,還是故意試探?他笑道:“臣身康體健,并無那方面的困擾。”“朕賞你的,你也不愿喝?”夏治神情忽的轉(zhuǎn)冷,目露兇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fā)出“砰”一聲巨響,而在他掌心之下,赫然露出帕子一角。林放心頭微沉,端起藥碗一飲而盡,將空了的碗底給夏治看,信誓旦旦道:“臣喝了,不知皇上在懷疑什么?是這個嗎?”說著放下碗,將帕子從他掌心中抽出來,放在指尖把玩,整個人卻絲毫沒有異樣,反而用一種帶著嘲諷的表情望著夏治,似乎在控訴他的指責(zé)。“林放,你好大的膽子!”夏治氣結(jié),抓起面前的空碗朝他腦袋重重甩過去,眼睜睜望著他腦門上洇出鮮紅的血跡,卻依舊難解心頭之恨,“你還要糊弄朕到什么時候?欺君罔上,你真是放肆得叫朕想殺了你!”☆、第14章你曾勾引我林放挺直脊背站在大殿中央,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夏治,仿佛要在他身上鑿個洞出來。將手里的帕子湊到鼻尖嗅了嗅,邪氣地舔了舔唇角:“臣若是放肆,皇上又如何好端端地坐在這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林放!”夏治氣得呼吸紊亂,胸口處陡然出現(xiàn)窒息般的沉悶感,他霍然起身,走到林放面前,將帕子奪過來狠狠捏了一把,隨即甩在他臉上,“你還敢狡辯!朕早已讓太醫(yī)試過藥,你……你簡直……”簡直無法無天!為了那點骯臟的念頭,竟敢對他下藥!以后是不是還敢強逼他,甚至要他的命?他頭昏腦脹,意識突然出現(xiàn)片刻的空白,整具身體僵硬地立在原地,卻突然忘了自己在干什么。“皇上?”林放喚道。“你……出去!”夏治痛苦地揉了揉太陽xue,臉上驚恐的神色幾乎無法掩飾,方才一瞬間,他能感覺到一股意識似乎要沖破他的頭殼,重新占據(jù)這具身體。是小皇帝!他嚇得連唇色都開始泛白,冷汗從毛孔處汩汩地冒了出來,瞬間打濕了臉龐。他忽然覺得有些冷,再也沒有精力跟林放爭執(zhí),聲嘶力竭地沖他吼道:“滾!你給朕滾出去!”話音剛落,便整個人撲到床上,掀起被子鉆進去,將自己裹成一團。夏治覺得冷,不是溫度太低導(dǎo)致的冷,而是從骨頭縫里鉆出來的寒意,似乎全身每一塊肌rou都被凍得僵硬,然而頭腦中的意識卻異常活躍,硬生生要將他撕成無數(shù)的碎片。“皇上。”夏治聽到一個焦急的喊聲,隨即被子被人掀開,胳膊被人撈了起來,林放盯著他的眼睛滿是擔(dān)憂,還有一絲疑惑。他的手腕被人控住,林放替他把脈的時候,眉頭緊蹙,察覺到他驟然變冷的身體,直接用被子將他緊緊地裹住,隨即喊福秀進來,讓他多燒幾個炭盆。“皇上究竟哪里不適?”林放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心底透出一絲隱憂。自打夏治胸口受傷之后,這段時間以來,已經(jīng)出現(xiàn)好幾次詭異的狀況。夏治絕望地閉上眼睛,感覺這次快要撐不下去了,看到林放如此擔(dān)憂,他心中突然涌起一陣報復(fù)的快感,冷冰冰的目光盯著他的眼睛,掙扎著說:“朕就要死了,這回你滿意了吧?”林放咬牙:“皇上!”夏治泄憤般地望著他,眼中滿滿都是惡意的嘲弄,與其被林放逼得無路可退,不如讓他就這么死掉算了,說不定還能回到原來的世界。“朕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得逞,你個卑鄙小人!”“夏治!”林放被他毫無遮攔的話驚得遍體生寒,突然用力捏住他的下